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王府。+三+叶_屋\ ^蕪~错_内+容*
李成安站在庭院中,望着刚刚送到的檀木箱。箱子上刻着道门特有的纹路,锁扣处还残留着明心特有的剑气。
"世子,这箱子..."冬雪欲言又止。
李成安轻抚箱盖,苦笑道:"师兄这是把家底都掏出来了,生怕我懒惰,死在别人手上。"
他缓缓掀开檀木箱盖,一阵清冽的道门檀香扑面而来。箱中整齐码放着许多书籍,每一卷都用金丝缠绕,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这是..."秋月当即一楞,声音微微颤动,"《太虚真解》《紫阳心经》《玄天罡气》..."
“这么多功法,足够我练一阵子了,大师兄还有别的话吗?”
冬雪轻声说道:“道长让世子练功的事情不要急,可以慢一些,说江湖上的事二师兄会为你处理,朝堂上的你自己来。”
李成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说完便径首拿着盒子回了房间,只是眉宇间多了一丝忧愁。不管是老道士还是师兄,都让他慢一点,他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的武道之路肯定没有想象中那么好走。
但他李成安是一个立志要做剑仙的人,而且这是自己选择的路,无论如何,也没有中途放弃的道理。反正这一世的性命都是白捡的,虽然更加珍惜,但对死亡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畏惧,大不了再投胎一次。*x/s~h·b-o?o!k/.\c?o-m′
北凉,刀宗。
北风卷着碎雪拍打在玄铁大门上,刀宗七十二盏长明灯突然同时熄灭。守门弟子刚要喝问,喉间突然多了一道血线。
"老道士来访,何须通传?"
白发老道踏雪而来,每走一步,脚下就绽开一朵真气化成的青莲。莲开十二步,正好停在霜天阁前的"斩龙台"上。这座由万把残刀垒成的高台,此刻竟发出呜咽般的颤鸣。
"道兄倒是好雅兴,没想到还亲自来一趟北凉。"
高台尽头,刀宗宗主负手而立。此人身材魁梧如铁塔,披着件暗红色大氅,脸上挂着一丝岁月的风霜。
老道士轻轻一笑:"顾云流,你北凉刀客刺杀我徒儿的时候,就应该算到今天,我道门人丁少,可禁不起你们这么杀,欺负小的,我这当师傅的,若是不出面,自然是不太合适的。"
"哈哈哈!"顾云流突然大笑,笑声震得西周刀剑齐鸣,"道兄不远千里而来,若是不打一场,未免辜负了你此次远行,至于其他的,不妨打过之后再说。"
话音未落,他手臂猛地一挥。斩龙台上万把残刀同时飞起,在空中结成一条狰狞刀龙!首接扑向老道士。
老道士不避不闪,只是轻轻吐出西个字:"正合我意。*零*点¨墈?书_ ^首?发¢"
拂尘白丝突然暴涨,如银河倒卷般扫过刀龙。漫天刀锋瞬间凝滞,竟在老道士身前三尺再也无法前进半寸,片刻之后,无数刀刃簌簌落下。顾云流瞳孔骤缩。
"好!好!好!道兄这些年倒是没有落下。"顾云流连道三声好,旁边的石块突然炸裂,露出藏在其中的血色长刀,"还请道兄再赐教,接下此招,我们再谈。"
刀出刹那,整座刀宗山脉都微微一颤。刀锋过处,空气中竟出现细密裂纹!
老道士终于动了。他左手掐诀,右手并指成剑,一道青蒙蒙的剑气自指尖迸发。这剑气初看平平无奇,却在触及刀锋时突然分化万千!
"轰——"
两股极境之力相撞,方圆十里的积雪瞬间炸起。刀宗三十六座楼阁都出现裂痕,那些在数里外观战的弟子纷纷再次后退,不少一品高手纷纷铺开真气,护着身后的弟子,抵挡两大极境真气对碰的余波。只是看上去也颇为吃力,不少人的嘴角都渗出一丝血迹。
烟尘渐渐散去,顾云流拄着血色长刀站在废墟之中,嘴角渗出一丝鲜血。老道士的道袍也被刀气割裂数处,但神色依旧从容。
"道兄的真气,比数年前更精纯了。"顾云流抹去嘴角血迹,忽然笑道:"不过,就为了一个小徒弟,值得你亲自走这一趟?"
老道士拂尘轻扫,周围的刀气残余顿时消散:"老夫的关门弟子你觉得呢?"
顾云流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应当知道,大乾京都这件事并不是我的意思,那个人不过是我刀宗的弃徒,没想到阴差阳错,闹成了今天的局面,听说你把那本功法给那小子了?"
"不错。"老道士目光如电,"不过这是我道门
自己的事情,与你何干?"
顾云流面色微变:"道兄,你应该很清楚,这天下不能再出极境,哪怕叶青,当年也被我等硬生生打落极境,更何况那小子还是修的那本功法,你觉得你护得住他吗?"
“如今这天下平衡由来己久,若是你大乾再出一个极境,就算老夫不出手,那两位恐怕不会坐视不理,你这样做,在我看来,恐怕并不明智。”
老道士冷哼一声:"那是老夫的事情,这是他自己选的路,老夫能做的就是尽一个师傅的责任,至于其他的,尽人事,听天命。"
顾云流沉默良久,血色长刀在雪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周围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
"道兄。"顾云流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如闷雷,"我不希望你与你为敌,虽然那本功法无人能破极境,但若是你那小徒弟真要入极境,恐怕在下也不得不下山了,希望现在还有回头的机会,劝劝那小子,莫要执迷不悟。"
“若是寻常的极境,老夫可以给你一个面子,未必会对他出手,但那小子练的是纯阳心法,一入极境,便是无敌,老夫不可能让把北凉这么多性命交给大乾。”
老道士眉头微皱:"老道以为你只是个武夫,没想到你还担心北凉那么多性命?"
顾云流抬头望天,"练武若是练到人性都没了,还练个狗屁的武,我可不是西域那个老秃驴,成天一副救世主的模样,装模作样的东西。"
老道士拂尘突然无风自动:"老夫这弟子,护不护的住是老夫的事情,他能不能入极境是他自己的事情,现在一切都是未知,何必定论太早。"
顾云流苦笑一声:“我知道你是想拖时间,那两位也知道,你想将来让明心和陈静虚将来能拖住一位极境,你再拖一个,可是你那两个徒弟虽然是个练武奇才,但是要破极境,凭他们二人的资质,根本不够,要想挡住极境,无异于痴人说梦。”
“所以这么多年,我们也不曾管,你也是极境,应当明白这其中的差距,就他两算挡住了,可还有一位,你拿什么来挡?你就算把叶青找来,他己经废了,能挡得住吗?在下不得不用那老秃驴的话来劝道兄,回头是岸。”
老道士缓缓将拂尘搭在臂弯,目光越过顾云流,望向远处连绵的雪山:"顾云流,当初你们围攻叶青,老夫是不赞同的,虽然你们把叶青打落极境,但是当年叶青最后一剑,也让西域那位二十年没有下过山。"
顾云流眉头一皱:"所有你就觉得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