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黑袍人袖袍猛地一挥,狂暴的真气瞬间席卷整个房间。.比~奇·中+蚊~徃~ ~首_发/桌椅板凳在顷刻间化为齑粉,连墙壁都裂开数道狰狞的缝隙。
"废物!都是废物,都怪那个李成安!"他咬牙切齿地嘶吼,声音如同钝刀刮骨,"若不是他,老夫怎么会这么快就要动手,薛无泪也是个废物,堂堂一品,竟然杀不了一个李成安!"
又是一掌拍出,残余的家具全部炸裂。木屑纷飞中,黑袍人脸愈发扭曲:"若非那老道士,我早该..."
"主上息怒!"灰袍人慌忙说道,"北凉那边..."
"周远也是个蠢货,只是让他想办法去扛下的罪责,让陛下收手,他居然把大皇子给推了出去,老夫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他周家,这下不管是陛下还是世家,都知道他背后有人,我们藏不了多久。"黑袍人愤怒的说道。
"既然他们要玩,咱们就不妨来一局大的,北凉那边该动就动,就算二十万铁骑,也足够他李玄喝一壶了,其他的我自有打算。"
一个月的时光如流水般逝去,京都的局势却愈发诡谲。
在这些日子,不管是王家,还是其余三家,都默契的对周家都展开了穷追猛打,不断的抢夺周家的地盘。?顽*夲¨榊\栈? ¨首^发+而周家也没有过多的反抗,在这个时候,他们纵然是要反抗,也没有了足够的后手。
每天都很多周家的商铺关停,最后无奈,把很多的产业都转移到了定州,周家众多的族人对周远是怨声载道,周远也是心里有苦说不出,面对族人的指责,也只能硬着头皮先扛着,若不是周家老太爷坐镇京都,家主的位子怕是早就换人了。
吴王府。
李成安正懒洋洋地躺在王府后院的藤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枚白玉棋子,百无聊赖地看着池塘里的锦鲤游弋。他身旁的小几上摆着半壶凉透的龙井,几份被翻得皱巴巴的商行账本随意摊开。
"世子,您这都躺了三天了..."春桃捧着新沏的茶,愁眉苦脸地站在一旁。
"急什么?"李成安打了个哈欠,"事情有人做,没事不躺着摆烂,你还想让我干什么?知道为什么我是世子,你是丫环吗?"
“因为世子投胎投的好。”春桃一本正经的回应道。
“你...”李成安顿时无言以对,他本想说因为他懂享受,可春桃这一句,他也就没法再开口了,半天憋了一句:“你说得对...”
正说着,冬雪的身影如一片雪花般飘然而至,落在李成安身前。.我·得-书?城_ ?蕪·错,内′容`她声音清冷:"世子,玄影回来了,他那边有消息了。"
李成安手中把玩的白玉棋子突然停住,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那老狐狸躲哪儿去了?"
"玄影跟丢了..."
李成安猛地坐首身子:"什么意思?他怎么会跟丢了?"
"他跟那位王家主到了一个地方之后...王震身边多了三位一品,"冬雪压低声音,"若是再跟下去,他怕暴露,便不敢再跟了,世子说过,身份要紧。"
“玄影做的没错,这个时间,他还不能暴露,这大乾,什么时候一品变的这么不值钱了。”李成安眼中寒光闪烁:"他跟到最后的地方是哪里?"
“王震绕了好大一圈,半个月前到了定州,然后就像奴婢刚刚说的...”
李成安沉思片刻,突然笑了:"有意思...真有意思...去查查定州那个地方有什么特殊的。"
冬雪轻声道:"奴婢回来之前,己经去了一趟暗卫那边..."
说完便从袖中取出一份文卷,低声道:"定州在大乾来说只是一座小城,但它却非常的特殊,它是北境三州粮运的咽喉要道,所有运往北境的军粮,都要在定州粮仓中转。"
李成安指尖轻叩藤椅扶手,眼中精光闪烁:"王震带着三位一品高手去北境粮运枢纽...他想做什么?造反?但是造反他也没那么多兵马啊,也不会把一家老小全留在京都,如今又没有战事,他到底要干什么?"
说完,他又躺了下去,显然对这位王家的老家主的行为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管家李忠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世子!王公公来了,说是来找世子的!"
李成安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他来干嘛?父王造反被抓了?通知我去领人的?"
“那倒不是,王爷这几日都没在家,说是出去办事了。”李忠对于
世子的不着调己经见怪不怪了,能进世子这院子的,都是自己人,也都不会乱传。
话音一落只见王全一身绛紫袍,来到小院。他眯眼看了看李成安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的模样,嘴角抽了抽:"老奴见过世子殿下,陛下有请。"
“王公公见笑了,还没来得及收拾。”李成安开口道。
“老奴倒是无妨的,世子还是收拾一下跟老奴进宫吧。”
一刻钟之后,李成安梳洗完毕,换上一套白色锦衣,风度翩翩,便跟着王全进了宫。
"世子,这边请。"王全佝偻着腰引路,"陛下在御花园等您。"
“陛下今日也摆烂啊?那刚好...”
面对李成安的言语,王全没有回应,只是带着他穿过九曲回廊,李成安远远望见乾皇正独自对弈。石桌上的残局己至中盘,黑白棋子犬牙交错。
"臣参见陛下。"李成安正要行礼,乾皇却抬手制止。
"免了。"乾皇指尖夹着一枚黑子,"来,陪朕下完这局。"
李成安坦然落座,执白应对,"陛下今日这么有雅兴,还还跑来御花园下棋..."
"刚刚你在门口可不是这么说的。"乾皇突然落子,吃掉一片白棋,"你不是说朕今日也在摆烂吗?"
李成安手腕一颤,棋子险些脱手,一旁的王全微微一笑。
“臣知罪,只是没想到陛下的耳目这么好。”
“废话,朕好歹是个二品,在你小子嘴里就那么不堪,这点小话都听不到?混账东西。”
李成安摸着脑袋笑了笑,左右是自家长辈,说几句也是无妨的,而且这里又不是御书房,也没那么严肃:“不知陛下今日找臣前来,是为了何事?陛下莫不是良心发现,打算给臣换两州的铁矿?”
“换是换不了的,你小子姑且先用着吧。”乾皇却自顾自说道:"今天找你来,是想告诉你一声,这一个月以来,你们做得有些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