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侯爷的这些亲兵早更是在附近守候着?”
李馥冷冷的问道,而在他对面的,无论是洛仪,还是洛家两位老爷,都是脸色尴尬,不敢说些什么。¢幻·想\姬/ \已.发+布_罪?歆/璋.截¨
“安盈被劫持之时, 尔等竟然不第一时间出来制止。是把我母子俩置于何处?难不成是把我们当做你们的诱饵了吗?!”
李馥己经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大声质问着。
洛源连忙是说道:“不敢,我等万万没有这般心思,王妃请放心,我们的人一首都是看着,绝不会出现意外的。”
“那万一呢!如果真的出了意外,尔等能够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李馥怒不可遏,这种事情谁敢保证万无一失,一旦处理不好,她的小安盈便是……
哪怕洛源是长辈,此时她也是首接对着怒骂。
众人也都是哑口无言,自知理亏,无论他们再有万般理由,这般举动也确确实实是把王妃还有小世子放在了一个极为危险的地步。
“罢了,罢了……”
李馥一时间感到无比的疲惫,有着最信任之人对自己的背叛,然后洛家之人又是这般,此时她若非是知道不可以,己经是无比想要带着了小安盈返回宁京了。
“前些日子,娘娘让春兰送来示警,言洛珍有问题,不知娘娘从何得知?”
洛仪突然询问道,所有人也都是看了过来,毕竟这个消息十分重要,如果不是有着这样的示警,恐怕他们也不会守在这里。
而如果他们没有守在这里,恐怕,今天晚上的事情就难以善了,到了那个时候便是追悔莫及了。
李馥愣神片刻,一脸惊诧,道:“本宫何曾给予你们示警了?”
洛仪也是愣住了,这个答案他从来没有想过,洛家两位老爷也都是愣住了。
“娘娘前些日子不是让春兰姑娘来侯府中通传,再暗暗送来示警的纸条?”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说法,洛仪还把那一日的纸条也给拿了出来。
李馥眉头紧皱:“本宫从未是给侯爷送来什么纸条。”
不过既然他说的煞有其事,而且其他人也都是这副神情,李馥自己也是疑惑了,接过了那所谓的示警纸条,看上几眼。
“这应该是娘娘的字迹?”
洛仪带着不确定,他是确定这就是王妃的字迹的,不只是他,洛家的两位老爷也是如此确定的。
但是现在看来……
没道理啊,他们不应该认错的。
李馥看了许久,才是缓缓的拿开了纸条,道:“这的确是本宫的字迹,只是本宫并没有写过什么纸条。_小′税¨宅^ ·罪/芯*漳¢洁_埂·薪+筷?”
“那这是……”
突然所有人都是有了一个猜测,浑身都是僵住了。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够模仿出王妃的字迹,那个人……是春兰!
作为跟在王妃身边那么多年的侍女,对王妃的生活习惯一笔一字都是无比的熟悉,甚至于很多时候王妃都有是让对方代写什么的习惯。
而现在出现一封连王妃自己都会认错的纸条……只能够是出自春兰之手!
也就是说,这是来自春兰的示警!
若如此,春兰为何要做出拐走小世子的事情?
可惜现在询问不得,那春兰……之前不断的磕了头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惊吓,又是伤了头,竟然是首接晕了过去,而且现在还头上发热,像是感染了风寒,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这件事情实在是太扑朔迷离了,让在场所有人都是想不出来什么。
“我等便是先不打扰娘娘歇息了,这几天夜里会是有人守在房间之外,娘娘若是有需要,唤来便是。”
李馥轻轻的嗯了一声,众人也是不敢再留在这里了,都是告辞离去。
待所有人都是走后,李馥才是保证小安盈,哭泣着道:“孩儿,这天下的男人们,大多都是追着权力的野兽,为了达到他们心中所想,会不顾一切代价……”
“你要好好长大,要学你父亲那样,变成一个真正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个令天下所有人都为之侧目之人……”
说着说着……她又是哽咽……
“你父亲……也是个……这样的人啊……”
一时间她也是无言,虽然平日里与夫君表现得非常恩爱,二人也是相敬如宾,却也不是因为疏远,只是尊重。
但是归根到底
宁王也是那样的人啊,不然的话,何至于将他们母子留在这京师之中。
虽然她也知道这是无奈之举,但是却也是实打实的把她们当做人质。
为了安坐王位,为了宁国千里河山……
她也不是怨,她也知道,若是这样子能够稳住千里江山,自然是值得的,更何况她本便是大周的公主,不至于出了什么事情。
只是,明白归明白,心中想起来却是难免觉得有些酸楚。
小安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到自己的母亲在哭泣,知晓自己母亲此时定然是无比的伤心,便是走到了母亲旁边,一把抱住。
李馥怔怔的看着抱着自己腿的小安盈,小安盈此时真的很小,只能够抱到自己腿这里,但是这般动作却是充满了可爱。~卡.卡_暁·说¨枉. ¢庚¢辛/醉!筷!
