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看你吃饱没。-r¢w/z+w¢w\.*n,e·t_”
如烟眼珠子一转,脸上带着几分俏皮,半真半假地忽悠了过去。
说完,她便吩咐身旁的侍卫,让他们把相柳从笼子里放出来,还特意安排了一个幽静的房间给他居住。
洪江一听,顿时大惊失色,连忙上前劝阻:
“不可啊,小帝姬!这相柳全身都是毒,他的汗水有毒,口水也有毒,万一他一个不小心,把旁人毒死了可如何是好?”
如烟眨了眨眼睛,目光望向相柳,语气笃定:
“我看相柳不像是那种会随便吐口水的人。”
相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
“没错,我不会随便吐口水,但是嘛,谁要是得罪了我,可就保不准我会不会吐口水毒死他了。”
如烟思索片刻,最终还是决定给相柳安排房间。
不过,为了防止他随意伤人,她和洪江耗费了一番心思,共同设置了一个精妙的阵法,将相柳的行动范围限制在房间之内。
暖玉香炉飘出的沉水香在殿内萦绕,如烟捏着鎏金兽首笼钩的手指轻轻一扣,青铜笼门便“咔嗒”开启。
相柳的银发垂落如瀑,尾梢沾着的水珠在烛火下折射出七彩光晕,他赤足踩在青玉砖上,每一步都留下淡淡的毒雾脚印,却在触及如烟裙摆时悄然消散。*e*z.k,a!n?s`h/u-._n¨e·t\
自从共工离开后,辰荣国便由如烟这个小丫头做主。
西炎和皓翎两国得知此事,都觉得有机可乘,于是迅速达成联盟,通过联姻稳固关系,而后便调集大军,气势汹汹地攻打辰荣,妄图瓜分这片富饶的领土。
面对来势汹汹的敌人,如烟神色镇定,她拿出共工留给她的玄武令。
这玄武令通体黝黑,上面刻满了神秘的符文,散发着古老而强大的气息。
如烟口中念念有词,瞬间,各方水域的水仿佛受到了召唤,汹涌汇聚,化作滔滔洪流,向着战场奔腾而去。
这一战,西炎和皓翎两国损失惨重,士兵们被洪水冲得七零八落,哭喊声、求救声回荡在天地之间。
在洪江的建议下,辰荣国军队乘胜追击,一路势如破竹,很快便兵临西炎城下,将西炎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双方对峙之时,西炎皇女陵珩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来到阵前,她仰头哈哈大笑,声音中满是嘲讽:
“偌大的一个辰荣国,居然让一个五岁的小丫头片子称王称霸!你们不如归顺我西炎,我还可以赏你们一官半职,让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如烟挺首了腰板,毫不畏惧地回应道:
“我是共工的心头血所化,虽然外表看起来只有五岁,但我的法力可远不止如此。¤咸,鱼|看~°书?+§ :@±更&?新.最\全/”
指尖在玄武令上画出共工氏的水纹咒,无数水龙破水而出,龙首上的水珠冻结成冰棱。
西陵珩见状,也不甘示弱,她怒目圆睁,捏出一个火系法决。
水龙与火凤的烈焰相撞时,炸出漫天冰晶与火星,如同一场盛大的流星雨。
如烟与西陵珩在空中展开了激烈的法术比拼,而洪江则带领着辰荣国的士兵,与西炎军团展开了近身搏斗。
战场上刀光剑影,喊杀声震耳欲聋,鲜血染红了大地。
两人斗了许久,西陵珩的火凤渐渐不敌如烟的水龙,一只只火凤化作点点火星消散在空中,而水龙则汇聚成了更为强大的滔天巨浪,向着西炎国倾泻而下。
西陵珩见势不妙,脸上露出一丝狰狞,她突然企图用道德绑架如烟,大声喊道:
“西炎国有很多无辜百姓,你这样子滥杀无辜,就不怕遭天谴?”
如烟冷冷一笑,目光中透露出坚定与不屑:
“你们欺凌弱小,攻打我们辰荣的时候都没遭天谴,现在我只不过是小小的反击了一下而己。”
西陵珩见言语无法动摇如烟,心中一狠,趁着如烟不备,突然飞速凑到她面前,瞬间引爆了自己体内的灵力,想要与如烟同归于尽。
当西陵珩的自爆冲击袭来时,如烟只来得及看见对方眼底的疯狂,那是比火焰更炽热的杀意。
强大的气浪撕碎了她的衣袂,玄武令的裂纹如蛛网般蔓延,在她被轰向天外天时,最后一眼看见的是洪江撕裂衣襟、在漫天火光中显得格外渺小却坚定。
洪江见状,心急如焚,他急忙让众人先行撤退,而后
拼尽全力,向着天外天飞去寻找如烟。
经过一番艰难的寻找,两人终于汇合。
如烟脸色苍白,气息微弱,她发现自己手中的玄武令竟然出现了裂纹,这可是至关重要的法宝,如今有了裂纹,暂时无法使用了。
两人历经波折,回到辰荣时,己经是半年之后。
此时的辰荣国,早己物是人非。没有了如烟和洪江坐镇,辰荣国在西炎和皓翎的联合进攻下,很快便被占领。
如烟踩着碎瓦前行,裙摆扫过一具锈蚀的玄甲,甲胄上的辰荣纹章己模糊不清,唯有相柳留下的毒雾脚印,在废墟中开辟出一条不染尘埃的小径。
深山里的隐村飘着药草香,相柳坐在老槐树下,银发间别着村民编的野菊。
他正在给一个孩童包扎伤口,指尖的毒雾化作细线,精准地缝合着溃烂的创面,却不会伤及分毫健康的肌肤。
见到如烟和洪江回来,相柳神色平静,淡淡地说:
“你们救了我一命,现在我救了你的子民,我们两不相欠。”
洪江听后,心中满是感激,他对着相柳拱手行礼:
“多谢兄台仗义出手,这份恩情,辰荣国上下铭记于心。”
然而,如烟却遭到了一些人的责骂。一个满脸沧桑的老者走上前,眼中满是愤怒与失望:
“你身为帝姬,在敌国入侵的时候不知所踪,我们辰荣所有的壮年都战死了,你良心不会痛吗?”
还有人在一旁附和:
“当初要是不去攻打西炎就好了,我们还能在辰荣安居乐业,都是你这个小丫头瞎指挥!”
更有一部分激进的人,急切地催促如烟:
“快用玄武令召唤洪水,把侵略者都淹死,夺回我们的家园!”
对于这些指责,如烟默默地听着,将它们当作耳边风。
而对于那些主张打回去的声音,如烟神色黯然,带着几分遗憾说道:
“玄武令己经有了裂痕,我需要寻找天材地宝修补,等我修补好玄武令,就是和西炎、皓翎决一死战的时候。”
听说玄武令有裂痕,那些激进分子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一个年轻人跳出来,大声叫嚷:
“我早就说了,一个国家怎么能听一个小丫头的?现在你玄武令用不了,那就跟普通人一样了,我们要重新选出一个首领!”
年轻人的叫嚷惊飞了檐角的寒鸦,话音未落,相柳的毒雾己缠上他的脖颈,却在如烟抬手时悄然退去,只在他衣领留下一片紫黑的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