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娶了个什么东西

“姐夫,我真的可以一起么?”

姐妹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又同时停下。?d+i!n¢g·d*i′a?n^t¢x′t\.′c!o!m-

赫连烬看着眼前的两人,忽然觉得脑门突突直跳。

姜菀宁腕间那抹绿刺激着他的理智,可姜元姝身上的绿却像团迷雾,将他的思绪搅乱。

“既如此,不如大家一块去吧。”

随着男人的话音落下,这件事再没有回旋的余地,等人离开后,姜元姝抬手就要给对方一巴掌,却被一旁的嬷嬷眼疾手快的挡住。

嬷嬷冲着姜元姝摇摇头,示意不可以,她只觉得委屈极了。

“二小姐,王爷那是看在王妃的面子上才愿意带你一同出府,赶紧回去换身衣服,省得给王妃丢脸。”

姜菀宁低眉称是,嬷嬷扶着王妃回去。

“嬷嬷,王爷该不会真的对这个小贱蹄子动心吧?你看她那狐媚样子……”

“王妃莫要担心,王爷每次和二小姐欢好都是我们亲自安排的,再加上还有老奴一直守着,不会有事的。”

“哼,废物,她那肚子怎么迟迟没有动静?”

而此时回到房中的姜菀宁,把姜元姝碰过的东西全都扔了。-r`u`w_e¨n^x~s!.`c_o,m·

“二小姐,王爷他……”

话说了一半,小桃顿了顿,最终还是没继续说下去。

“怎么不说了?”

“没什么的,二小姐。”

“你是不是想说王爷他怎么突然约姜元姝去踏青,该不会是弄巧成拙让他对姜元姝动了心?”

小桃正是有这样的担心,不然那个冷心冷面的男人怎么会……

姜菀宁一看到小桃这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傻小桃,赫连烬他只不过是要尽到一个男人对妻子该尽的义务而已,他越是对姜元姝这样,就越能证明他并非心悦她。”

小桃听不明白,但直觉二小姐说得有道理。

“正好,借着这次机会,我要让赫连烬看一看,他到底娶了个什么玩意儿。”

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郊外,此时草长莺飞正是踏青的好时节,他们到的时候,郊外已经有不少世家公子小姐在了。

他们看到王府的马车纷纷避让,姜元姝喜欢这样高高在上的感觉,眼神中也带着一丝轻蔑。

这一切被赫连烬看在眼里,他深沉的眸子闪过了一丝不知明的情绪。

他从小失去双亲,在太后的庇护下才得以长大,所以他太清楚这种上位者蔑视下位者的神色了。a?精.?#武¢$?小&说?网]x *`[首?$发%

不是说姜家嫡女自小知书达理,待人温和有礼,是京中小姐之首,现如今怎……

再看看姜菀宁,一路走来,不管是碰到沿街乞讨的乞丐还是身份尊贵的贵胄,她都是只瞥一眼,随后一直垂着眸。

同样是姜尚书的女儿,差别怎么如此之大?哪怕他知道嫡庶有别,但也不是没见过其他家的嫡子庶子如何自处。

就当他思索着要不要派连赢打听一下姜菀宁在姜家的事情时,连赢小声对他说道:“王爷,前面是齐小王爷的马车。”

齐淯之?他也来了?

既然遇到了,就不能不打声招呼,赫连烬下了马车,果然就看到了那道永远手持一把象牙柄白扇的男子。

“齐小王爷。”

“摄政王?你怎么会在这里?”

见到赫连烬对方很是惊讶,说罢便往他身后瞧去。

恰好此时的姜菀宁正在下车,一双绣着精致竹叶嵌着珍珠的软锻绣鞋率先映入眼帘,琉璃彩衣在阳光的照耀下,如流云般倾泻而下。

虽只有仓皇一瞥,但齐淯之却听到了自己心跳如雷的声音。

在看清楚那女子身后标志着摄政王府的马车时,他如同被人当头浇了盆冷水。

她,她就是赫连烬新娶的妻子?

象牙白柄白扇在齐淯之的手中被他轻轻摇着,他笑着朝赫连烬道贺。

“赫连大哥,恭喜恭喜啊!你新婚时我正在外游历,不曾亲自送上祝福,正好在这里向你道贺了。”

“早就听闻嫂夫人国色天香,艳若桃李,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今日一见,嫂夫人与赫连大哥当真是天作之合!”

他虽是这样说着,但是目光却落在远处姜菀宁的身上。

赫连烬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那道坚韧的身影落在他眸中,让他的心竟也开始柔软。

“不过嫂夫人看起来比传闻中好像要更小一些……”

赫连烬听到这里,便发觉这小齐王爷恐怕是错把姜菀宁当成了姜元姝,刚要开口解释,可当看到对面的男人眼中丝毫不加遮掩的惊艳欣赏之意时,他鬼使神差地没再开口。

就当两人寒暄之际,今日刻意盛装打扮的姜元姝朝着两人走来。

只见她一袭正红色云锦裙铺陈在地,裙边上用金丝绣着层层叠叠的牡丹,每片花瓣上缀着的珍珠随着她的走动发出细碎的光芒。

领口处更是夸张地镶着三道翡翠璎珞,随着她的动作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的发髻好好梳起,是当下最流行的入云髻,一左一右插着赤金凤凰钗,耳垂上是一对鸽血红宝石耳坠,与她刻意涂得艳红的嘴唇相映,将原本秀丽的面容衬得有些俗气。

手腕上更是套着各式各样的玉镯,虽每只都做工精细,品质不凡,但像她这样堆砌在一起,反倒是失去了玉镯的灵气,只让人觉得奢华,毫无美感可言。

她款款来到二人面前,规规矩矩行礼,赫连烬见她这样,眉头拧做一团。

“赫连大哥,这位才是嫂夫人?”

齐淯之虽然不识得姜元姝,姜元姝可是认识他,大齐最不着调的闲散王爷,先皇最小的小儿子。

不过关于这个小王爷的传言可并不怎么中听,齐淯之生的唇红齿白,貌若潘安,是所谓的男生女相。

虽说是老皇帝最小的儿子,但他却是整日里流连各种风雪之地,说得好听点叫动不动就四处游历,实际上就是去到处撒欢。

所以当听他这么说,姜元姝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什么意思?

“那边那位是?”

齐淯之指向刚才姜菀宁所在的位置,却发现人早就已经不在原地,姜元姝望过去,摄政王府来的女眷除了她不就剩下姜菀宁了么?莫非齐淯之说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