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牛肉米粉 作品

第29章 孙三娘来信

“大娘子,有一封你的信,是钱塘老家来的。.我·得-书?城_ ?蕪·错,内′容`”丫鬟夏竹急匆匆地跑来,手中攥着封信。

赵盼儿心中一紧,接过信的瞬间,她就认出了那熟悉的字迹。是三娘!拆开信封,信纸上还带着淡淡的烟火气,可上面的内容却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她心上。

信中,孙三娘讲述着自己的遭遇。自从赵盼儿离开后,她独自打理茶坊,凭借精湛的厨艺和往日的名声,生意倒也红火,还攒下不少积蓄。

为了支持丈夫,她毫不犹豫地拿出钱财,助傅新贵做生意。可谁能想到,傅新贵发家后,竟嫌弃孙三娘年老色衰,与年轻寡妇勾搭上了。

更过分的是,为了和寡妇成亲,他精心设计圈套,将孙三娘扫地出门,还妄图霸占她辛苦攒下的财产。

最让赵盼儿怒不可遏的,是孙三娘的儿子傅子方。三娘含辛茹苦,送他去最好的书院,盼他考取功名,光耀门楣。

可这孩子竟受父亲影响,对母亲态度冷漠至极。不仅称呼三娘为 “婆子”,还在父亲再婚后,彻底站在了继母那边,公然拒绝承认母子关系。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信的末尾,孙三娘这样写道。赵盼儿气得浑身发抖,“啪” 地一声将信拍在桌上,惊得夏竹脸色煞白。¢萝-拉?晓-说! +追·罪,欣?章-踕,

她在房内来回踱步,满心都是对三娘的心疼与愤怒。可自己远在东京,又能如何?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姐妹陷入绝境?

突然,她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是啊!自己虽然鞭长莫及,但有人能帮上忙!

夕阳西下,江屿的身影终于出现在院门口。赵盼儿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换上最艳丽的衣裳,戴着璀璨的珠钗,笑容满面地迎了上去,用自己的胸口贴出江屿的手臂,笑容满面的说:“官人,今天办公了一天辛苦了吧,奴家为你准备的丰盛的酒菜,我们快去用饭吧。”

江屿却敏锐地察觉到异样,迅速抽回手臂,目光紧紧盯着赵盼儿。在他的注视下,赵盼儿的笑容渐渐僵硬,最终没好气的说道:“好吧,我是有事想找你帮忙。”

江屿松了一口气,虽说平时赵盼儿对自己也是非常体贴,但也是正常的柔情蜜意,今天这么一出属实是有点肉麻了,说道:“夫人,下次有事就说事,别整这一出,我还以为今天晚上不让我进房呢。”

等两人在餐桌落座,赵盼儿从袖中拿出信递给了江屿,江屿单手将信展开,另一只手用筷子夹着菜往赵盼儿的嘴里送,赵盼儿还哪有心思吃啊。-丸?本+榊/戦! +更_欣/蕞-全,

江屿说道:“你不吃我可就不看咯。”

形势所迫的赵盼儿只能张开樱桃小嘴,把筷子夹着的菜,含进嘴里,最后还用小舌头将筷子清理干净。

没过一会江屿就把信中内容读完,明白发生么了什么事,将信折好,放在桌角。

赵盼儿见江屿读完了信,忍不住说道:“这傅家父子,真是狼心狗肺!三娘日夜操劳撑起这个家,却落得如此下场。那傅子方,三娘将他捧在手心养大,他竟这般不孝!

江屿拍了拍赵盼儿的小手,说道:“娘子,不要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好,这件事就交给为夫去办吧。”

赵盼儿却问道:“官人,你打算如何去解决啊?”

江屿笑道:“盼儿,你还是没有适应知制诰夫人的身份,这件事只要你郎君我,放出一句话,杭州府,钱塘县,自会有不计其数想讨好我的人去办,并且他们会想尽办法让我满意。”

赵盼儿聪明的性子联想到:“官人,那这么办会不会影响你官场和民间的名声啊。”如果会影响到江屿,那么赵盼儿说什么也不会让江屿这么做,哪怕是为了自己出气,毕竟孰轻孰重,赵盼儿还是分的清楚的。

江屿笑着回道:“盼儿真是聪明,所以大臣们有很多事情,是不能用官面的身份去解决的,要不然你以为街上的泼皮们为什么会越来越壮大啊。”

江屿又继续说道:“我等会修书一封,送给董振川,他自会帮三娘摆脱麻烦,并且交由他办会比官府办的更加漂亮,毕竟官府还要讲律法,但是他不用。”

赵盼儿满心欢喜,娇嗔着坐进江屿怀中:“郎君对我真好,盼儿真是世上最幸福的娘子。”

“那娘子可要好好犒劳我。”

“喂我喝酒,要用嘴喂。”

“讨厌!” 赵盼儿脸颊绯红,却也依言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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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塘,董府。

董振川正在和小娘子腻歪着呢,管事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

董振川不耐烦的说道:“还有没有点规矩啊,没看见老爷我这么忙嘛。”

管事喘着气说道:“老...老爷,是东京城的江大人的发来的书信。”

董振川一把推开怀中的小娘子,接过信道:“江大人?难道是怀舟,你们都下去吧。”

“是,老爷”管家和小娘子都退了出去。

董振川急忙打开书信读了起来,读完之后,董振川脸上露出了笑容,嘴里念叨:“放心吧,怀舟,这件事我肯定替你办的漂漂亮亮的。”

有些人找董振川帮忙,董振川可能理都不会理,可是江屿找董振川帮忙,董振川却像是领了赏一样的开心,恨不得天天替江屿办事,你说奇不奇怪!

钱塘城暴雨如注。

傅新贵搂着寡妇坐在茶坊二楼,听着楼下小厮报账:“今日进项比昨日多三成,都是冲着三娘的鱼丸汤来的......” 话未说完,便被寡妇拧了把腰:“什么三娘?如今这茶坊姓傅!”

话音未落,楼下忽然传来巨响。七八个黑衣汉子撞开木门,腰间佩刀在雷光中泛着冷光。傅新贵刚要呵斥,为首之人甩来张契书,羊皮纸上孙三娘三个字盖着朱砂大印,右下角还有杭州府的骑缝章。

“你...... 你哪来的假契书!”傅新贵声音发颤,寡妇尖叫着往他怀里缩,却见汉子们忽然散开,让出条道来出现个中年男子。

“傅老板记性不好?”男子摇着扇子走近,“十日前你在赌坊欠我三百两,可是拿茶坊做抵押的。” 他忽然收了扇,敲了敲傅新贵的头,“怎么,想赖账?”

暴雨冲刷着窗棂,傅新贵忽然想起十日前,有个自称 “董府管事”在赌坊说要借钱给自己。

“现在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滚出我的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