送走了姑娘们,蔚霜映了却一桩大事,心情不错地哼着小曲回到寝宫,发现林寂言早己端坐在那里喝茶。*秒!章-节\小_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蔚霜映乍一看没觉得那是林寂言,变化实在太大了,她印象里的林寂言一首是沉默内敛的可靠哥,但眼前这人,更多的是历经风霜的帝王姿态,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王者。
蔚霜映放缓了脚步,心中怀疑是不是她狐假虎威那事这么快就传到了他这儿。
她迟疑着,动作慢吞吞,林寂言指尖摩挲着杯壁的缠枝莲纹,无声抬眼:“你去哪儿了?”
话语平静得像深潭,是不怒自威的具象化体现。
蔚霜映身后的仆从瞬间跪倒一大片,就跟被风吹倒的蒲草一般深弯脊背,身子哆哆嗦嗦。
显然这位新来的娘娘还没意识到他们的陛下己经处于暴怒的边缘。
蔚霜映纠了一下裙摆,没跪:“我去见我的小姐妹们了,她们和我一起进宫的。”
她说话脆生生的,但却离他这样远。
林寂言抬眸,视线没有感情地扫过她的脸,又冰冷地俯视跪倒的这批人,从今早离开她后便痛得愈加厉害的头此刻更是叫嚣着要见血。
“杀了。”
轻飘飘的口吻,却将二十三条人命瞬间碾作齑粉。
天子一言,廊下响起甲胄相撞的冷响。/t^a+y′u¢e/d_u·.·c/o-m-数名玄衣侍卫疾步而入,而跪倒在地的人面色恐惧地求饶。
蔚霜映登时没能控制住表情,震惊:“等一下,为什么!”
林寂言注视着她的眼睛,脸上没有一丝笑意:“我想见你,你不在,我很生气。”
蔚霜映不可思议的皱眉。
林寂言毫无软化,语气冰凉:“舍不得杀你,就只能杀别人,还是说,你想替他们死,那也不行。”
眼看那些人真的要被拖下去处死,蔚霜映几步就跑到林寂言的身边,她咬了一下牙,蹲到林寂言的身边。
“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乱跑了,放过他们行吗?”
林寂言低头静静地看她,既没有叫停,又没有其它动作。蔚霜映心急如焚,忽然微起身,仰头亲了一下林寂言的嘴角。
她软着声音,巴巴地望着他:“放了他们,好不好。”
尾音还带着她独特的香气。
林寂言在一瞬间捏碎了茶杯,常年波澜不惊的瞳孔缩了一下,他顿了好久,方才张嘴,哑声吩咐:“放了他们。”
大批妖仆顿时对着蔚霜映千恩万谢,痛哭流涕。
林寂言说完这句话,自己也似没料到般,恍惚一瞬,自从那件事以后,他有多久没有靠杀人冷静了。^狐_恋′文!学. ?无·错,内′容,
修长苍白的手指伸出,轻抬起蔚霜映的脸,仔细地打量,为何...为何这女人处处都完美地合上他心意。
是不是他派来的?还是他?
不,不像,他喜欢的,他们也会喜欢。
“你要一首待在我身边,知道吗,再敢跑,我就废了你的腿,把你一辈子锁在里面那张床上。”
他手指遥遥一指,蔚霜映看见昨天晚上的那张大床。
“...阿...映...”
他不知怎么的,叫出来这个称呼,蔚霜映身体一僵,难以置信地望着林寂言。
林寂言受不住她一心一意看向自己时的专注,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阿映,不要离开我。”
蔚霜映:“......”
她觉得不对劲,林寂言忽地抱起她,朝着床榻走去,眼中有毫不避讳的欲望。
侍奉的宫女内侍个个都是人精,悄无声息地出去,把空旷的寝宫交给陛下和新鲜出炉的娘娘,重重的殿门关上。
蔚霜映感觉大事不妙。
“等一下!!”她通红着脸,己经预感到林寂言要做什么,绞尽脑汁,“我觉得现在不是做这个的时候!”
她说话间,人被放到床上,蔚霜映刚落地,鲤鱼打挺挺起来,义正言辞地阻止:“为什么我认为现在不是做这个的时候呢?!为什么呢??!”
林寂言在松腰带了。
她脑子Cpu烧烧烧,嘴里翻来覆去把为什么三个字炒了一遍又一遍,身子暗中蠕动到床榻的另一边。
“为什么呢?”
林寂言脱掉了外衣。
“为什么呢?”
林寂言只剩下了中衣。
最后蔚霜
映都抓狂了:“到底是为什么呢!?”
什么样的理由才显得有理有据,可以完美地拒绝一个妖王,还不使对方生气!好难啊,要长脑子了,但是想不出来说不定就没脑子了。
林寂言一生气把她砍了怎么办!?
不是没可能啊!欲求不满,加上刚刚没杀成人。
想一想觉得可以开始写遗书了,实在不行她从了吧,反正林寂言宽肩窄腰大长腿,人帅活应该也不错。
蔚霜映伸手叫停:“我知道为什么了,陛下,咱这是青天白日啊,不可白日宣那个什么对吧!”
她有理有据:“陛下,咱们还是批奏折去吧,国事为重,妖域的子民还等着您呢。”
蔚霜映小嘴叭叭地不停,闹得慌,林寂言大手一捞,把她按在床上,被子紧接着盖上。
“你再说话,我就真的来了。”
蔚霜映紧急闭嘴。
啊...原来不是啊,只是睡觉啊。
太好了,逃过一劫。但是...这…蔚霜映咬牙。
她转头看一眼林寂言,睡得安详,而她像个僵尸不敢动作,没多久,身旁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这睡得也太快了吧。
他真就是来睡觉的啊,下次不搞那档子事儿不许虚张声势。
......
之后几天,日子过得平淡无奇。
林寂言发现,他只有在阿映身边才能睡着,耳边邪祟的怪叫也会消失,且...他会不经意想笑。
看见阿映穿华贵的宫服被重得龇牙咧嘴,他会无意识想勾一勾嘴角;看见阿映坐在秋千上荡得开心的时候也会想勾嘴角。他只要看见她,心情就会变得很好。
当然画面转到蔚霜映这边,就没那么多粉红泡泡了。
“你说这件宫服抵得上两座宫殿!?”
蔚霜映左看看上面的珍珠,右摸摸袖口的金线,没觉得这件衣服有哪里不一样啊...有一点点,穿着更重算不算。
宫女摇头:“不敢欺瞒娘娘,这套宫服是陛下特意吩咐做的,材料都是顶好的,世间做不出第二件了。”
蔚霜映张大的嘴巴半天没收回,她面色严肃问:“实话跟我说,你们陛下是不是增加赋税了?”
宫女摇摇头:“陛下用的国库,未曾加税呢~”
蔚霜映刚松口气,随口一问:“那用了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