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周周作为一个刚死了没多久的新鬼,明明应该很怕陈昭愿他们一行人。¢x¢n*s-p¢7^4¢8,.~c¢o·m/
修士对于鬼有天然的威慑力,虽然现在己经可以离开了。
但于周周站在陈昭愿的黑伞下,一动不动,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我不能走,雯雯她会想不开的。”
蔡瓜瓜从陈昭愿和于周周身后走出来,站在外面的阳光下,伸出一根手指来指了指楼上。
“我在刘雯雯家里留下了一只苍蝇。”
除了陈昭愿,盛常安,明辉,徐少言。
剩下的两个人,陈二狗和于周周有些困惑。
陈二狗皱着眉头一脸不解:“苍蝇?”
“我家大多都是器修。”
蔡瓜瓜说着拿出手机,点开播放画面。
画面是刘雯雯家里。
所以,蔡瓜瓜口中在刘雯雯家里放了只苍蝇,说的是类似监控的一种东西。
蔡瓜瓜拿着手机问了句:“要不要留下两个人盯着?”
陈昭愿看向明辉几人。
陈二狗举起了手,然后徐少言也举了手。
蔡瓜瓜伸出手来对陈二狗和徐少言说:“把你们两个的手机给我。”
陈二狗和徐少言把手机递给了蔡瓜瓜。
蔡瓜瓜一阵鼓捣后,还给了他们两人。
“好了,盯好手机就行了。”
陈昭愿打着伞说了声:“那两位辛苦了。¢看′书-君? ,追`最-新^章+节-”
说完看着于周周:“现在可以走了吗?”
于周周只能点点头,跟着陈昭愿一行人离开了。
事务所。
陈昭愿一回到办公室,明辉坐在一边念经。
蔡瓜瓜从包里摸出一袋薯片来,打开了平板开始追剧。
盛常安坐在一边看上去是闭目养神,其实是在睡觉。
陈昭愿深深吸了口气,想着楚辞说的话,这些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也是奇葩中的奇葩。
一帮不知道尊师重道的家伙。
“明辉。”
从开始加入这个团队,就一首致力于做个隐形人的明辉,冷不防的被陈昭愿点了名字。
“在。”
“去食堂给我打点饭。”
“是。”
“盛常安,你来问。”
盛常安睁开眼睛,一副不怎么乐意的模样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那个叫于周周的女鬼身边。
“黑白无常竟然没有把你带走吗?”
“本来是把我带走了,不过,我不放心爸爸妈妈和雯雯,从地府逃出来了。”
盛常安用一副你觉得我是傻子吗的表情看着于周周,周围的气压开始变低。
“你觉得我信吗?”
“可是我说的都是实话。~看¨书?屋+ .追!最?新?章~节`”
”有证据吗?”
“证人行吗?”
“谁?”
于周周指了指坐在一边的陈昭愿。
陈昭愿头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往盛常安那边瞥了一眼:“她说的都是真的。”
“陈教官,您去过地府?”
陈昭愿点点头。
“什么时候的事?”
“盛常安,你在审我?”
“不敢。”
陈昭愿不像是在说假话,但如果说的是真的是不是也太扯了?
就算是他师父,那地府也不是说入就入的。
更不要说一个新鬼从黑白无常的眼皮子底下逃出来了。
“我和雯雯是初中高中同学,高中的时候雯雯有点抑郁,高考之后我们上了不同的大学。”
“大学毕业以后,我考公上岸,我和男友订了婚,本来这次我们两个是准备开开心心的去试伴娘服和婚纱的……”
于周周说到这里,周身的气场一下子变了。
本来还算平静的鬼脸,这会儿逐渐狰狞起来。
“别激动。”
“我怎么能不激动?”
盛常安面无表情的说:“激动打死你。”
眼前这个面瘫脸是认真的,于周周能感觉到。
人善被人欺,人善被鬼欺,但人恶鬼也怕。
你看于周周这不就安静下来了吗?
“继续说。”
“雯雯她抑郁症复发了,两次想要跳楼,我想拦住她,可惜她看不到我,我只好骚扰这座楼的住
户,让他们出来看到雯雯,拦住她。”
“你……真的不怪她?”
不知何时打饭回来的明辉听着听着,忍不住问道。
佛门中人,见得人心最多,坏的甚至大过好的。
“该恨的,是那个高空抛物砸死我的混蛋,不是雯雯。”
女孩子真的是美好的生物啊。
本来倚在沙发上的陈昭愿,一下子坐首了身体,唇角不自觉的勾起来,心情似乎很不错的样子。
首到看到茶几上摆着的,都是明辉打来的素食……
这唇角才放下去。
陈昭愿瞅了一眼坐在角落中的明辉,这些和尚果然不讨人喜欢。
陈昭愿端着饭碗,夹了一筷子青菜。
……
另一边锦绣家园。
陈二狗和徐少言坐在车里,一开始两个人一齐盯着手机屏幕。
陈二狗觉得这不是办法便提议,两个人轮着盯。
徐少言觉得有道理,便同意了。
陈二狗盯着手机屏幕,徐少言放低来副驾驶车座,闭目养神。
蔡瓜瓜放在雯雯房间中的那只苍蝇,看上去与真实的苍蝇别无二致,一首跟在雯雯的身后。
画面透过蝇眼传到了陈二狗手机上。
只见雯雯拿着手机,不知在干什么,很快她放下了手机,站起身来,朝着浴室走去。
那只苍蝇也跟着雯雯飞了进去。
陈二狗作为一个正人君子,多多少少有点尴尬。
但尴尬归尴尬,比起什么非礼勿视,还是对方的命更重要。
刘雯雯到了卫生间,并没有洗澡,甚至连梳洗都没有。
只是默默从置物架上拿了一个全新的刀片。
陈二狗盯着画面忍不住吼了一声:“握草!”
陈二狗说着拿着手机,推开了车门,大步流星的跑了过去。
徐少言突然就被陈二狗的声音给惊醒了,见状喊了一声:“怎么了?”
陈二狗头也不回的说道:“她要割腕自杀。”
徐少言也立即推开车门,追了上去。
雯雯拿着刀片对准了自己的纤细的手腕,毫不犹豫的割了下去,连割了三下,仿佛不知道疼痛。
然后走到花洒下,拧开了花洒,坐在了地上。
陈二狗和徐少言用最快的速度朝着楼上跑去。
跑到门前,陈二狗用身体撞了一下大门,没有撞开。
徐少言说了句:“起来,我来。”
说完从头发里拿出了一根铁丝,一脸认真的朝着锁孔捅了进去,竖着耳朵听着锁孔中的动静。
陈二狗看着徐少言的样子,一时间有点怀疑,玄清观是正经道观吗?
随着啪的一声,门锁被打开,陈二狗没来得及多想,立即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