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树 作品

第2章 她也年轻漂亮,领导的赏识慢慢变了味

1997年冬,女人路过一座荒山时听到微弱的哭声。_<¨看?>:书{?君??÷ #%?更>?+新?最+x快#

她走近一看,发现是一个婴儿被扔在沟里。

婴儿躺在破旧的包被里,小脸冻得青紫。

女人一惊,又高兴起来,忙下去将婴儿抱起。

掀开包被一看,是个女婴,大失所望。

她想将婴儿扔下,可婴儿发出猫儿一般的哭声,女人心软,把她送到公安局。

公安找了一个星期,没有找到她的家人。

最后被送到镇上孤儿院。

孤儿院条件不好,她从懂事起就在饿肚子。

三岁时,好心人给孤儿院捐赠二十床被子。

她分到一床带粉桃花图案的,特别喜欢。

她盖着睡了一晚上,第二天被一个五岁的小姐姐抢走。

她想抢回来,被打了一顿。

从此她和那小姐姐结仇,见面就要打,她从一开始的全输,慢慢各有胜负。

六岁时孤儿院有了上下床。

她被安排睡上床,半夜被小姐姐从床上扯下来,摔断一条胳膊和轻微脑震荡。

两个月后身体好了,她堵住己经八岁的小姐姐打了一架。

她拼着被扯掉半边头皮的剧痛,将她压在身下彻底打服。

……

七岁上小学,有个小男孩儿看她好看抢着和她坐一起。*k^e/n′y¨u`e*d\u/.′c`o!m?

平时有好吃的零食也分享给她,下课也一起玩儿。

那是她在孤儿院外交的第一个朋友,她很喜欢。

几天后放学的下午,小男孩儿妈妈专程在校门口等她。

先往她头上瞄了几眼,立即厌恶的往后退一步。

“就说我们家小宝从小爱干净,怎么上几天学就长了虱子,原来是你传染给他的。”

又上下打量她几眼,嫌弃道:“你怎么这么脏,难道你在家不洗头洗澡?”

“你爸妈呢?叫他们出来,我倒要看看能教出你这么个邋遢女儿的家长是什么样的!”

听到她长了虱子,大人们无不投来恶心的眼神。

仿佛她是洪水猛兽,拉着孩子纷纷后退。

那些目光像一道道利剑朝她射来。

她涨红了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倔强的不肯落下,浑身颤抖。

那位妈妈还在叫嚣着要见她父母,老师说她是孤儿才停下。

说了句,“难怪呀。”厌恶的神情里夹杂着些许怜悯。

好像是孤儿长虱子就不奇怪了。

她说不清那时的感受,回到孤儿院哭着求院长妈妈给她去掉虱子。

院长妈妈没办法,只能把她的头发剃掉。/l!k′y^u/e·d`u¨.^c~o?m+

再去学校,小男孩儿早就换了同桌,也没人愿意和她同桌。

他们怕她身上的虫子,又嘲笑她是个小光头。

长大些后,那些嘲笑变了味儿,女孩儿们给她起绰号,男孩儿们会突然推搡她。

她又开始打架。

后来就没人敢欺负她,她也没能交到朋友。

一首没有朋友。

……

孤儿院每年都有孩子被收养,但每次都没她。

因为她凶名在外,来收养的人总是嫌她不乖。

十岁前,她总是站在孤儿院大门那儿目送其他人离开。

十岁后她再没去过。

因为她决定这辈子靠自己,她不需要爸爸妈妈。

十二岁,一个矮矮胖胖的女人点名要收养她。

女人长得不好看,穿的不好看,表情也不好看。

孩子们看见她都躲得远远的。

院长问她要不要跟女人走,她毫不犹豫点头。

回到女人家,她充满期待又小心翼翼的喊:“妈妈。”

“啪。”

换来女人毫不留情的一耳光。

“我领你回来是干活的,不是当女儿的,以后叫我婶婶。”

她捂着痛到麻木的脸,垂下眼睛,“婶婶。”

女人年轻时结过婚,但婚后五年无子,被夫家离婚。

娘家不仅不帮她出气,反而嫌弃她无用,不准她回家。

于是远离家乡,在村里住下。

现在年纪大了,种田辛苦,需要一个帮手。

她就是这个帮手。

女人把脏活累活都交给

她干,甚至想让她辍学务农。

这是她自己选的路,没脸回孤儿院让别人看笑话。

于是三天没去学校,学校也没来找她后,她去警察局把女人告了。

女人被警察教育,她得以重回学校。

但女人更狠的打骂她,让她做饭,又不让她吃饭。

后来她爱上了养水仙花,女人骂她浪费钱,但生病的人喜欢看一些鲜艳的东西,也就留下了。

女人病得更重了。

再也没有力气打她,偶尔骂她两句,又怕她不管自己,还得对她好。

她过了一段还算平静的日子。

她把所有精力放在学习上,没有朋友,但老师们对她不错。

高三上学期,女人突发疾病而亡。

她得到消息匆忙赶回去,没能见到女人最后一面。

女人的亲人终于赶来,将女人火化后要带回老家安葬。

他们将女人家里翻了个底朝天,拿走女人所有遗产。

但她无所谓,毕竟在女人病重的那段日子里,该拿的她早就拿到。

……

后来大学毕业,她凭借优异的成绩很快找到工作。

她工作认真,领导十分赏识。

她也年轻漂亮,所以领导的赏识慢慢变了味。

他开始私下约她出去,工作时动手动脚。

她严肃告诉他,不要越界。

领导无所吊谓。

歪嘴斜眼的看她,十分轻蔑的样子。

仿佛在说你的前途在我手里,你能怎么样?

她没能怎么样。

只是在他更加放肆的将手放在她屁股上的时候。

她握住他的手使劲按了按。

领导从诧异变成坏笑,朝她挤眉弄眼。

仿佛在说,小美人儿,你果然被我的魅力折服。

她也朝他笑,猛地抓紧那只手举高,花容失色的大喊:“啊!非礼啊——”

然后一脚踢向他裆部,在他剧痛弯腰时攥住他头发,狠狠甩他耳光。

边甩边喊:“啊!不要啊!不要非礼我~不要啊~”

最终领导进了医院,诊断为丸子损伤,脸部软组织挫伤。

领导要告她故意伤害。

她带着那条屁股上清晰印着领导指纹的裤子,哭唧唧进了警局,要告领导性骚扰。

后来她还是赔了点钱。

她多少有些伤心。

不过人生嘛,都是对比出来的。

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