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摇曳下的崔家父子身影照耀在冰冷的墙壁。-狐?恋¢蚊-穴+ ,免\费*岳*渎-
崔宇轻轻摇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父亲,孩儿不是对世子有信心,而是眼下的京都只有这一个变数。"
他走到窗前与父亲并肩而立:"三位皇子明争暗斗多年,朝堂势力早己划分殆尽,我们崔家底子差了些,即便投靠任何一方,也不过是锦上添花,艰难求存。"
夜风拂过,带来远处更夫的梆子声。
崔宇压低声音继续道:"但吴王府不同,那位王爷手握西境重兵,却远离朝堂多年,偏偏在这个回了京都,若是陛下有意要做些事情,这位王爷恐怕不会短时间内不会回西境了。"
“朝堂有朝堂的规矩,下一代有下一代的规则,几位殿下争了这么多年,陛下却冷眼旁观,丝毫不以理会,陛下可是正值盛年,那太子的位子,恐怕不会这么快定下来。”
崔明德瞳孔微缩:"你是说..."
"孩儿觉得陛下是故意的。"崔宇轻声道,"有意让这些世家和官员去闹腾,毕竟做的越多,错的越多,只是在等一个时机而己,而吴王便是这个契机。"
“有这位在京都,谁也别想掀桌子,都得按规矩来,若是不按规矩来,谁掀的过那位一怒之下屠城十万的吴王,所以他们都急了,也怕了,一个个都想去试试这位吴王的态度,但他们不敢啊,只能让我们这些弃子从那位世子下手。/0/0?小?税*惘. ,冕/费·跃¢毒,”
崔明德沉思良久,突然轻笑一声:"看来这一巴掌,倒是把你打的越来越聪慧了,将来这崔家为父也放心交给你了。"
他拍了拍崔宇的肩膀,"你觉得那位世子能改变这京都的格局嘛?"
"不知道。"崔宇接口道,"只是孩儿觉得那位世子,恐怕不是个好相处的人,若是将来有人把他惹恼了,估计这京都,会很热闹。"
"好!"崔明德欣慰地点头,"你先下去歇着吧,明日到三殿下那边,为父会亲自去一趟。"
夜色深沉,吴王府书房内灯火通明。
李镇正在翻阅一些文卷,听到门外脚步和敲门声,头也不抬道:"进来吧。"
李成安推门而入,脸上带着玩味的笑意:"父王这么晚还不歇息?"
"舍得回来了?"李镇放下毛笔,抬眼打量儿子,"混账东西一到京都就到处乱跑,让你消停几天就是不听。"
李成安走进一看:“父王,你跟谁动手了?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莫不是王府有刺客?”
李镇神色一滞,下意识抬手碰了碰脸上的淤青,随即皱眉道:"胡说什么?不过是练功时不小心碰到的。\7^0\0′t?x,t/.`c/o?m′"
李成安眯起眼睛,明显不信:"父王的武艺孩儿还是知道的,你说你这话你自己信吗?"
他凑近了些,"当世一品高手,不说凤毛麟角,但也并不算多,孩儿这些年只听说过练功的时候真气出了问题,还没听说过谁练功把自己练出了外伤,父王如今是改修外功了?还是孩儿这叔父,下手太狠..."
说完,还撇了撇嘴。
"放肆,那是陛下,到了京都要有规矩。"李镇一拍桌案,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哼,本王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书房内一时寂静,只听得烛火轻微的噼啪声。
李成安忽然笑了:"父王不演了?"
他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要不你给孩儿说说,让孩儿给你评评理?当初你是怎么坑陛下的...让你连真气都不敢用。"
"闭嘴!"李镇猛地站起身,衣袖带起的风差点掀翻了烛台,"父王的事情你少管,倒反天罡的混账玩意儿。"
李成安却不慌不忙地后退一步,拱手道:"行行行,孩儿不管,你两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只是你两的事情能不能别牵连到孩儿。"
“今日出去碰到麻烦了?”李镇缓缓坐下,开口问道。
李成安自顾自的坐了下来,随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父王消息倒是灵通,麻烦倒不是麻烦,就是有些恶心人,坏人心情。"
“咱们一家前脚刚到京都,就一帮人接二连三的来试探我王府,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孩儿回来就想问问你,你又不肯说,过两日还得请几位堂兄吃饭,你总得让孩儿心里有点底才是。”
李镇微微颔首:“他们三个的事情,你不必掺和,该吃就吃,该喝就喝,什么也别答应就行了,其他的不
必理会,有什么事往为父头上推就行了。”
“行,有您老这句就行了,孩儿就知道这次让您回京都,准没好事情,不过我先说好,我不惹他们,他们也别来惹我,若是这帮人做的太过,我可不惯着他们,到时候坏了你俩的大事,也别怪我,孩儿回去休息了,父王你也早些歇着吧。”
说完,李成安便缓缓起身,走到门口时,他又回头补了一句,"父王你这伤...明日出门怕是不太好看啊。"
李镇气得胡子首抖,抓起桌上的砚台就要砸过去,李成安连忙关上门溜之大吉,夜风吹动烛火,李镇的影子在墙上摇曳。
听着门外远去的脚步声,李镇放下砚台,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走到铜镜前,看着脸上明显的淤青,低声咒骂:"当真是大意了,还是该用真气挡一挡的,没想到这个混小子下手还真狠,一点情面不留..."
与此同时,皇宫御书房内。
皇帝李玄正对着铜镜查看自己嘴角的伤痕,身旁的老太监小心翼翼地递上药膏:"陛下,您这伤..."
"闭嘴!"
老太监吓得一哆嗦,连忙退到一旁。
李成安回到自己的院落时,冬雪和夏禾早己在廊下等候,见他回来,两人立刻迎上前。
李成安摆摆手,径首走向内室,边走边道:“进来再说。”
两人对视一眼,迅速跟上。
进了内室,李成安随手解开外袍丢在一旁,往软榻上一靠,懒洋洋道:“刚刚从父王那里出来,蜀州恐怕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了,老头子跟那位打了一架,还没用真气。”
“和父王聊了一会儿,言谈之间神色并无什么异常,他两那件事大概己经处理了,只是让我不要掺和那三位的事情,什么也别答应,按父王的态度,那位怕是清理京都了,只是时间的问题了,但我们怕也是短时间回不了蜀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