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完老二之后,姜满又说了另外一件事。`h/u~l¨i*a!n^b!o′o-k?.^c+o_m-
“大户那边缺货缺的多,只靠咱一家编蛐蛐是不行了,正巧大柱家问过来,我看他们手艺也成,就打算收下他们的货了,以后连带着他们一起卖。”
简而言之:带他们玩。
“什么?”
“奶,这,这是什么意思?”
一家人中,瑞金最是激动,连脸皮都变成了赤白色。
小秋也紧张到发抖。
瑞金冒着冷汗问:“这,这他们知道了,他们编的比我好,要,要是主顾收了他的货,看不上我的了,咋办?”
这关系到他一家的生计。
他本来以为这日子稳定了,只要他有手艺,只要他能挣钱,就能让妻女过上好日子。
可这才平静几天啊。
现在老太太的一席话几乎像是一道惊雷劈在他的身上,让他止不住的颤抖、害怕。
姜满就知道这一点。
“你也知道你手艺不精,那不得多学?”
“前些日子奶就想说了,只编蛐蛐也不行。”市场很容易饱和。
“你要多扩展一些种类,蛐蛐、蚂蚱、蜻蜓、蝴蝶,或者其他花花草草,你聪明,手又巧,以后多研究研究,说不定还真能研究出个花样来。”
她突然想:要不要给瑞金拍一份编织宝典?
不然这手艺太单薄了。25′[?4?}?看·?书?* §)更?新d最)??全¢
“那这……”瑞金的脸通红,是羞的,也是害怕的。
他是想学,也想研究,但那哪是这么简单的?
姜满说他现在正是学习的时候:“你现在这么年轻,现在不学,难道还等老了再学吗?到你爹这个年龄学?让你爹学,你爹还学不会嘞。”
人越老脑子越死板,越学不会东西。
老大还真偷摸学编蛐蛐了。
但不管他咋弄,竹篾子在他手里就是一普普通通竹篾子,啥都不是。
“现在就是你学习的最好的时候,赶紧钻研,以后更赚钱。”
“可是~”
瑞金心里不是滋味。
就算他现在开始学,难道这段时间就空着呢?家里不赚钱了吗?生意都被人家抢走吗?
他妻女怎么办?
瑞金难受的都快喘不过气来。
姜满:“……”
不过仔细一想她也明白。
这安生日子才没过几天,瑞金担心也是情有可原。
“你当奶就这么傻?把好好的生意让给人家?”姜满白了他一眼。
“啥?”瑞金的眼猛的发亮。
姜满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还能有啥?奶就能那么傻,非得把赚钱的东西交给人家吗?”
“放心吧,我是收他们的货,但有一点,绝不收他们的蛐蛐。!2,y,u,e¨d\u..-c.o?m!”
“什么?”
瑞金刚开始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后:“奶!”
半大的小伙一下子跪在地上抱着姜满的大腿,要哭不哭的,要说话的嘴巴都颤抖着:“奶,我还以为你不帮我们了呢?”
“呜呜!”
瑞金不小心哭出声,又使劲咽下去。
小秋也擦着眼泪。
“……好啦,快起来吧,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小心大丫二丫有样学样。”姜满让瑞金站起来。
老二心里更不是滋味,他也哭了,娘连哄都没哄。
更甚至他哭还是娘打的,但是现在呢?瑞金就嗷嗷了两声,看娘咋说的:说让瑞金起来。
他现在跪的膝盖上都起茧子了娘还没让起来。
“娘,你是不是忘了我?”老二悠悠的说着。
“哼,好好的给我跪着,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起来?”
吃饭?
耶!
他今天有饭吃嘞。
老二瞬间开心。
姜满把瑞金叫进房,又再三叮咛:“大柱家是专门做这生意的,手艺肯定比咱好,估计人家老板开的价也高,到时候你可别失衡,再者~”
“奶刚刚说的让你多学点手艺,你也得记心里去,你都成家了,只会编蛐蛐可不行,到时候再想想法子。”
编织宝典的事情她还得再想想。
想想用什么借口拿出来。
……
接下来就是:“做饭。”
她今天又带回来不少好东西:
“今天把这猪肝炒一下,做个醋溜猪肝。”猪肝也补眼睛。
“粉条子用肉炖着,多放点油,别给我浪费了这好菜。”
姜满一声的一声安排,又接连拿出了好些东西。
每次最期待她掏包的就是孩子们,这会儿也正乌溜溜的盯着她。
姜满没好气的扫了他们一眼,又一人给他们分了一个鸡蛋糕。
“赶紧吃,一人一个,不许抢,谁抢打断谁的腿。”
“哎!”
“谢谢奶。”
“谢谢太。”
……
每个孩子脸上都闪着笑容,就连拘谨的女孩子们也安心了一些。
大人们忙活,孩子们分吃鸡蛋糕,看上去分外和睦。
老三媳妇在帮老大媳妇做饭。
姜满点点头,还是示意她过来:“你过来,之前说的忘了,不是说不让你碰灶房的活?”
她想了,要补眼睛的话,光靠那一口两口的猪肝还真不行。
尤其是霜降给她挣了那么一大笔积分,不给人家花她实在心虚。
最后姜满还是做决定,斥巨资给霜降买了一瓶鱼肝油。
也就99积分。
“每天一次,一次两粒,好好护着你的眼。”
“娘~”霜降的眼睛红红的,她想过老太太可能要贴补她,但没想到老太太居然给她抓药。
而且还是什么?
鱼……鱼肝油?
用鱼的肝做的油?
一条鱼才多大点?能有多少肝?
娘却给她满满一整瓶鱼肝油,这,这不得废了老鼻子功夫和钱?
老太太居然在她身上花那么多钱?这还是别人第1次对她那么好。
霜降的心暖暖的。
甚至有一种哭的冲动。
姜满没让她继续感动,又突然提到一件事:“老三今天去镇上了吗?”
“娘!”
姜满就这么轻轻一问,下一瞬只见霜降扑通一声己经跪在地上,满脸惊恐。
这是咋的啦?
“有事?”
姜满的脸色不好。
霜降己经求情:“娘,你是不是己经知道了?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我以后多绣的东西全部交给您,再也不敢给相公了。”
好家伙,居然是攒私房钱吗?
但你别说出来啊,说出来我怎么治家?
“所以老三今天去镇上就是为了换钱?哼!”姜满佯装生气,再看霜降:“记住,没有第二次。”
“是,是。”
霜降一步三回头的出去。
眼里有惊恐,更甚至还有一种复杂的情绪。
老太太~您知道了会怎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