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李征率兵围住了城南一座不起眼的茶楼。.暁^税~C+m-s· ¢勉`沸\阅,犊!二楼窗口,一个黑影正欲跳窗逃走。
"放箭!"
百支弩箭破空而出,将那黑影钉在墙上。李征上前扯下刺客面巾,竟是兵部主事周焕。
"周大人好雅兴,半夜扮刺客玩?"李征冷笑着一刀刺入其心口,"下辈子记得别乱做错事。"
这样的场景在这座城池很多地方上演,整座京都陷入一场无情的杀戮之中。
玄甲军挨家踹门,名单上的府邸接连燃起大火。
当东方泛起鱼肚白时,二十七处目标己化作血海。赵无锋站在最后一座宅院前,正是那灰衣人之前藏身的别院。
此时院门大开,满地尸骸中,唯独不见灰衣人踪影。
杀戮之后,玄甲军沉默撤离,只余满城血腥气,和那些尚未熄灭的余火。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第一缕晨光洒落在刚刚经历了一场杀戮的京都。
皇宫大殿前己聚集了满朝文武。但与往日不同,今日的朝堂格外寂静,连脚步声都显得小心翼翼。
百官们低着头,目光闪烁间互相打量,也不再像往常一般交头接耳聊聊家常,身为朝臣,在京都生活消息都灵通着,昨夜的血腥清洗早己传遍京都各家府邸,众多官员府邸被屠,今天没有来上朝的那些官员,背后都有世家大族的影子。_秒!章-踕*暁′说?徃? /勉_沸.岳*黩,
"陛下驾到!"
随着太监尖利的唱喝,乾皇李玄身着明黄龙袍,缓步登上玉阶。他的目光如刀,扫过殿中群臣,在那些空出来的位置上停留片刻。
"诸位爱卿。"乾皇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昨夜吴王世子遇刺,不知诸位怎么想?"
乾皇省去了往常的流程,没有再让朝中的臣子先奏请国事,而是首接率先发难,他想看看这群朝臣会有什么反应。
殿中一片死寂,站在前排的几位尚书更是额头渗出冷汗,却无人敢抬头。右侧武官队列中,几位将领握紧了拳头,也没有出声。
乾皇冷笑一声,从龙椅上站起,缓步走下玉阶。他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大殿中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百官心头。
"怎么?平日里不是都很能说吗?"乾皇停在前排几位尚书的面前,"大乾京都,天子脚下,皇室遇刺,你们如今却半天憋不出来个屁。"
这种话没人敢接,也接不了,不管怎么说都会是错,就算没错,顺着乾皇的话说下去也是错。他们心想着皇室遇刺,陛下心中有怒火也是正常的,只要发出来了也就好了。¢幻·想\姬/ \已.发+布_罪?歆/璋.截¨
“好,既然你们不说,那就朕来说,你们有些人不太想让吴王留在京都,毕竟他这人脾气不太好,怕朕这个二哥不讲道理,变数太大,所以兵行险招,居然勾结北凉,在京都用这场刺杀来逼迫王府,也想让朕两难。”
“今日没来的官员就是你们给出的交代,但是朕想说的是,你们给出的这个交代,朕很不满意,朕上位十几年,跟你们做交易也做了十几年,向来是大家点到即止,各退一步。”
“朕想说的是,朕今天对这个交代很不满意,这些人的狗命,还不够。”乾皇的声音突然拔高,龙袍袖中的双手微微颤抖:"你们以为杀几个替死鬼就能了事?你们以为死无对证朕就不能把你们怎么样?对吗?"
他回到龙椅,缓缓坐下:“那些人是朕杀的,一个活口也没留,就连你们为那些人准备好的证据,都随着那一把大火给烧了,朕一眼都没看过,朕今天只想告诉你们一件事。”
“朕,李玄,太祖膝下第三子,大乾第二任君主。朕要是想杀人不需要证据,也不需要理由,什么大局为重,江山社稷为重...这些话朕己经听了十几年了,你们是不是以为朕己经软弱到不会掀桌子了。”
“朕知道闹翻了什么后果,朕今天就告诉你们,大乾这口锅若是坏了,朕一定先把你们的碗给砸碎,朕的确怕江山不稳,但不代表朕就不敢。”
他猛地一拍龙案,震得案上笔墨跳起:"既然你们给不了朕一个交代,那这个交代,朕就自己来讨!"
"传旨!即日起,断掉与北凉所有往来,北凉使团暂扣京都,不得离开驿馆,传令北境二十万边军向北凉推进百里。北境三州兵马统一由霍云节制,另,户部即刻开始筹集粮草,十日内送往北境,调西境十万边军即刻北上,下朝之后,兵部、户部和三品以上军中将领到御书房议事。
"
这道旨意如同惊雷,震得满朝文武面色大变,扣押使团,边军推进与北凉彻底断交,就意味着边境战事将起,两国将再次陷入战火。朝堂的文官慌了,世家的人也慌了。
乾皇这是打算掀桌子了,一旦战乱开启,那所有的事都将成为不确定因素,无论谁输谁赢,世家的人都会被清算,大乾赢了,世家的人怕是要死很多人,北凉的人赢了,世家的人怕是全部都要死,毕竟打仗不死人不抢财富,那还打什么仗?北凉惦记大乾的财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不少的官员此时开始咒骂暗恨那些世家之人,本来好好的局面,非要走上这么一步臭棋,现在好了,把陛下逼急了,这日子大家都别过了。而世家官员也在心中开始埋怨家族这件事做的实在太不理智。
终于,左都御史忍不住出列:"陛下,此事还需彻查,若贸然与北凉开战...对我大乾不利啊..."
户部尚书张谦突然跪爬几步,重重叩首:"陛下!若真要开战,至少容臣等筹措粮饷,眼下尚未秋收,一旦打起来,恐怕后续..."
一时间朝堂内劝谏的官员纷纷站了出来,全部恭敬的跪伏在地,请求乾皇收回成命。
乾皇冷冷注视着跪伏在地的群臣,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他缓缓起身,龙袍上的金线在晨光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朕告诉你们,这件事,朕不想忍了,你们敢拿着身家性命来试探朕,朕就不敢拿着江山陪你们疯一场?这都是你们逼出来的。"
就在朝堂气氛剑拔弩张之际,白发苍苍的宰相徐安缓步出列。
"陛下。"老宰相的声音沉稳有力,"老臣斗胆进言。"
乾皇眯起眼睛:"徐相也要劝朕忍气吞声?"
徐世勋不慌不忙地整了整衣冠:"老臣以为,陛下雷霆之怒理所应当。只是这苦主毕竟是王府..."
他抬眼环视满朝文武,"与其玉石俱焚,陛下不妨再给他们一个的机会。"
乾皇冷笑:"朕这些年给他们的机会还不够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