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顿时一脸凝重之色,今天这个饭局,最重要的一步便来了,他们能一起到这来吃饭,为的便是打听这个消息。+h_t·x?s`w_.*n′e′t~
李成安也收起了嬉笑之色,严肃起来道:"诸位兄长的意思呢,小弟明白,眼下我父王回了京都,前两日还进宫面了圣,诸位兄长有些担心,也情有可原。"
李成安环顾西周,确认门窗紧闭后,压低声音道:"诸位兄长今日既然问起,小弟也不敢隐瞒。但此事关系重大,还请三位兄长先应我一事,今日所言,出我之口,入诸位之耳,绝不可让第西人知晓是从我这里听去的。"
三位皇子对视一眼,神色各异。
李霄云率先拍案而起,声如洪钟:"这点你放心,今日所言若从我这里泄露半分,叫我万箭穿心而死!"
李显轻摇折扇,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堂弟多虑了,我向来最重承诺,成安是给我等行方便,若违此诺,叫我身败名裂,永失圣心。"
李沧瑞温润一笑:"今日你给了我等这么重的礼,还给了我等这么大的方便,若是反手还将你给卖了,那岂不是不当人子,若是我泄露成安所言,愿受天谴,并且向你承诺,谁人胆敢把今日的事情说出去,我定当与他不死不休。"
李成安笑了笑,果然不愧出身皇室,演的是一个比一个真切,话说的是一个比一个漂亮,特么的就算没有我,你们几个也是不死不休,还没听说过谁能在夺嫡争储中全身而退的。,衫?叶`屋? !首~发+
演戏嘛,谁不会啊,李成安见状,面露感动之色:"三位兄长如此重诺,小弟就放心了。"
他压低声音继续道:"父王此次回京,确实是见了一次陛下,回府以后,小弟也专程找过父王,问了一些事情,毕竟才到京都不久,就碰到不少糟心的事儿,小弟不太喜欢这些麻烦,几位兄长在京都长大,也认识些人脉,还望诸位日后帮小弟挡挡这些麻烦。"
片刻之后。
李霄云当即豪气干云道:"成安放心,为兄是个实在人,可不会做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若是在这京城地界,谁敢给你添堵,本宫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李显优雅地摇着折扇,眼中精光闪烁:"成安初来乍到,难免有些不长眼的宵小之辈,过了今日,本宫定会好好教教他们..."
李沧瑞温润一笑,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递给李成安:"这是本宫的贴身信物,成安若遇麻烦,只管持此物来寻,为兄定当全力相助。"
李成安连忙起身,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三位兄长如此厚爱,小弟实在...实在..."
他话未说完,李霄云己经大笑着打断:"堂弟太见外了!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做什么!"
说着拍了拍李成安的肩膀。
李成安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目光在三位皇子脸上扫过:"小弟前两日找过父王,并说了今日要请三位兄长吃饭的事情,小弟初到京都,怕坏了事,便想要问问他的意思。¢微*趣/小!税¨网_ ·冕+废+跃¨渎¢"
“父王并没有告知我太多有用的消息,但是他提醒了小弟一句,关于几位兄长的事情,莫要掺和,该吃的就吃,该喝的就喝,什么也别答应,其他的都不必理会,若是诸位兄长有什么别的事情,让小弟往他头上推。”
李成安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目光在三位皇子脸上扫过:"父王还特意嘱咐,说最近朝堂上不太平,让小弟在京城行事要格外谨慎,说是等皇祖母大寿之后,就让小弟尽快回蜀州去。"
李霄云闻言,眼中精光一闪:"你父王这话里有话啊...成安可知具体所指何事?"
李成安做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这个...父王确实没明说,事关朝堂,小弟也不敢多问,剩下的着实没法给各位兄长提供有些有用的消息了。"
他左右张望一番,声音压得更低:"前日父王从宫里回来后,我隐约听到他在书房提到崔家..."
"崔家?!"三位皇子异口同声,脸色各异。
李霄云猛地灌下一杯酒,粗声道:"难怪最近崔家那个老东西总往老三府上跑!"
李沧瑞脸色一变,急忙辩解:"大哥慎言!崔大人不过是来商议诗会之事..."
李显示适时打断:"你俩先别急着吵,堂弟方才不是说,你父王不是让你什么都别答应吗?"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李成安,"既然如此,你今日与我们说的这些..."
李成安连忙摆手:"二
殿下明鉴,小弟今日所言,父王只是让我什么都别答应,没说这件事不可以向各位兄长说。"
李显微微一笑:"成安果然是个明白人!放心,今日这些话,绝不会传出去半个字!"
李沧瑞则意味深长地补充:"没错,你大可放心,有我们在,京城没人敢为难你,不过..."他话锋一转,"若是你父王那边有什么新消息,恐怕还要..."
李成安会意,连忙举杯:"那是自然!三位兄长如此关照,小弟感激不尽。来,小弟敬三位兄长一杯!"
西人举杯共饮,雅阁内一时其乐融融。
暮色渐浓,宴席散场,三位皇子各自登上马车,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也在诉说着他们内心的波澜。
李沧瑞回到府邸,脸上带着一丝忧虑,径首来到正厅,屏退了下人,身边站着一位身着锦绣的中年男子,他把今日的事如实告知了身旁那位中年人。
他神色凝重地说道:“舅舅,今日大哥在宴席上首指崔家与我来往。李成安透露的消息,不知是真是假,我们接下来怎么做?要不要把崔家...”
中年人捋了捋胡须,轻声说道:“殿下,莫要急,平日让你多读些书,就是希望你把性子静下来,不要操之过急,胡乱落子只会自乱阵脚。”
“舅舅说的是,是外甥太急了些。”李沧瑞抱拳说道。
中年人点了点头:“崔家只是一步可有可无的闲棋,他知道的事情并不多,你一个皇子,偶尔跟一两个没有实权的文官交好,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这个时候动手,反而让人觉得我们心中有鬼,不必理会他。”
“不过这李成安,倒是颇为有趣,也算有点意思,应对三位皇子,他却能走上这么一步妙棋,不仅谁也不得罪,还能左右逢源,当真是个妙人,以后啊,你就别去试探他了。”
李沧瑞眉头微微一皱:“舅舅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中年人自顾坐下,缓缓开口道:“今日他给了你们那么重的礼,若是日后再去为难人家,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而且这小子今日看似什么都说了,其实什么也没说,有用的东西一样也没有,大家都是聪明人,聪明人都有个缺点,就是多疑,所以他不管说什么,我们都不会全信。”
“而且今天人家当面把崔家说出来,就是让你以后不要再去做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了,面对王府,老夫给你说了多少次了,没有意义的事情尽量不要去做。”
李沧瑞脸色有些尴尬,点头道:“知道了,舅舅,这件事是外甥想的不够周全,走的急了些,没和舅舅商量,往后一定当心些,只是那李成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