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声龄看到一群人都围在前面路口,脸色惊惶地叫着快送医院,要死人要死人了,眉心忍不住一皱。?5¨4,看\书¨ ^更-新+最.全·
她把手上的东西交给文苒苒,“苒苒,你拿着东西在这等一会儿,妈过去看看咋回事。”
闺女是医生,陶声龄在家的时候,偶尔也会翻翻陆时晴的书。
看到两个年轻姑娘躺在地上口吐白沫浑身抽搐,掐了人中也不管用的时候,陶声龄当机立断地挤了进去。
“快,拿个勺子或者筷子,还有水,水要多一点儿。”
人一多,力量就大。
现在的群众还没有因为碰瓷的出现,而变得那么冷漠。
陶声龄这么一吆喝,旁边的人立马慌急火忙地到处张罗,不一会儿就把东西给送来了。
文苒苒本来乖巧地在提着东西在原地等着,见自己婆婆半天都没出来,不太放心地扎进了人堆里。
眼见陶声龄捏着勺子往两人舌根刺激,又朝着她们嘴里面灌水,第一个帮着两个姑娘掐人中抢救的老大娘后背都冒出了一层汗。
“大妹子,她们这是咋了?”
“中毒,估计是误食了耗子药。”
等到两人嘴里面吐出的都是清水后,陶声龄功成身退地从地上站起来,“行了,往医院送吧,应该没什么大事了。¢e~8¢z`w?.¢n.e~t^”
众人一听也松了一口气,七手八脚地把两个姑娘送去医院。
刚才离得远,文苒苒没怎么看清楚,两个女同志被抬着从文苒苒身边路过的时候,她总觉两人看起来有点眼熟。
脑子里来不及想这么多,文苒苒赶紧从袋子里掏出新毛巾递给陶声龄,眼神敬佩又心疼。
“妈,快擦擦,累坏了吧。”
“救了两条命,您可真厉害!”
没被文苒苒用这种崇拜的眼神看着的时候,陶声龄心态是很平常的。
以她的成长背景和所经历的思想熏陶,遇到别人有困难,就得搭把手,更别说是人命关天的时候。
就是一辈子不对付的死对头要死了,陶声龄也愿意扯着嗓子叫两个人来帮忙。
被儿媳妇这么一看,陶声龄莫名有种自己好像真的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
陶声龄接过毛巾在额头上胡乱擦了擦,十分淡定地说道:“这有什么,都是小事!”
“你妈我当年在外地调研遇到大洪水,一个人拖回来八个人呢,现在都这些人都还有联系。”
说完,陶声龄又悄悄往文苒苒身边凑了凑,矜持地问道:“真有那么厉害啊?”
文苒苒狠狠点了一下头,“简首就是我学习的榜样!”
家里两个孩子,都是比较内敛的性格。;?三t叶o屋?2¢ ?追¤?]最£新e=)章}节?§
文苒苒给的来自小辈的情绪价值,就像是装满了的盆子里,还源源不断的有水往里面加,简首让陶声龄头脑都晕乎得快要找不着北。
多好的一个姑娘,还真让她儿子给啃上了,陆时安还真有福气啊。
当即挥了挥手,陶声龄豪放地说道:“走,咱们再去商场重新逛一逛,妈想起来,还有很多东西没给你买呢!”
脚都走酸了,两只手也没了空余地,这商场文苒苒是没办法再逛了。
去工坊找了胡师傅,把要油印的稿子交代好之后,文苒苒就和陶声龄骑车回了家属院。
两人都以为,人己经被送去了医院,事情应该就到此为止了,哪知傍晚时分就从张大娘那里,得知了中毒的两人,文苒苒还真见过。
都是文工团的,只是因为之前演出的时候,两人脸上打了粉,文苒苒才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
......
此时,城里。
在陶声龄及时进行了催吐处理后,应芳芳和吴金花被热心群众送去了医院。
医生用漏斗洗胃器给两人洗了胃之后,应芳芳率先醒了过来。
她看着到处刺目的白色,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自己这是在哪?
印象里,她跟吴金花是来城里买发卡的。
前几天胡蓉脑袋上别了一个精致的蝴蝶发卡,夹在头发上就像是一只真的蝴蝶停歇在上面,灵动又好看。
私底下,吴金花就来找她了,虽然语气里都是对胡蓉的不屑,但是话里话外,都想跟她买个同款。
应芳芳嘴上劝她,其实心里也隐隐意动。
长相上,
自己是比不上胡蓉,但是应芳芳并不愿意承认。
要是她有胡蓉的家世,也有余钱可以买最好的护肤品,自己未必比她差。
现在自己每个月都有工资,再加上还谈了个条件不错的对象,一个蝴蝶发卡,她还是能承受得起的。
因为来的时候比较早,来不及吃饭,应芳芳就带了一盒对象送的绿豆糕。
现在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应芳芳正疑惑的时候,感觉到胃里一阵绞痛。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醒了?醒了赶紧通知一下你爱人,赶紧把费用给缴上。”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能误食耗子药呢,幸好吃的不多,要不等不到来医院,你的命就没了。”
误食耗子药?
应芳芳眉心一皱,除了那一口绿豆糕,她今天什么东西都没吃。
绿豆糕是程大哥送的,程大哥总不会故意要毒害自己。
医生见她看起来傻呆呆的,眼神有点发愣,本来想说的话也咽了下去。
还是等她的家属来了,跟家属说吧。
虽说本意上,应芳芳不愿意怀疑程大哥,但是她父母重男轻女,恨不得啃光她的血肉,这种时候,肯定是不会管她的,应芳芳没办法,只好托人到招待所把程争先叫了过来。
程争先一到医院,就被要求去缴费处缴了好几块钱的医药费。
应芳芳是他的对象,给应芳芳缴费,程争先虽然有些肉疼,但也没什么意见。
可是轮到吴金花,程争先就不大乐意了。
吴金花跟他又没关系,自己凭什么给她交钱。
程争先不声不响地,只交了应芳芳一个人的费用就回来了。
见他这么重视自己,一得到消息就跑过来,应芳芳心里一酸,语气委屈道:“程大哥~”
两人正是情浓的时候,程争先心疼地伸手给她擦眼泪。
“别哭,才受了罪,再哭对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