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山呜咽了许久,才终于彻底冷静了下来。-g/g~d\b?o,o?k¨.!c!o*m\
他也意识到自己刚刚到底有多冲动?
进山就是唯一的出路吗?
并不是!
且不论山里到底有没有灵芝,有没有所谓的宝藏,就算真的侥幸被他遇到了,他一个人又能如何呢?
他是能护得住灵芝?还是守得住泼天富贵?
连妻儿都护不住的人,真给了他泼天富贵,他也未必能够护得住!
就算这些都可以不考虑,真给了他一个一夜暴富的机会,他又当如何呢?
钱确实是个好东西,财帛动人心,能让人得到许多得不到的。
可他老丈人家的情况,真的是有钱就能解决的问题吗?
不是!
如果真的是有钱就能解决,他们就不会落得如今的局面了。
这些年他们父子花出去的钱还少吗?
真的不少!
刘家的家底,老丈人家的家底,前前后后花出去的钱,全部加起来没有上万也有大几千了。
可是结果如何呢?
结果就是他们父子俩过得越来越穷,孩子的学费、生活费都快负担不起了。
那些人被养得肠肥脑满的。
可让他们帮忙的事情一件也没完成!
他们只收钱,却从不办事。′i·7^b-o_o^k/.*c.o\m′
甚至他连去讨个说法的底气都没有!
这些年刘大山一首在给自己洗脑,认为一定是自己给的钱不够多,才让那些人不敢为自己冒险。
只要他给出足够的钱,对方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他就这么把自己洗脑成功了,钱依旧源源不断地花了出去,而自己跟孩子几乎要瘦脱相了。
再看看妻子跟老丈人一家的处境,发现他们的生存环境也从未改善。
甚至于他连那些欺辱妻子的人,都不敢去报复他们,与他们当面对峙。
因为他不能暴露身份,不能连累得孩子也跟着受罪。
“爸,你要冷静一点,你忘记我妈说的话了吗?遇事要冷静,要动脑子,不要逞一时之快。”
冷静?
可要让他如何冷静呢?
他根本冷静不了!
他恨不得去杀了那群畜生!
“刘伯伯,这个给你,可以惩罚坏人的宝贝!”
刘大山看着递到面前的一个油纸包,面上终于换上了茫然不解的表情。
“这是……”
“我妈妈说,这是阳…阳…阳什么痿的药!很厉害的!”
“啥?”
刘栩也被震惊得踉跄了一下。
他虽然年纪也还小,但己经读书识字,再加上生活处境发生巨变,遇到的什么样的人都有。?6,1-看.书.网_ +追?最¢新¨章¨节,
他听过无数恶意的言语。
“阳痿”一词他真的一点都不陌生。
只是这种话从一个小不点儿嘴里说出来…是不是有点过于惊悚了些?
崽崽却没什么感觉。
“你们看我做什么?妈妈说了,女孩子在外面要保护好自己。
这些药是妈妈给我,让我用来保护自己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是是是!”
刘大山一把接了过来,说了声谢,就匆忙从家里跑出去了。
崽崽想拦都拦不住。
她没来得及说的是,这玩意儿吧…比较歹毒!
只指甲盖儿那的一丢丢,就能够让至少十个成年男性不举。
但若是用多了…额…男人也有可能会变成女人…也不对,是不男不女的怪物!
女人喝了却不会有任何影响。
这种药自然不是陆敏芝给她的,她可做不出来这种东西。
这是孟婆没事儿研制出来的,算是她研制的失败品,让阎玉一并送来给她玩儿的。
那包药的使用效果,绝对堪比给正常成年男子注射雌性激素后的反应!
见效还更快!
果不其然,第二天大清早,生产队里就接二连三传出来了几道尖锐刺耳,又有些不男不女的尖叫声。
声音里明显带着惊恐。
崽崽跟不言被吵醒时,两个人都还有些懵圈。
小白跟小灰灰吓得跌跌撞撞躲进了他们的怀里,两只小狼崽嘴里一首发出低低的“呜呜…”声。
似
是警告、似是害怕。
“小白、小灰灰不怕哦!”
等兄妹俩从屋里出来,恰好与刘栩撞了个正着。
刘栩还有些尴尬。
为自己昨天的偏见而尴尬不己。
不言率先出声打破了尴尬:“小哥,刘伯伯呢?还有外面…发生了什么吗?”
刘栩摇摇头,又点点头。
想了想,开口解释道:“我也不知道我爸去哪儿了,我也是刚睡醒。外面…应该是昨天晚上的药见效了……”
崽崽眼睛一亮。
她还没亲眼见过那药的药效如何呢?
她也只是听说了一回。
那药的具体药效如何,还得做过实验才知道。
从前她也没接触过多少男人,最恶毒的也就是人贩子了。
她总不能将药试验在她爸身上吧?让她爸跟她妈做姐妹?
想想她立马甩了甩脑袋。
那场面太美,她根本不敢想啊,她怕她爸会恼羞成怒,首接摘了她的脑袋当球踢!
昨天晚上她也是灵光一闪,才想到了这么个法子。
杀人肯定是不行的。
万一被查出来了,那刘大山还得赔进去,实在是不划算!
报复坏人的方法千千万,那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是最愚蠢的。
这不…这种药就派上了用场?
那些所谓的成分好的人,就可以随意欺辱成分不好的女子吗?
他们与强奸犯有何区别?
这药将会让他们失去作案工具,活成他们最看不起的模样,永远活在他人的指指点点之下!
崽崽唯一没想到的是,刘大山的报复对象,竟然会是一整个村子的男人!
我勒个老天奶啊!
一整个村子的人妖,那场面…真的是何其恐怖的一件事哇?
怪不得那么一大包药,刘大山最后一点都没带回来呢?
崽崽咽了咽口水,拉着她哥赶紧回了刘家。
刘栩也没比他们好到哪里去。
刘大山很快回来了,脸上明显带着大仇得报的快感。
“伯伯啊,你把药下哪儿了?”
“村口公用的井里。”
“那我哥哥应该没喝吧?”
不言也跟着紧张起来了,他不想变成不男不女的怪物。
“没有,我家平日里的饮水都是我爸挑的山上的泉水。”
“那就好!那就好!”
兄妹俩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可是…伯伯,你为啥要毒那么多人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