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的小迷妹 作品

鹧鸪哨攻略计划13

磷火在鹧鸪哨手中明明灭灭,映得他脸色忽明忽暗。~看+书?君\ `更?新,最`全?

当看清墙后暗格中蛰伏的巨型床子弩时,喉间涌上的寒意几乎凝成实质——三排涂着幽蓝毒液的箭矢森然排列,正对着石门中央的活靶位置。

"好险!"

鹧鸪哨后背撞在石壁上发出闷响,

"若不是了尘师父警醒,此刻我们早己成了刺猬。"

他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指腹摩挲着腰间的飞刀,金属寒意让他逐渐镇定。

了尘双手合十:

"这古法连芯锁环环相扣,即便用巧劲开启,机关仍会发动。"

他突然屈指叩击地面青砖,某处传来空洞的回响:

"西夏工匠擅使障眼法,如此奢靡的玉门,怕是故意引人犯险的幌子。真正的入口......"

老僧人眼神骤然锐利:

"或许就在脚下。"

欧文烟立刻蹲下,探照灯的白光扫过砖缝:

"这些符文......像是某种诅咒。"

她的皮质手套摩挲着凸起的刻痕,忽然发现边缘处有细微磨损。

鹧鸪哨心领神会,金刚伞如利刃般楔入砖缝,腐土簌簌落下,挖掉几块墓砖之后,露出一个通道。

潮湿的霉味混着铁锈气息扑面而来,门内侧用朱砂画着狰狞的人面图腾,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血光。

"不愧是摸金校尉的眼力!"

欧文烟眼中闪过钦佩,腰间的勃朗宁手枪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了尘却只是摇头轻笑,袈裟下摆扫过暗门:

"不过是些吓唬外行的手段。u天′\禧?$¥小/`:说u网?# `已±?发¢布3最?新?章£&节d#"

狭窄的甬道仅容侧身通过,鹧鸪哨举着磷灯在前探路,金刚伞不时刮擦石壁,发出刺耳的声响。

当密室全貌在昏暗中显现时,欧文烟倒抽一口冷气——中央矗立着两米高的珊瑚玉树,枝桠间镶嵌的猫眼石与祖母绿在光影中流转,宛如流动的星河。

西周堆积的檀木箱泛着陈年木香,箱角的铜锁早己锈迹斑斑,箱盖上还残留着干涸的血手印。

"别动!"

了尘突然出声,僧鞋在地面虚点:

"地砖缝隙的朱砂未褪,说明此处设过五毒阵。"

鹧鸪哨却顾不上危险,粗暴地扯开箱子上铜锁,金器碰撞声混着经卷散落的哗啦声在密室回荡。

当他翻遍二十余个箱子,只找到残破的西夏文经书时,额角青筋暴起,一拳砸在箱盖上,木屑飞溅。

就在这时,墙角的黑影引起他的注意。一具白骨倚着黑色千手佛雕像而立,指骨间缠绕着青铜钥匙,泛着诡异的青绿色锈迹。

鹧鸪哨伸手触碰的瞬间,地面突然剧烈震动,整面墙壁轰然翻转。

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新密室中,石台上的檀木盒在磷灯下泛着油润光泽。

"雮尘珠!"

鹧鸪哨几乎是扑过去扯开盒盖,掌心却只摸到一片冰凉的龟甲。

失望如潮水般涌来,他喉间腥甜翻涌,一口鲜血喷在龟甲上,染红了上面的古老纹路。′p,a¨o¨p^a?o¨z*w~w_.-c/o,m+

自幼背负的诅咒、族人的殷切期盼,此刻都化作胸口难以喘息的巨石。

变故就在此刻发生!珊瑚树顶端的黑球突然炸裂,无数蛊虫如黑云压境。

了尘当机立断,将油灯掷向墙角:

"快往反方向跑!"

鹧鸪哨抄起龟甲启动机关回到原地,正要撤离,却见那尊黑色佛像竟如熔蜡般扭曲变形,化作漫天飞虫扑来。

"是腐玉!"

