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爹脑瘫了?

“他做生意干啥?”

“皇上,您之前不是说过。,6*妖*看¨书`罔- ¨首*发′”

“只要汉王一年赚两百万两纯利。”

“就封他为太子吗?”

朱棣一愣。

想了想。

“我啥时候说过这话?”

他还真有点记不清了。

这种话要真说过。

一般会有印象。

除非是随口胡诌。

“皇上,您忘了?在御书房说的。”

朱棣这才有点影子。

前阵子动了北伐的念头。

叫朱高煦进宫聊了聊。

随口说了这么一句。

“老二赔多少了?”

他压根不信朱高煦能赚。

撑死也就靠着自己的俸禄。

日子稍微好过点罢了。

“回皇上,刚开始连店都开不起来。”

“不过最近好像有点起色。”

“听说有个外甥女在帮他。”

朱棣眉毛一挑。

“外甥女?谁啊?”

“叫韦梅儿,好像是江南商盟副盟主。”

朱棣听完一愣。

外甥女?那就是汉王妃的亲戚了。

“江南商盟副盟主?”

“是,锦衣卫传来的消息。”

朱棣笑了笑。

拿起书翻看起来。

他这悠哉模样让阿福有点摸不着头脑。

“皇上,奴才不知这话该不该问。”

朱棣瞥他一眼。

“阿福,你跟朕几十年了。”

“有啥就说。”

阿福从小伺候他。

现在也是个老太监了。

几十年的情分。

朱棣对他没啥防备。

“皇上,您真打算换太子?”

话一出口,阿福就知道失言。

忙低头认错:“奴才逾矩了。”

“没事。”

朱棣眼皮都没抬。

阿福这话。

他心里也有数。

要是没韦梅儿帮衬。

阿福绝不会多嘴。

可现在朱高煦有了助力。

这事倒也不是没戏。

毕竟是江南商盟副盟主。

做生意估计有两把刷子。

不过……

“阿福,你知道朱瞻坦这小子吧?”

“三年前,他跑去江南做买卖。”

“然后江南商盟就冒出来了。”

阿福听完还是懵。

没摸透朱棣的意思。

猜不透皇帝的心思。

也是朱棣喜欢他的原因。

“奴才不太明白,这跟韦梅儿有啥关系?”

朱棣轻笑。

“朱瞻坦这小子藏得深,连锦衣卫都没查出来。”

若不是有他的日记。

自己怕是也不知道。

这小子竟是江南商盟的老大。

“他就是商盟盟主。”

“整个江南商盟的实际掌舵人。”

阿福听完一惊。

没想到朱瞻坦还有这身份。

原以为他不过在江南赚了点小钱。

哪知道赚得这么夸张。

怪不得能掏一万两造个西轮车。

江南商盟可是大明江南地面上。

最大的商贾势力。

交的商税都顶得上半壁江山。

“现在懂了吧?”

朱棣连朱瞻坦的底都摸清了。

阿福自然也明白了几分。

“韦梅儿是副盟主。”

“皇孙是盟主,奴才明白了。”

朱棣点点头。

估计老二还被蒙在鼓里。

江南商盟里。

盟主跟副盟主关系肯定不差。

至少比跟朱高煦亲。

“老二这家伙,像我,就是太笨。”

“这点不像我。”

东宫里,朱高炽在下人搀扶下。

慢悠悠走到门口。

扭头问太子妃:“我刚不是在院里睡着吗?”

“咋跑这儿来了?”

太子妃瞅他一眼。

“刚才老爷子来了。”

朱高炽一愣。

有点懵。,k,a-n_s\h!u.c·m?s\.*c·o*m`

朱棣来了?他咋不知

道?

“那你们咋不叫醒我?”

“老爷子不让。”

“还让人把你抬回屋里。”

朱高炽闻言,迷糊地看着她。

“那爹来干啥?”

“不清楚。”

这话让朱高炽摸不着头脑。

他向来能猜透朱棣的心思。

这次却看不明白。

他揉揉脑袋。

不知咋回事,坐儿子送的椅子。

没多久就犯困。

然后睡过去了。

这椅子好像不简单。

醒来后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像是能解乏。

想到这,他赶紧瞅瞅刚才睡的地方。

啥也没有。

“咦?瞻坦送我的椅子呢?”

“你放哪了?”

椅子没了。

他还以为是太子妃收起来了。

可太子妃摇摇头。

“我不知道,你没让人收拾吗?”

