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李嫂子和陈营长两口子熟悉的声音外,还夹杂着一道陌生的老太太嗓门。/t^a+y′u¢e/d_u·.·c/o-m-
想来是陈营长断了胳膊的老娘己经到了。
自古婆媳关系都难处,没想到才来第一天,李嫂子家里就闹上了。
文苒苒看了眼自行车篮里装的毛线,本来打算自己送过去的,现在还是等李嫂子来她家的时候再给她吧。
文苒苒把自行车停在屋檐下,从车篮里拿出今天买的东西。
摸到没有丝毫毛边的前车框,文苒苒脸上露出一抹笑。
自行车买回来的时候,是不带车篮的。
现在铁丝不好弄,陆时安为了方便她装东西,不知从哪拉了几根竹子劈成一条条细细的竹篾,前前后后忙活了两天才做好。
嵌在自行车上稳当又方便,文苒苒每次看到,都会想起当时陆时安做这个框的时候,专注的眼神和线条流畅的侧脸。
有个词怎么说的来着。
睹物思人,真是一点错都没有。
从刚才回到家开始,文平安就从枇杷树上跳下来,亲昵地绕着文苒苒脚边打圈。
伸手挠了挠文平安下巴,文苒苒勾唇笑了笑,“今天睡够啦?今天买了肉,等会儿给你捣点肉泥吃。{小±说??宅* ?@免??费d?<阅?.读#~”
文平安跟听懂了一样,脑袋又在文苒苒小腿上蹭了蹭,睁着猫眼祈求地看着她,喉咙还呼噜呼噜响。
“知道了知道了。”文苒苒被拿捏,谁让它前段时间确实受累了呢,奖励一下也无妨,“给你加灵泉。”
“喵!”这一声猫叫,是表示它满意了。
文苒苒转身进屋,文平安前爪趴地伸了个懒腰,绕着自行车巡视了一遍领地。
正想跳上去躺着,听到隔壁传来的动静,两只耳朵立马竖起来。
自行车也不看了,
轻巧地翻上围墙,甩着尾巴伸长了脑袋看热闹。
晚上陆时安一回来,刚把粥端上桌就问文苒苒,“陈营长老娘过来了?”
文苒苒涮了两个勺子,眉头微微挑,“你怎么知道?陈营长跟你说的?”
隔壁吵架也就吵了一会儿,陆时安回来的之前就安静下来了,不是陈营长告诉他,陆时安也总不可能长了透视眼。
“陈营长没说。”
陆时安把碗里的瘦肉挑给文苒苒,“回来的时候路过他家,门口台阶上有从鞋上刮下来的泥。陈营长和嫂子没有这个习惯。”
不愧是当兵的,从人家门口过,连这个都能注意到。,我.的^书!城~ +更!新·最\全^
文苒苒点点头,低头喝了两口粥,“嫂子跟她婆婆关系不太好,我回来的时候听到她家正拌嘴。
嫂子托我带的毛线,看她婆婆来了我都没去送,还放在家里呢。”
陆时安:“等嫂子自己来拿也是一样的,陈营长说等他娘胳膊好了就打火车票把人送回去,不会在一首留在这。”
伤筋动骨一百天,老人家恢复能力又比不上年轻人,等胳膊好彻底,估计要到猴年马月去了。
李嫂子家还有得磨。
再替她发愁文苒苒也不好参与别人的家事,略过这个话题不再提及。
倒是陆时安怕她多想,主动道:“我父母都很好相处,我媳妇也善解人意,应当不会有婆媳矛盾。”
文苒苒吃不下了,本来想去前面喂猫的,闻言停下来,眼神流转地看向陆时安。
“那要是万一有呢,婆媳矛盾自古就是难题,你就这么肯定自己家是例外?”
虽说己经和未来公婆通过电话,而且从他们娶儿媳妇的态度上来看,这种情况应当是不存在的。
可是毕竟还没有见过面。
隔着电话线谁也不知道互相会不会合眼缘,文苒苒也没抱特别大的期待。
陆时安母亲是知识分子,就算她俩不能亲如母女,互相尊重还是能做到的。
文苒苒也就顺嘴这么一说,陆时安却相当认真。
思考了一番回答道:“要是万一有,也是因为我这个当儿子和当丈夫的做得不到位,我来想办法。”
“总之,不能让我媳妇受委屈。”
当儿子的应该尽当儿子的本分,而站在他妈那边替她着想,是他爸应该做的事。
家里也是这样教的。
这一番话听得文苒苒心花怒放,陆时安还真是始终如一的有觉悟。
冲着他的态度,自
己就不可能跟婆婆关系不好。
文苒苒走过去,毫不吝啬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注意到他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你头发是不是变短了?”
晚上文苒苒煮的是皮蛋瘦肉粥,陆时安连吃三碗,浑身都热。
“今天正好到部队统一理发的时间了,我就顺便处理了一下。”
给他理发的是个刚上岗的小兵,给他剃发的时候,都能感觉到手在他脑袋上面抖。
还是陆时安呵斥了几句,才勉强控制住身体完成任务。
事后陆时安看那小理发员都快哭了,同期兵安慰他,说陆副营长就是这样的,一首比较凶。
在部队里该凶还是得凶,对自己媳妇,陆时安那叫一个予取予求,间或夹杂着低三下西。
比如现在,陆时安喉结动了动,“媳妇你再在左边亲一下。”
只亲了一边脸,一边痒丝丝的一边空落落,两边都亲才平衡。
文苒苒瞪他,“得寸进尺。”
倒也依言在左边也碰了碰。
陆时安眸色深沉地看着她,自己媳妇还是太相信自己了。
等洗了澡,她才知道什么叫得寸进尺。
秋意渐深,吃完晚饭,下了一场绵长秋雨。
文苒苒洗漱完躲进被子里面,陆时安迫不及待地掀开一角钻了进去。
天气一冷,被窝里有男人的好处就显现出来了。
是真暖和啊!
文苒苒一改之前嫌弃他的模样,自觉滚进陆时安怀里。
“暖和!”文苒苒摸着他胸膛喟叹。
阳气重就是好,照这样下去,有陆时安在,冬天都不用灌热水袋。
而且陆时安睡姿还好,也不打呼噜,文苒苒可太喜欢他在自己身边睡觉了。
更别说他长得还赏心悦目,文苒苒感觉自己跟宫里被人伺候得服服帖帖的太后差不多。
往他嘴上亲了一下,文苒苒挑逗道:“赏你的。”
陆时安眼眸黝黑,像是能把人给吸进去,“还有更暖的。”
春意驱散秋雨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