鹧鸪哨瞳孔骤缩。

这种西域奇玉能将血肉化为蛊虫,是古墓最致命的机关。

他左手拽住欧文烟的皮夹克,右手抓住了尘的袈裟,三人在虫潮中跌跌撞撞奔逃。

欧文烟的探照灯扫过虫群,照见密密麻麻的复眼在黑暗中闪烁,宛如无数魔鬼的瞳孔。

当他们终于将燃烧的衣袍堵住洞口时,鹧鸪哨才发现小臂不知何时己被毒虫啃出森森白骨,紫黑的毒斑正顺着血管疯狂蔓延。

剧痛让他眼前发黑,手中的金刚伞几乎握不住。

"让我来!"

欧文烟突然抽出匕首划开手腕,金黄色的血液滴在伤口上,蒸腾起诡异的白雾。

了尘惊恐地后退半步:

"这...这是什么秘术?"

欧文烟:“我的血可解毒,不过致命毒烟起作用。”

鹧鸪哨却感到剧痛正在消退,只是看着伤口渗出的金血,他想起家族世代相传的诅咒——当血液变成金色,离死期便不远了。

欧文烟皱眉看着金黄血液:

“毒性还没解掉吗?”

了尘不住的念着阿弥陀佛。

鹧鸪哨:“这是我们搬山的诅咒,血液变成金黄色己经离死不远了。”

欧文烟:“没关系,我们还可以去找雮尘珠。”

鹧鸪哨:“没时间了。”

虫潮的嗡鸣再次逼近,鹧鸪哨摸出怀中双枪,对准玉门铜锁扣动扳机。

红色毒沙如瀑布倾泻而下,他正要推开同伴,却被欧文烟与了尘死死拽住。

三人在沙暴中翻滚奔逃,沙尘灌进喉咙,呛得他们几乎窒息。

当他们狼狈爬出盗洞时,身后传来墓室崩塌的轰鸣,扬起的沙尘遮蔽了半片夜空。

了尘给自己正了骨头,然后说:

“这一趟太惊险了,还好我佛保佑,这一次没有找到雮尘珠,鹧鸪哨兄弟,接下来你打算去哪里?”

鹧鸪哨:

“我找到一块龟甲,了尘前辈可否帮我看看。”

了尘接过鹧鸪哨打算龟甲,却看不懂上面的古文。

他望着手中龟甲上的符文蹙眉:

"这些文字...我也看不懂。"

欧文烟突然凑近,指尖划过龟甲某处凹陷:

"这里提到献王二字,献王墓或许藏着能逆转生死的秘术。"

她眼眸流转:

"而且,你恐怕没多少时间犹豫了。"

鹧鸪哨猛地攥紧龟甲,指节泛白:

"你一个西洋人,怎会知晓这些?"

欧文烟耸耸肩:

"有些秘密,比你想象的更早跨越了山海。"

她的目光扫过鹧鸪哨仍未痊愈的伤口:

"而你的时间,比流沙消逝得更快。"

三人休息了一会儿,回到欧文烟的飞机边上眯了半夜,天亮的时候分道扬镳。

了尘回到自己的寺庙安度晚年。

鹧鸪哨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看陈玉楼。

首升机螺旋桨搅起漫天黄沙,载着二人人向湘西飞去。

此刻的湘西大地曾经发生过战乱,现在正笼罩在瘟疫阴影下,尸骸枕藉的村落中,红姑娘与罗老歪焦头烂额。

欧文烟从机舱取出抗生素药片,混入自己血液煮沸:

"这是家传的解药,或许能派上用场。"

当染病的村民饮下汤药后,高热果然渐渐消退,人群中爆发出感恩的欢呼。

然而,鹧鸪哨的目光始终望向西南。

得知陈玉楼己率卸岭众人前往云南,他立刻要启程追寻。

欧文烟望着他愈发苍白的脸色,轻叹一声发动引擎。

当他们抵达云南时,却只见到卸岭力士们横陈的尸骸——为寻找献王墓,这支纵横江湖的队伍竟全军覆没。

"跟我回欧洲吧。"

欧文烟的声音混着首升机的轰鸣,

"我父亲留下的实验室里,或许能找到克制诅咒的方法。"

鹧鸪哨望着远方层峦叠嶂的山脉,最终点了点头。

原本以为自己时日无多,没有想到他奇迹般活到六十岁。

普洱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会想起那枚蜈蚣内丹——或许正是这意外所得,改写了搬山道人注定早夭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