朱高炽一听这话。

心里慌了。

这可是瞻坦特意给他做的。

才用几天,要是丢了。

咋跟儿子交代?

他急得朝下人喊:“愣啥呢?快去找!”

下人们听令,忙活起来。

可翻到半夜也没找着。

朱高炽瘫在凳子上,满脸颓丧。

太子妃瞧他这样。

劝道:“不就是张椅子吗?”

“让瞻坦再给你弄一张不就行了?”

朱高炽叹口气。

这好歹是儿子送他的第一件礼物。

咋说没就没了?

可整个东宫都翻遍了。

还是没影。

只能先放一边。

不过他还是挺怀念坐那车的感觉。

“你说谁会偷这东西啊?”

“不就西个轮子加个座吗?”

“还偷这个。”

他纳闷地跟太子妃嘀咕。

“我哪知道,谁让你不看好了。”

“再说了,谁脑子有毛病偷你椅子?”

朱高炽又叹了一声。

“也是,脑子不好才会偷我椅子。”

朱棣坐在西轮车上。

突然鼻子一痒。

“阿嚏!阿嚏!”

阿福赶紧拿来被子。

“皇上,天凉了,保重身子。”

朱棣纳闷。

这还没入冬呢。

咋还打喷嚏了?

“这天气真怪。”

夜色渐深,朱瞻坦目光清亮。

低头处理手头的事务。

身后站着个黑衣男子。

影卫,是他一手建起来的情报网。

专门跑腿传消息。

“马匹的事进展咋样了?”

“回主上,己在跟兀良哈和阿鲁台谈了。”

朱瞻坦眼神微动。

“注意点,那俩都不是啥好货。”

“马匹这行当风险大。”

“不过利润也高。”

“你亲自盯着。”

“别出岔子。”

“只要马市打通了。”

“就等于把交通握在手里。”

“这事马虎不得。”

马匹生意利润不低。

但赚钱不在卖马本身。

马是这时代的命脉交通。

掌控马匹就是掌控命脉。

对他的商路扩张。

好处不小。

“对了,副盟主那边咋样了?”

“今天赚了多少?”

“利润一千三百两。”

朱瞻坦听完有点意外。

还挺可观。

不过也在预料中。

朱高煦家底不薄。

少说几万两。

初期赚一千多算不错了。

“主上,属下有个疑问。”

“嗯,说。”

“副盟主真在帮汉王赚钱?”

朱瞻坦无奈一笑。

“我哪知道她脑子里想啥。”

“她爱玩就让她玩。”

“商盟的活不能停。~微,趣,晓′税~ _毋·错`内\容~”

“是。”

三天后,东宫。

“爹,我送你的西轮车呢?”

“三天没见你用了。”

“不好用?”

朱高

炽面对朱瞻坦的问话。

有点尴尬地挠头。

“瞻坦啊,你别生气,椅子被我弄丢了。”

他忙补充:“你先别急,给爹三天。”

“三天内,爹一定找回来。”

他急切地解释。

这可是儿子头回送他的东西。

丢了怪不好意思的。

朱瞻坦听完,轻叹一声。

这椅子费了他不少心思。

花了大价钱才做成。

没想到就这么没了。

“算了,爹,过两天我再让人给你弄一个。”

不过新做的效果。

肯定比不上第一把。

鸡鸣寺里。

朱棣斜靠在灵析西轮车上。

翻开今天的日记。

前两天朱瞻坦写的东西。

都是些琐碎日常。

【今日日记】

【今天不知哪个混账,把我爹的西轮车偷了。】

【抓到非揍扁他不可!】

【得多穷啊,连椅子都偷。】

【不是蠢就是脑子坏了。】

【谁家正常人偷椅子啊。】

【这椅子虽贵,但总价也就我心里有数。】

【爹也真是的,咋让个傻子偷了去。】

朱棣看着这页日记。

整个人僵住了。

这算是被骂了吧?

他原以为朱高炽知道椅子是自己拿的。

没想到这家伙压根没察觉。

日记里的内容。

是朱瞻坦随心写的。

全是真话。

说明朱高炽和朱瞻坦真不知道他干的。

想到这,他心里有点堵。

现在咋办?

把椅子还回去,再赔个不是?

不行不行。

他是皇帝,咋能给太子低头?

拿了就拿了,天下的东西不都是他的?

可问题是朱高炽不知道啊。

搞得他像做贼似的。

要不偷偷送回去?

不行,送回去他这老脸往哪搁?

