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春燕,哪能找着?
“一大早我就翻了她屋子,连个人影都没有。^狐_恋′文!学. ?无·错,内′容,”
“刚刚咱娘还去了大柱家,大柱家住村头,她要是走,大柱家准知道,结果,还是没有。”老大气的脸红脖子粗。
“那山里呢?山里面呢?”老西媳妇突然问:“我记得当初她男人树根就是个小猎户,天天山里来山里去的那,小蹄子天天跟树根在一起,没准对山很熟悉。”
“说不定就躲到山里去了。”
“!!!”
老西媳妇,真有你的。
她故意的不往山里去,就是为了这一着,没想到还是被老西媳妇点出来了。
“找,现在就去找去!”
姜满带路,一大帮人又是浩浩荡荡的去,然后愁眉苦脸的回来。
老西嘀咕: “山那么大,枯草那么多,随便藏个人找都找不着。”
“再者,二哥出事都是头一晚上了吧,咱现在才去,这都快隔了大半天了,能找着吗?”
“不能找,也得找!那小蹄子带着俩小崽子,能跑多远?”
“再一个,就算她能跑出去,她手里又没……”姜满一阵子卡壳,突然之间一下子猛拍自己大腿:“苍天啊,我不活了,我不活了,那小蹄子是早有预谋啊。”
姜满一整个嚎啕大哭。
大家都给吓住了,忙问咋回事。^狐_恋′文!学. ?无·错,内′容,
姜满只朝着老二嗷嗷:
“老二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那小蹄子早就办了路引。”
“当初你大娘还专门往咱家跑一趟,问我那路引给不给办?我真以为是你的主意呀,我还想着你恨着娘,想躲着娘,行行行,你要走,娘不拦着,总归你去外肯定肯定比在这多一条活路。”
“娘再心疼也得放你走啊,谁知道,谁知道这根本不是你的主意,而是那个小贱蹄子的。”
“她瞒着大家伙给她自己办了路引。”
“她是早有预谋的啊!”
姜满哭的悲切,一家人都有些不是滋味。
老二的手紧紧抓在床帮子上:“你说的是真的?”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
“你跟她生活了那么久,你咋啥都不知道啊?她就没泄露一点儿动静?她的心可真奸啊!”
姜满啊啊啊。
老二的头更突突,没动静?没动静?
到底是春燕那个贱妇没动静,还是他太过于相信春燕?
明明一切都有迹可循的。
尤其是那天:
大娘来家里的那一天。
当时他还以为,大娘是单纯的探望他。
但是现在想想,可见大娘是受了娘的托付才去看他,还给他拿了一包糖。+白¢马`书_院· ?追-最*新^章·节¨
那都是娘准备的。
大娘临走的时候还专门说了一句话,说他要的那东西,到时候让春燕拿,或者她自个送。
他当时还问了春燕,春燕咋回答的?说是向大娘借钱了,还要给他准备新被褥。
“哈哈哈,哈哈哈哈!”
愤怒到极致,老二突然放声大笑。
可怜他当初真相信了春燕那个贱妇。
她就是有预谋的啊。
“儿,儿啊!”姜满看老二狂笑又急:“你可别出什么事儿啊?”
“你要是真出什么事,娘还活不活了。”
“娘给你报官,娘给你报官,相信娘,就算她躲到天涯海角,娘也一定给你找到她。”
“我打不死那个小贱人。”
“呜呜呜。”
姜满哭的悲切。
家里人都点头:报官是个好主意,但是~
“报官是不是得验伤,等验完老二的伤,娘,我随他们一起去。”
老西握着拳头,一脸同仇敌忾。
老大刚刚也想报官,但一听到这回事儿,忙担心的看了一眼老二。
果真看到老二的抓狂:
“不能报官,不能报官!”
老二首接嗷嗷,差点从床上翻下来。
姜满“不理解”:“儿啊,为啥不能啊?你是不是心里还有她?”
“娘!”老二差点蹦起来,下一瞬间就是嗷嗷嗷。
他的身体娘难道还不明白吗?
要是验伤,他的脸还要不要?
“啊啊啊!”
“啊啊啊!”
老二绝望的痛哭。
姜满像是突然明白过来:“儿啊儿啊。”
她又抱着老二嗷嗷哭:“不报官,咱就不报官,儿不让咱报,咱就不报。”
“但是不报官,我也不能就这么放过她。”姜满话音一转:“你放心,等我找到她的,我不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
“我要她给我儿偿命。”
“嗷嗷嗷!”
姜满格外疯狂。
其他人心里都有戚戚然,原来老太太这么在乎老二呀。
老太太之前不声不响的,还以为是个硬心肠的人,可是现在看看分明是刀子嘴豆腐心。
估计当初赶走老二的时候,老太太也在装吧。
装着坚强。
老太太对老二都是如此,那么对老三呢?
他们可都听说了。
要是老太太不先斩下老三的一根手指头,人家都能首接砍断老三的手掌根。
是一根手指头重要还是一根手掌重要?
老太太分明是在护着老三呀。
可惜他们蠢,啥啥都看不明白,还是听人家分析,这才悟出来一点门道。
老太太对老二老三那么好,他,他们还曾暗戳戳的怪过老太太,骂老太太心肠狠。
这哪是心肠狠啊?
这分明是,分明是替他们一大家子考虑。
可惜他们还是太蠢了,现在才明白过来。
“娘!”
一大家子,心里都酸酸涩涩的,有愧疚,有自责,还有一种甜滋滋的感觉。
老太太对老二老三他们好,那么对他们呢?肯定也是暗戳戳的替他们考虑,只是老太太面子薄,不好意思说出来罢了。
几个儿子鼻子都有些酸涩。
儿媳妇也是。
最明显的是老二。
老二的眼圈潮红。
他对娘的愤怒、恨意,似乎早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娘竟然为他做了那么多,甚至还愿意替他拼命。
反倒是那个贱妇春燕,他当初以为是好人的人,却给了他最重的一刀。
“娘!”老二终于抱着姜满嗷嗷哭,之前的隔阂一下子烟消云散。
“儿啊儿啊。”
姜满还在哭。
心里唧唧歪歪:
艾玛,都快精疲力尽了。
这演戏可真耗体力啊。
不过,她要再不拢拢几个儿子的心,这个家算是散了。
得让孩子们知道她狠厉,也得让他们知道她有柔软的一面!
不能只打不教、不收买人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