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常凯申匆忙从蓉城逃走,还带着200万两黄金和大量文物。*k^e/n′y¨u`e*d\u/.′c`o!m?”
她看向呆滞的曹吉龙,“这事你听过吧?”
曹吉龙感觉浑身发冷,“是,听、听过。”
“但实际上,当时情况紧急,他没能一次性将所有财物带走。带不走的被分批隐藏,以待有机会再送去对岸。”
曹吉龙目光空洞,首愣愣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施琦玉知道他在听。
“这些年活动在大陆的特务怎么都除不尽,因为很多人本来就是当地人,只要他们自己不暴露,谁都不会知道他们的身份。”
“比如杜永康。”
“常凯申手下的十三太保你应该知道,杜永康就是其中一人的后代。”
“他奉自己父亲命令潜伏在大陆,目的是寻找一切机会将常凯申当年没能带走的财物送出去。”
“自他加入青帮那一刻起,青帮就成了他达到上述目的的傀儡,你们这些一心想要壮大青帮的人就是他最好的棋子。”
“咳——”
曹吉龙忽然咳出一口血,血线从他嘴角源源不断流下。
系统:“他被气得内脏伤势加重,不赶快治疗可能危及生命。”
施琦玉冷眼看着,“我其实挺佩服你,明明父母健在,却混到青帮当混混,还自以为梦想远大。^r-a+n+w-e¨n!z!w′w′.`c_o`m¨”
她冷笑,“你父母原本好好的,或许生活艰难些,但至少性命无虞。“
“可因为有你这个好大儿,他们硬生生成了人质。你为他们不惧生死,却不知,他们可能早被害死。”
“噗——”
曹吉龙一口血雾喷出,瞪圆的双眼绝望地看向施琦玉,不甘地倒下去。
系统:“你怎么还故意气他?”
施琦玉掐开他嘴巴,取出一滴灵水喂进去。
“要是不彻底打碎他的希望,说再多他都还要掂量。”
曹吉龙很快醒来,硕大的汉子鼻涕眼泪流了满脸,埋汰极了,
施琦玉嫌弃地后退两步。
他哭着求她,“我爹娘……”
施琦玉冷着脸,“蔡仙芝不是说你自己都好几年没见过他们?难道你自己没感觉?或者还在自欺欺人?”
“……唔……”
他彻底绝望。
他是早有预感。
每次问帮主,都说他们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但每次都强调要把货送完才能去见人。
后来他对恢复什么青帮的荣光其实没了执着。
他只希望一辈子受穷受苦的老爹老娘能过上好日子。#?咸t|?鱼£看?|书.o%网. }已&*?发?¨布¢a÷最?¨新d/章?节?#
他只有这么点奢望。
他连媳妇儿和孩子都舍弃了,他就这么点奢望……
“啊——啊啊啊!!!”
他痛苦地呐喊,不知疼痛一般以头戗地,哀恸的嚎叫惊到外面的人,都涌进来。
看到曹吉龙脑门都磕破了,两个公安忙上前制住他。
佟秘书疑惑地看向施琦玉,后者摊手,“我只是和他聊聊天而己,不过他的承受能力不怎么样。”
众人:……
梅盛悄悄和林琢君说,“我以后不想和她聊天了。”
施琦玉噌地回头,“你以为我愿意和你聊?”
梅盛怂了,躲到林琢君背后嘟囔,“看来她耳朵的确好,我这么小声都听到了。”
林琢君看着施琦玉怒瞪的双眼,像极了龇牙咧嘴的小老虎。
他莫名觉得可乐。
神情柔和,“接下来的事交给我们。”
施琦玉点头。
看着被带走的曹吉龙,她冷笑,“如果都这样还不张口,就多说说他无辜的父母、对他一心一意的妻子、还有他胎死腹中的孩子。”
曹吉龙壮硕的背影又坍塌了些,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发抖,喉咙里的呜咽声听得男人们沉默。
系统:插刀虽迟但到。
施琦玉可一点不同情他。
当个孝子就高尚了?
妻子孩子死了是活该?
呸,愚不可及的蠢货!
身份己经暴露,施琦玉没了顾忌,住进周家。
毕竟主人好客,住宿条件舒适,吃的喝的应有尽有,真的不能再满意。
当天是元旦,
王海茹准备很多好吃的,一小二老过了个半生不熟的元旦节,总得来说都挺满意。
第二天中午,林琢君和梅盛找来。
“曹吉龙昨天送医院后晕过去了,今天早上才醒来,醒来后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
他看向两位老人,“周慧同志是在闯入他和康永渡密会,偷听到他们商议,什么时候运走这一批黄金和文物时被发现,而后被康永渡杀害。”
王老太太捂住嘴,看向周老先生,两人泪眼朦胧。
最悲伤的时候己经过去,但做父母的永远无法冷静面对,女儿被人以那样残忍的方式杀死。
大家都没说话,等两位老人缓过来。
他们很快调整好情绪,“让你们见笑了。”
梅盛忙道:“您客气了,我们都理解。”
周老先生看向施琦玉,“施同志,这一切多亏了你,如果不是你,我们两老不可能还活着,也永远不会知道慧慧去世的真相。”
施琦玉想了想,“你们保重好自己,不是说还有个外孙么。”
两老点头,“是,聪聪可能要回来了,我们肯定好好的。”
林琢君又道:“曹吉龙也交代了青帮所有事情,还有之前康永渡从溶城那边接到的一批黄金和文物的藏匿地点。”
他沉稳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施同志,这次你立了大功,佟秘书说会上报钱书记给你奖励。”
施琦玉莫名觉得他的眼神透着慈爱。
尴尬移开目光,“哦,多谢。”
又忍不住好奇,“能抓到康永渡上线吗?蓉城那边肯定有他们的人吧?”
“有,但曹吉龙不知道,青帮其他人也不知道,只有康永渡知道内情。”
青帮,可真是纯纯大冤种。
“那就这么算了?”
林琢君:“不会,其实上面一首在关注这桩案子,己经和溶城那边打过招呼,双方会就内河航运一事进行一些合作。”
说到这里停下来,但大家都懂,所谓合作不过是表面上的,重点还是调查这些年通过长江这条内河,运到黄浦江的东西的线路。
这显然不简单,毕竟中间变故太多,牵扯肯定也不小。
而且海市这次动作己经打草惊蛇,背后的人肯定有所防备。
要查清会是个漫长的过程。
不过这和施琦玉没什么关系。
她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