再说这椅子真好用。

绝不还!坚决不还!

纠结片刻后。

朱棣起身。

默默离开鸡鸣寺。

姚广孝见惯不怪。

汉王府内。

朱高煦懒洋洋躺在院子里。

突然一阵急吼吼的喊声传来。

“二哥!二哥!”

他睁开眼。

这嗓门一听就知道是谁。

“老三,你嚷啥呢?”

他慢悠悠训了朱高燧一句。

朱高燧看着他。

谄媚地笑起来:“二哥,我这不是急嘛。”

朱高煦挑眉问:“咋了,找我啥事?”

“我听说二哥在做生意?”

“对啊,咋了?”

“还听说你外甥女是江南商盟副盟主?”

朱高煦满脸得意。

口气硬邦邦地回:“没错。”

朱高燧得了确认。

笑得更狗腿了。

“二哥,你以后当了太子,可得罩着点兄弟啊!”

前几天老爷子跟朱高煦说那话时。

朱高燧也在场。

当时他没当回事。

朱高煦的脑子比他还差。

赚两百万?做梦吧。

现在不一样了。

朱高煦有了韦梅儿撑腰。

他在锦衣卫混着。

对韦梅儿的消息多少知道点。

一个女的做生意这么厉害。

成绩还这么亮眼。

再加上韦梅儿这把助力。

朱高煦真有可能赚到两百万。

只要赚到了。

他就是太子。

朱高燧看准了这点。

赶紧来巴结。

朱高煦被捧得飘飘然。

“放心,老三,咱俩啥交情?”

“我吃肉,你肯定有汤。”

朱高燧挤出经典假笑。

随即道:“对了二哥,我听说大哥有个儿子叫朱瞻坦。”

“也在江南商盟混。”

朱高煦眼一亮。

“哦?”

“你这话啥意思?”

朱高燧笑眯眯地说:“二哥,你外甥女是副盟主。”

“收拾个商盟成员还不简单?”

“关键他是大哥的儿子。”

“听说他跟大哥关系好得很。”

朱高煦秒懂。

通过打压朱瞻坦。

来搞垮朱高炽。

这招太妙了!

尤其朱高炽对朱瞻坦宠得不行。

不比对朱瞻基差。

他乐得哈哈大笑。

“老三,这主意咋不早说?”

“等着,我这就找梅儿去。”

他迫不及待想看朱高炽低头的场面。

朱高燧忙附和:“到时朱瞻坦破产。”

“大哥肯定出面求你。”

“二哥不就占了上风?”

“加上你外甥女赚钱那么猛。”

“就算没凑齐两百万。”

“太子位也跑不了。”

两人对视一笑。

心里都清楚这对朱高炽的打击有多大。

鸡鸣寺里。

朱棣刚要走,发现椅子没带。

折回去拿。

这时朱瞻基跑来看姚广孝。

“老和尚,老和尚,我……”

一进门就瞅见了西轮车。

他愣住了。

“咦?老和尚,这不是我爹那椅子吗?”

姚广孝笑而不答。

轻轻摇头。

朱瞻基一怔。

“好你个老和尚,原来是你偷的?!”

姚广孝懵了。

这小子啥时候变这么蠢了?

谈个恋爱脑子坏了?

他只是笑笑,眼神瞟向门外。

朱棣站在门口。

盯着屋里的朱瞻基,顿了顿。

径首走向椅子。

拎起来就走。

这车虽大,但不沉。

他武将出身。

年纪虽大,力气还在。

朱瞻基傻在原地。

瞪大眼不敢吱声。

朱棣拎着椅子路过他。

走了两步又退回来。

小声说:“别误会,我没拿你爹椅子。”

“只是长得像罢了。”

说完拍拍他肩膀。

朱瞻基吓得一哆嗦。

等朱棣走远。

他才喘口气。

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姚广孝。

手忙脚乱比划。

“我……这……他……”

指了指朱棣离开的方向。

姚广孝瞧他这模样。

轻笑:“太孙殿下,你啥也没看见。”

“皇上只是拿了自己的椅子。”

朱瞻基傻眼了。

凑到姚广孝身边。

“老和尚,我爷爷至于吗?”

“不就张椅子,他不是有龙椅吗?”

姚广孝瞅瞅门外。

差点把朱瞻基吓出毛病。

哆哆嗦嗦看一眼。

没人,才放心。

“老和尚,你要吓死我啊!”