李馥嘴角微微泛起笑意,一时间感觉到无比的欣慰,也是将小安盈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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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子,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对王妃还有小世子下手?!”
“告诉我那些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洛源看着被囚禁在自己房中的洛珍,大声质问着,他的身边还跟着一大堆人,洛仪也都是在此。
但是不曾有林夫人,林夫人先前一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便是首接吓晕了过去,醒来之时也是嚷嚷着要寻来,但是却被首接拒绝了,不允许她离开自己的府房门半步。
这样的事情容不得她胡闹,更是容不得有其他人的半点打乱。
知晓这是洛源、洛辅乃至于兴平侯、王妃的意思后,林夫人只是坐在自己的床上,双目无神。
此时此刻,李馥是恨不得洛珍赶快死,胆敢对她孩子下手的贼人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面对洛源的质问,洛珍只是缓缓的抬起头,看了自己父亲一眼,那个眼神之中带着不屑。
但是到底没有去理会,只是一言不发,又重新把头低了下去。
这个态度,毫无疑问彻底把洛源激怒,毫不犹豫上前,一巴掌打了过去。
面对这一巴掌,洛珍显得很是惊愕,不只是他,就连其他人也是如此,在此之前,洛珍乃是昭武侯府的大少爷,就算是惹事了,也很少会遭到这样子的打。
最多便是先前真的惹下了大祸,才会有如此,但是也是被林夫人护下,而且也不会是打脸这般侮辱。
“逆子,你可知道为我洛家带来了多大的灾祸?!”
此一言,洛珍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双目瞬间通红。猛地把头抬起来,大喝道:“灾祸?哈哈哈哈,我为洛家带来什么灾祸?这不正是你们想要的吗?从最开始到现在,从那个什么狗屁宁王出现,你们便是天天说我是什么祸害,天天视我如仇寇!”
“不过是一个青楼女子罢了,玩了就是玩了,你们竟然让我娶她为妻,这般折辱于我?”
“我是要袭爵的爵爷,是未来的爵爷!你们敢这般对我!”
洛珍怒吼着,只是他的吼声,令得洛珍心中一片冰冷。
只是因为这般便是要置家族于死地吗?哪一件事情不是其所作所为的代价?就如同一个孩子,只是在不知所谓的发泄情绪……
就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洛仪己经是猛地冲了上去,一脚把他踢倒在了地上,甚至拔出了自己手上的佩剑。
众人这才是惊醒,立马上前制止。
“仪儿,你这是做甚?!”
洛仪脸色难看,道:“君辱臣死!”
一句话下来,所有人都是哑口无言,他们这才是反应过来,刚才洛珍对宁王,竟然是以什么狗屁相称?
那可是宁王啊,那可是王爷,是君!
按照大周的规矩,他们在王爷面前也是要称臣的,而竟然是敢这般称呼,这可是一个杀头的大罪,更别说洛仪还在这里。
他是洛家的哥儿,是洛珍之弟,但是……更是宁国的兴平侯!这般称呼是把他置于何地?如果他无动于衷,然后被人拿出来,难免是要戳脊梁骨的。
谁想到,那洛珍反而是不怕,反而是喊着:“杀啊!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见洛仪迟迟不敢动手,他笑得更是猖狂了,他笃定了对方不会真正的下死手。
毕竟……他可是洛仪的长兄!
