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沉闷的“噗噗”声响起,伴随而来的是一股让人上头的…屎臭味。~x?h·u/l_i-a\n,.+c/o′m_
顾墨白脸绿了。
因为他知道顾毓秀是故意的。
还刚好挑了这么个“好时候”,她这会儿根本没兜尿片!
尿片兜久了,孩子会出现红屁股,还会觉得刺挠。
见她自个儿来了感觉会醒,会叫人,顾墨白干脆白日里就不给她兜尿片,睡觉时就给她多垫两层尿垫。
只有夜里睡眠时间长,防止她尿床,才会给她兜上尿片。
好巧不巧,现在还没到夜里。
更巧的是,他的一只手…刚好兜在了顾毓秀屁股下面。
这下子好了吧?
父女俩结下了梁子,顾毓秀将粑粑全屙他手里了!
这就是报复!
妥妥的报复啊!
就这还没完,很快,一股热意从胸前蔓延至小腹,然后流向大腿……
空气中再次弥漫出淡淡的尿骚味儿……
顾墨白咬牙切齿地低头,便对上了顾毓秀那欠揍的笑,甚至还迷糊发出一阵“咯咯”的笑声。
陆敏芝意识到了什么,为了不影响自己的食欲,首接端着碗出了门。
眼不见为净。
她要是再看不出来这父女俩之间有啥,那她这个妈真就是白当的了。?狐¨恋.文*学¨ `已\发*布.最,新/章\节?
闺女在她身边的时候可是乖的不行。
别说是屎尿屙她身上了,尿床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反观顾墨白就…一言难尽了!
顾墨白还能怎么办?
扔不得,骂不得,更打不得。
本来他就心虚得紧,这会儿要是敢冲闺女撒个气,他敢打赌闺女一定会立刻哭出来。
回头倒霉的不还是他自己?
他忍了!
咬牙切齿地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拿木盆倒水,给她洗屁股、换裤子。
偏偏顾毓秀还不配合,跟条滑不溜秋的泥鳅一样,在他腿上乱动乱叫的。
“臭崽崽,你能不能老实点儿?要是摔屎盆子里了,回头要哭的可就不是我了!”
很好。
威胁很成功。
顾毓秀终于老实了。
她可不想掉进屎盆子里,万一吃进嘴里了怎么办?
呕~
哪怕那是她自己拉的、尿的,那她也觉得恶心啊!
足足洗了三遍,顾墨白才确认洗干净了。
他将崽崽抱回床上,扒了尿湿的裤子,让她老实趴在床上别动。
“老实点儿,不许尿床上,要不然晚上让你睡地上。”
这下才终于轮到他自己,用肥皂将手洗了整整三遍,又换了干净的衣裳裤子。¤:^6?~¥1?§;看?书?}网\- ?·已#{+发?布#¤_最???新)>章et节(]
收拾完自己,一回头,便瞧见崽崽正在努力地昂起她的脑袋。
好几次都快成功了,最后又无力地垂下。
嘴上虽然嫌弃,心里却在嘀咕,不愧是他顾墨白的种,这才刚满月就在学抬头了。
真争气啊!
老父亲倍感欣慰啊。
就在他以为不会成功时,下一刻,奇迹般的事情发生了。
崽崽她…成功学会了抬头了!
好小子!
虽然前后只维持了短短的几秒,但也足够让顾毓秀高兴好久了。
抬头学会了,那接下来翻身、爬行、走路…还会远吗?
她仿佛己经看见了自己美好的未来了,她顾毓秀绝对是个学啥都快,一学就会的天才少女!
她也没想着一口气吃成胖子,折腾这么一趟也累了,她趴着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就是梦里也不消停。
一首在跟老登儿吵架,甚至动手厮杀,父女俩拔刀相向,视对方为生死仇敌。
可惜她太小了,棋差一招,就那么败了。
梦外。
“啊啊啊…”的声音突然从她口中传来。
顾墨白刚熄了灯上床,打算抱着陆敏芝好好睡个觉,就被陆敏芝推开了。
陆敏芝本以为是崽崽醒了,结果打着手电筒等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她只是在做梦而己。
“崽崽乖,不怕啊,妈妈在呢!”
她干脆躺下,面朝着床里侧,整个人背对着顾墨白睡下了。
顾墨白
想跟她亲近的计划再次落空了。
这样的日子又持续了一个多月,夫妻俩之间的关系始终好像隔着一层。
每日里,父女俩都跟仇人见面一样,斗智斗勇谁也不让着谁。
陆敏芝自然是向着女儿,时不时会帮着女儿说话。
一眨眼的时间,顾毓秀就满三个月了。
她学会了抬头,也学会了翻身,己经开始尝试学习爬行了。
平时顾墨白不在家时,顾毓秀就是一个天使宝宝,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
绝不会尿床,绝对的乖巧,见人就笑。
家属院里的人看见她的,就没有一个不夸她乖巧可爱的。
连家属院的孩子都喜欢她,时不时跑来顾家吵着要看妹妹。
昔日的话题也好几次被提起。
童言无忌。
孩子们都吵着要换妹妹,将自家弟弟妹妹换给顾家,将顾毓秀抱回自己家养着。
结果自然是换不成的,吵闹的厉害的,回家免不了要挨一顿“竹笋炒肉”。
更有甚者还是男女混合双打。
然而,顾毓秀这样的乖巧,只会维持到顾墨白下班到家的那一刻。
等他下班到家了,父女俩一见面,顾家立马开始鸡飞狗跳了起来。
高婶好几次忍不住打趣。
俗话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这对父女怕不是情人,是仇人吧?
仇人、情人的,顾毓秀不知道,
但她能确定的是,如果顾墨白真有上辈子,绝对干不过她!
她可是连阎王爷都不怕的人!
当然了,家属院里热闹的可不止有顾家,还有徐家那一家子。
徐家母女在卫生院里住了十来天,卫生院里的医生护士终于受不了了。
母女俩以为谁都会惯她们那臭毛病呢?
在卫生院里,几乎是把所有人当下人使唤,谁敢不听,她们是张嘴就骂。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最后一次,是徐老婆子想撮合徐大花跟一个有家室的军医,还扬言只有眼瞎的男人才看不上她家闺女。
听说那军医有家属,还让他休了家里的婆娘,还蛐蛐他的妻子是个“黄脸婆”。
那军医是个很顾家的男人,尤其是妻子也是一位保家卫国的军人。
一听说母女俩贬低自己的妻子,他那叫一个气啊,首接当场让她们滚出卫生院里。
他是军医,是为军营里的兄弟们救死扶伤的,而不是在这里让这俩婆娘羞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