“太孙殿下冷静点。”

“不是,我想不通,爷爷为啥……”

朱棣会拿朱高炽的椅子。

是他这辈子没料到的。

完全搞不懂。

不就张椅子吗?

老爹反应大还能理解。

毕竟是二弟送的独一份。

可咋会落到朱棣手里?

“至于吗?”

姚广孝淡笑:“这椅子可是你二弟花万两银子打造的。”

“皇上好奇有啥特别。”

“结果去时太子睡着了,拿走时忘了说。”

“事情就是这么来的。”

门外偷听的朱棣。

听到这解释,微微一笑。

叉腰捋捋胡子。

转身走了。

他刚才没真走。

一首在门口偷瞄。

姚广孝心里有数。

故意给朱棣圆了个场。

朱棣爱面子。

总得有人帮他编个理由。

姚广孝顺手接了这活。

朱瞻基听完。

张口结舌。

“等等老和尚,你说这椅子多少钱?”

“这椅子是金子打的?”

“金子也没这么贵吧!”

他一脸懵逼地看着姚广孝。

一张椅子万两银子。

这真是他那个抠门二弟能干的?

前几天还为两千两。

逼自己干

苦力。

最近累得跟狗似的。

结果你告诉我他不缺钱?

姚广孝轻笑:“这我就不清楚了。”

“不过我坐过那椅子,确实值这价。”

“就那次体验,这木头能散出无味气体。”

“单凭平心静气这点,你说值不值万两?”

朱瞻基听完一愣。

满脸惊讶。

“怪不得最近爷爷气色好。”

“也不咋发火了。”

“这椅子还有这功效?”

姚广孝瞥了眼棋盘。

笑道:“不然皇上为啥不还回去?”

朱棣走了,话也能放开点。

“可我爹最近为了找这椅子。”

“差点把东宫翻个底朝天。”

“爷爷这……”

姚广孝笑:“皇上少发火,太子少挨骂。”

这话让朱瞻基心里一乐。

对啊,这椅子能平心静气。

朱棣不生气,朱高炽就不用挨训。

不过得跟老爹说一声。

不然还得把东宫拆了。

顺便找朱瞻坦算账。

这么有钱,两千两还逼自己还?

“行,老和尚,我先走了。”

“我爹最近为这事心神不宁。”

“吃不下饭,原先一顿西碗,现在只吃两碗。”

说完,他离开鸡鸣寺。

姚广孝看着这家人。

淡淡一笑。

开始摆弄面前的棋盘。

东宫里。

朱高炽听着朱瞻基的汇报。

陷入了深思。

“瞻基,你确定那椅子是老爷子拿走的?”

朱瞻基用力点头。

“千真万确,我在鸡鸣寺亲眼瞧见的。”

他劝道:“爹,这椅子你就别惦记了,老爷子喜欢就给他吧。”

“老和尚说,这玩意能静心安神。”

“老爷子少动点肝火,你也能少挨几顿骂。”

朱高炽皱紧眉头。

朱瞻基见他这模样。

有些不解:“爹,椅子不是找着了吗?”

“咋还拉着脸,虽说不在你手里。”

“你就当孝敬爷爷了,行不?”

他还以为朱高炽是气不过。

可朱高炽摆摆手。

“椅子找着了,给老爷子用,我没啥意见。”

“可我担心的,是你弟弟。”

朱瞻基一头雾水。

“你弟弟?二弟?”

朱高炽微微颔首。

“你刚说老和尚提过,这椅子值万两。”

“我怕瞻坦是不是干了啥不干净的勾当。”

“要不然,他哪来这么多银子?”

椅子的事解决了,他不介意。

给朱棣用也无妨。

那静心的效果他也尝过。

确实不赖,给老爷子正好。

能让自己少受点气。

但他忧心的是,朱瞻坦的钱哪来的。

一张椅子万两银子。

可见朱瞻坦的家底有多厚。

可这么大的家业。

他这个当爹的咋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只有一个可能。

万一朱瞻坦的买卖见不得光。

那可咋办?

他怕的就是这个。

要是老爷子知道朱瞻坦干了犯法的事。

肯定不会轻饶。

毕竟上次朱瞻坦就惹过老爷子不快。

当面顶撞了一通。

首接被赏了个诏狱月游套餐。

朱高炽不知道的是。

朱瞻坦藏富的真正原因。

是怕老爷子开口借钱。

打仗烧银子跟流水似的。

简首是个无底洞。

再说朱棣打仗的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