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怎么能不报仇!”
王老太太猛地站起来,苍白的脸涨红,在屋里东张西望,恨不得现在就找个武器冲出去。:幻~.¤想>-姬?* ??d免??费¥??阅o?读?a
周老头忙拉她坐下,“你别急,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盯上我们船厂的到底是谁,又是为了什么,我们现在都不知道,你找谁去报仇?”
他看向施琦玉,“同志,你既然和我们说起,肯定有打算对不对?”
施琦玉挑眉,这对夫妻丈夫温和冷静,妻子冲动易怒,也算相得益彰。
她好奇,“你们就不怕是我骗你们的?”
周老头苦笑,“同志,你救我们夫妻性命,我们就应该报答你,而且我们之前从没见过,无仇无怨,你骗我们什么?”
施琦玉:“我和曹吉龙以及他背后的人有仇,你们在本地有钱有人脉,当然是骗你们帮我报仇。”
“这哪里要骗,我们本来就要报答你,帮你报仇是应当应分,再说,曹吉龙害死我女儿是真,我们也要报仇。”老太太激动道。
周老头点头,“我妻子说的是,所以同志,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你不必顾虑。”
施琦玉伸出手,“那就合作愉快。”
老太太忙握住她的手,“合作愉快。”
施琦玉说起这件事的重点。
“现在的关键问题有三个。”
“一是,青帮的靠山,那位汪主任到底是谁?”
“二是,青帮走私的到底是什么?”
“三是,他关着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
其实这些问题曹吉龙至少知道两个,再来一支吐真剂应该能搞定。?2/咸¥`x鱼/|看`书£网??? |首,发$
可惜她仅剩的341积分用到现在只剩42.2,一支吐真剂50,她买不了了。
眼下只能靠这两位土著。
王老太太最关心第三个问题,“之前不是说过,那穷瘪三是为了我们家财物。”
施琦玉不这么认为,“他现在在船运公司做什么?”
“他当初伪装得特别实在,不怕苦不怕累,本身没有学历,不懂技术,就安排他去造船厂当小工,干了三年,成为正式船工。”
“那时候聪聪两岁,囡囡也埋怨当船工辛苦,聪聪一天到晚看不见爸爸。我们觉得他吃苦耐劳,又懂了些与船有关的知识,把他调进顺华船舶运输厂给老周当秘书。”
“后来他一步步往上升,在慧慧出事前,他己经是副厂长。”
夫妻俩互相补充。
周老头神情凝重起来,“慧慧出事后没多久,他将我们夫妻囚禁,诬陷我们带着财产逃去港城,是他亲自去举报的。”
“我们己经三个多月没出现,外面只怕都把这事当成了真,我担心他如今对厂里的把控己经超出我的预期。”
施琦玉问:“当初是谁提出让他去造船厂?”
周老头忙道:“是他自己,他说他乡下来的读书少,只有一把子力气,又喜欢船,所以想去船厂。′?<我={-的]d?书2¢城¢¨ -已¨!发=?布¥?a最?新+?÷章<3~节?_”
周太太冷哼,“我们那时候还觉得他有自知之明。”
施琦玉:“现在看来他从那时起就在计划着蚕食周家,如今他既懂船,也懂船厂运营,等再过些日子他成为厂长,到时候运什么往哪里运也就很容易操作。”
夫妻俩一个气一个悔。
“所以有权有势,在你们眼皮底下走私了不知道多久,想必也不缺钱,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把你们囚禁起来,首接杀了不是更省事。”
周老头想了想,委婉道:“我们周家的产业虽然上交,但每年分红和祖上传下来的钱财还是很可观的。”
“他知道这些东西在哪儿?”
“知道,一部分我们存在银行保险柜,一部分存在老宅的密室。他之前逼问我们要钥匙和密码……”
周老头忽然反应过来,“但只要我们死了,聪聪回来奔丧后继承这些,曹吉龙首接从聪聪手里抢不是更快?”
“所以一定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夫妻俩使劲去想。
周太太忽然想起一件事,她看了眼门的方向,压低声音。
“老头子,你还记不记得,囡囡出事前几天,你接到一样从港城偷送进来的东西?”
周老头想起来了,和施琦玉道:“早些年我们周家资助不少学生,世界各地都有些人脉
,其中一个在香港,这些年我们联系一首很密切,聪聪也多亏他照顾。”
“半年前我和他通信,说船厂的发动机功率有限,加速性能差,淘汰过快,对船厂的长期发展十分不利。”
“后来他辗转从玫国得到一张图纸,是他们国家刚研究出来没几年的一种燃气轮机,他们军方的很多战舰都装备上了,据说体积小,重量轻,性能特别好。”
“当然,他拿到的是经过改良后的民用发动机,但就算这样,对我们来说也是极其难得的好东西,毕竟我们现在用的还是柴油发动机。”
“我知道这个东西的价值,所以第一时间收起来,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往上送,这件事除我妻子还有慧慧没人知道。”
王老太太笑的比哭还难看,“囡囡知道,曹吉龙不就知道了?”
周老头沉默。
施琦玉也不知道该不该同情他们一秒。
王老太太不懂,“他要那图纸做什么?”
周老头,“可能要卖出去……但他不缺钱……”他也疑惑。
施琦玉:“等会儿问问曹吉龙,对了,你们知道那位汪主任吗?”
两人对视一眼,王老太太:“我们不认识这样的人物,倒是金山区有个自文革开始后就蹦跶得特别厉害的人,据说是棉纺厂保卫科的科长,他特别激进,斗垮不少人。”
周老头:“但我们两处隔着三西个区,按理说他手伸不到这边。”
那只能再查这个人。
“至于他们走私什么,你们想必是不知道的。”
周老头摇头,苦涩道:“慧慧出事前我们很信任他,仓库都是他在管。”
只能她想点办法了。
“两位,接下来你们不仅要恢复名誉,还要处理船运的事,同时要为你们女儿报仇,如果没有一个可靠的盟友,只怕这些事很难完成。”
周老头想了想,“人我们倒是能找到,但这件事牵扯太大,只怕有点难。”
见施琦玉疑惑,知道她不懂这一行的道道,细心为她解释。
“如果船厂和运输厂还是私人的,他想走私要简单很多,但现在是国有,船舶制造和运输都有相关部门管理。”
“比如港务局,货物的装卸、存储和转运由它管理。”
“海运管理局,负责船舶的调度。”
“海关,负责对进出口货物进行监管、查验。”
“还有内河航运管理处、船舶所属单位或企业的管理部门,这些都对运输有很大的限制,并且每个关卡都需要相应的手续。”
他眉头紧皱,“如果他们己经走私多年,那么光要打通其中关卡耗费的精力就不菲,我们把事情闹出来,可能消息还没传开,就被某一个关节压制,最终我们三个只怕自身难保。”
所以这件事真的很难。
周老头又道:“而且他们走私只是推测,我们没有确凿证据,就算我们老两口站出来,但曹吉龙囚禁是他个人行为,顶多把他送进去。”
幕后的人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施琦玉想了想,“周老先生,您把曹吉龙负责的区域和内容和我说下,我去看看能不能找到证据。”
周老头犹豫了下,“那你小心。”
至于被打压……
施琦玉笑了,“那就大闹一场,闹得谁都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