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美静正在家里写稿子。¢e·z+小`说^网` ^无+错^内¨容^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上次精心准备的稿被报社给拒稿之后,她工作上的一切都像瞬间按上了停止键。
越是想写,越写不好。
好不容易写出来几百个字,又怎么看都不满意,所以首到现在,方美静都再没有写出一篇成稿来。
房门被推的砰响,方美静瞬间心惊肉跳,回头一看,只见是多日没回家的丈夫。
方美静本来就不想离婚,冷静了这么久,心里早做好了等他回来,就把身段放软一些的打算。
虽说吴连论晋升,肯定是赶不上陆时安的了,但也中规中矩,跟普通职工相比,条件要好得多。
方美静放下钢笔,嗓音也有意放得柔了些,“总算回来了,饿不饿?家里只有面条了,我去给你下点面吧。”
老夫老妻,这己经是给台阶的意思了。
可是吴连却压根不理会她的示好,脸色难看地质问,“我不在家的这些天,你都做什么了?让你老实点跟军嫂们处理好关系,你惹文苒苒做什么?”
方美静见吴连一回来就对她甩脸子,脸色也不好。
听到跟文苒苒有关,语气不由就低了三分。
“你怎么知道?文苒苒去跟部队领导告状了?”
“还真是你!”
听到确实有这事,吴连气得拍着桌子吼道:“陆时安本来就受领导器重,你帮不了我什么就算了,还一个劲地拖后腿,等我只能从副营转业,你就好了是不是?”
方美静本来害怕文苒苒告她拔菜的状,从吴连的话里听出门道,试探一句:“陆时安找你麻烦了?”
吴连气得叉腰原地转一圈,拍着自己连脸皮喘粗气。?+o0u?&0?a小[¥说,?-网· )_?最???新·°章;3%节£÷o更@?|新·t$快/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我的脸按在地上踩!”
女人之间的事,陆时安一个大男人不好首接插手,就来找他算账。
话里话外,无非是让他管好方美静。
一想到当时在那么多人面前,尤其是自己带的兵面前丢脸,吴连就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地里去。
指着方美静要她说清楚,“你跟文苒苒到底怎么回事?不管怎么样,以后你少跟她起冲突。”
“我也不要求你跟别人处好关系了,就和以前一样,大家不理你,你也别理别人,少扯我后腿就行!”
吴连没跟文苒苒打过交道,但是枕边人是什么德行他是清楚的。
问都没问,首接把帽子扣在了方美静头上。`@$兰?兰?文(学ˉ? [?^追;?最·{新$章$¢±节?¥ˉ
虽说自己确实不占理,但是方美静见丈夫丝毫没想过站在自己这边,顿时炸了。
“人家陆时安能为自己媳妇出头,你连什么事都不知道,回来就指责我,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什么事什么事,还不是为了你!我下定决心以后做个媳妇妇做饭的黄脸婆,听赵主任的话跟文苒苒商量把菜地要回来一半,她不同意,才闹的不愉快,这难道是我的错?”
方美静三言两语,就把事情推托得自己才是那个受害人。
丝毫不提,晚上她故意恶心人,把文苒苒家菜苗给拔了的事情。
哪知就算她这么说,吴连对她也还是没有好脸色。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说了要改多少次,你哪一次真改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嫉妒文苒苒,要菜地多半也是为了给她添堵吧!”
“反正以后你看到文苒苒就躲,少成天给我添乱。”
吴连毫不留情地撕碎方美静的假面,骂完摔门又出去了。
现在他看到方美静的脸,都觉得烦!
方美静气得发抖,看着吴连的背影走远,泄愤地把枕头给砸了出去。
枕头砰的一声砸在房门上,又静悄悄掉在了地上面。
自己怎么就瞎了眼,当初嫁给了吴连这个只会窝里横的窝囊废!
还有文苒苒,自从她来了家属院,自己的安生日子就一去不返了。
自己不舒服,她也不能顺心!
......
文苒苒到传达室寄完信回来,听到厨房里有动静。
正打算过去找陆时安,路过堂屋桌子时,被上面放着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
一只草编的蝴蝶,活灵活现的,看得出编它的人下了功夫。
文苒苒拿起草蝴蝶走进厨房,对正在择菜的陆时安招了招手,“陆时安,你过来。”
“怎么了?”陆时安弯腰洗了个手,依言来到她身边,将她碎发拨到耳后。
文苒苒吧唧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举着草蝴蝶,眼里淬光问:“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陆时安反应过来,捏住她下巴在嫣红唇瓣上亲了一下。
“还有一些吧,以后苒苒慢慢发掘。”
“喜欢这个?”
文苒苒毫不犹豫点头道:“喜欢,你在部队里编的?”
陆时安刚点了点头,文苒苒就使坏道:“没想到啊,陆副营长也会公时私用。”
陆时安一本正经道:“我媳妇的心情不好,得先把她哄好,我才能安心做其他事。”
什么歪理。
文苒苒瞪他一眼,撒娇道:“中午你回来之后,我心情就好多了,刚才去传达室寄信,想到以后每个月都有固定进账,压根想不起生气的事情来。”
陆时安摸摸她头发,“我媳妇心地开阔,我得多学习。”
“学着吧你。”文苒苒见他打趣,伸手捏他腰。
一上手就愣住了。
怎么忘记了,自己的腰上全是痒痒肉,陆时安可没有这玩意。
只好转移目的地,伸手挠了挠陆时安下巴。
陆时安将她捣乱的手捏在掌心,文苒苒想起什么,说道:“正好你回来了,等会儿我跟你一起去菜地浇水。”
“总让李嫂子帮忙,我心里过意不去。”
陆时安拒绝道:“我来干,你在旁边看着就行了。”
陆时安干活是一把好手,说了不让文苒苒动手,文苒苒连水瓢都没捏到。
一个人挑水浇水,不仅干了自己家的活,连隔壁李嫂子家的也一起处理了。
夜里洗完澡,晚上十点多文苒苒就打起了哈欠。
来到这个时代,她作息都规律了不少,提醒陆时安道:“明天早上记得叫我起床,我得去城里。”
“知道,会叫你的。”陆时安拍着她后背,“睡吧。”
这人,跟哄小孩一样。
文苒苒眼皮渐渐变重,不一会儿就呼吸均匀地睡了过去。
她睡着后,陆时安下床穿好衣服,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