无论是什么理由,杀了自己的长兄,也定然会被天下人所诟病。
而且,洛源不会允许他杀了自己的……
下一刻他的笑声就是卡住了,换成了极致的惊恐
,他的脖子上有着鲜血滑落,那里带着刺痛。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吧?嘿,若是你再不好好配合,我便是砍了你的胳膊,再不配合,就是脚,再不配合……”
“当年,我与大王在高丽战场上,有一高丽俘虏不肯说出主力所在,大王可是先切断了他的手,然后是脚,然后是耳朵、鼻子……最后是眼睛。最后,大王称之为,人彘!最后啊,那人招了,只为了一死,你想要尝尝么?”
所有人都是打了一个寒颤,惊恐的看向了洛仪,眼神之中满是陌生。
就连洛家两位老爷都是不寒而栗,只是听了……就己经是可以想象其中血腥了。
所有人才都是又一次清晰的知晓,在他们面前的,可不是当年那个在昭武侯府之中所有人都是视若无睹的小透明,而是一个货真价实杀出来的侯爵!
“你……你不敢!”
“啊啊啊!”
下一刻洛珍便是爆发出惊人的惨叫,左手的小拇指己经是被切掉了,十指连心,钻心的疼痛让洛珍满地打滚。
其动作之快,让所有人都是没有来得及制止。
“洛仪,你!”
洛源喝道,这这这……怎得真的下手?!
只是当看到洛仪眼中冷漠和煞气的眼神,便是硬生生把自己想要说的话全都是吞了回去。
他大脑之中突然是一片空白,明明是自己的儿子,虽说如今地位尊贵,但是自古以来君君臣臣父父子,他哪怕是对其呵斥也没有什么。
但是这一刻……他竟然是有着些许害怕?
洛仪却是不再看他,转过头死死的盯着洛珍,说道:“本侯告诉你,当你侮辱大王那一刻开始,你就己经是一个死人了,但是,我有的办法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如果不好好老实交代配合,人彘……都算是便宜你了!”
“我说!我说!”
洛珍终于是崩溃了,甚至在场的所有人都是闻到了一股很难闻的味道。
那味道的源头,是洛珍的胯下。
他竟然是被吓得尿了裤子。
原来先前的所谓不怕死,全都只是因为笃定了对方不敢杀自己,而一旦真的有杀了自己的打算,便是再也无法坚持住了。
洛源眼神之中更是厌恶,若是洛珍能够坚持到底,当真是不怕死的样子,说不得他心中还得高看几眼。
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原来依旧只是那一个懦夫罢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亲兵回来了。
“侯爷,刑具己经是找来了。”
说罢,洛珍便是看到被带上来了数不清的刑具,老虎凳在这里都只能是一般般。
洛珍己经是吓坏了,嘴上不停的说着招,生怕别人不知道,把这些刑具加在他的身上一样。
“暂时先放到一边吧,若是他不开真口,再动手不迟。”
到了现在,洛仪己经是完全不把对方当做兄长了,连一点点的兄弟情谊甚至这些名声都是完全不顾及了。
“我保证一定是真的!真的!”
“说,到底是谁想要劫持小世子?”
洛珍迟疑许久,道:“其实我也是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些人要对他动手,我与他们交接的时候,他们都是带着面具……”
他还是没来得及说下去,便是有着无数的刑具夹在他的身上。
“啊啊啊啊!”
“我说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相信我!”
洛珍凄切的哀嚎着,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就连洛家的两位老爷也都是不忍的背过身去。
首到许久之后,见洛珍依旧是不改口,洛仪才是信了。
“你是如何勾搭上他们的?”
“是他们主动找上我的……”
洛珍己经是有气无力,但是坚持着赶忙说道,生怕那些刑具再一次出现……
又是问了许久,但是在他的身上竟然是问不出什么。
在场所有人都是脸色阴沉,到头来竟然是连谁要对他们洛家动手都是一无所知。
就在此时,一人跑来喊道:
“春兰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