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吴三桂反了。¨兰`兰·蚊\血¢ ¨醉.芯!漳\洁?埂-新*筷*
李自成怒气冲冲地召见刘宗敏。
大殿之上,群臣肃立,气氛凝重。
李自成面色铁青,目光如炬,首视着跪在大殿中央的刘宗敏。
“刘宗敏,你可知罪?”
李自成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刘宗敏心中不由一紧。
他知道自己这次闯了大祸,但嘴上还是硬气道。
“末将知罪,但末将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李自成怒极反笑。
“朕何时让你对吴氏一族下手?还掳走吴三桂的爱妾陈圆圆,如今吴三桂反了,你称心如意了?”
刘宗敏瞳孔骤缩,他膝盖重重磕在金砖上。
“陛下明鉴!陈圆圆只是软禁在末将府中,连根头发丝都未碰过!至于吴家……”
话说到这儿。
刘宗敏猛的抬头,嗓音陡然拔高。
“拷打明朝旧臣,追缴赃银,本就是陛下您的旨意啊!”
“末将不过依旨办事....”
此话一出。
殿内一片死寂。
牛金星握着手中的笏板,无奈的摇了摇头。?y^o?u!s,h/u/l\o^u`./c~o\m/
宋献策则闭目长叹....
龙椅上的李自成脸色铁青,指尖几乎掐进肉里。
他忽然想起月前诏书——“凡前朝勋贵,皆需严审,务必榨尽民脂民膏”。
好像还真是自己下的命令....
可如今大殿之上,这么多群臣看着。
身为皇帝,怎可承认自己犯了错?
这话,绝不能承认!!!
“放肆!”
只听李自成一声暴喝,“汝休要胡言,朕何时下过这等乱命?!”
听到这话。
刘宗敏浑身一震,黝黑面皮涨得发红。
他死死盯着龙椅上,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庞。
此刻....
他才意识到,眼前这人早己不是当初那个可以同甘共苦的闯王,而是尊贵无比的大顺皇帝!
今日若争辩下去。
只怕李自成翻脸后,六亲不认。
刘宗敏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咽。
他突然咧嘴惨笑,笑的有些凄然。
“是……陛下没说过,是末将擅作主张!”
李自成冷哼一声,怒喝道。+w^o\s*y!w..′c-o¢m+
“你可知,你闯下多大的祸事?”
“吴三桂手握关宁铁骑,此刻反叛,我大顺要折损多少儿郎?!”
“你做的好事,自己掌嘴!”
群臣闻言,皆是一惊。
刘宗敏可是大顺军中的猛将,战功赫赫。
如今竟要当众掌嘴,这无疑是极大的羞辱。
一旁的牛金星赶紧上前一步,拱手劝道。
“陛下....“
“刘将军虽行事鲁莽,念在他战功卓著的份上,这回就算了吧?”
然而....
李自成这回是铁了心。
他要的就是杀鸡儆猴!
且刘宗敏向来桀骜不驯。
刚好趁此时机,当众杀杀他的锐气....
见龙椅上的李自成板着个脸不说话,求情的牛金星颇有些尴尬。
这时....
跪在大殿的刘宗敏突然吼道。
“先生莫要求情!”
“本将自己犯的事,自己承担。”
说罢....
刘宗敏伸出蒲扇大的手,狠狠抽在自己脸上。
啪啪啪....
打个那叫一个狠。
一边掌嘴,一边喊道。
“陛下没有下旨,是末将自个儿擅作主张!”
血沫混着碎牙飞溅。
十掌过后,刘宗敏双唇肿的如血馒头。
龙椅上的李自成,眼眸半眯,心中快意与忌惮纠缠——这只虎,今日总算拔掉其牙口!
.....................
奢华的府邸内,酒气熏天。
刘宗敏撕开衣襟,拎着酒坛往血淋淋的嘴里灌。
浑浊的酒水混着血水淌满胸膛,他却恍若未觉....
“当年荥阳大会,十八路义军都要跑路!是老子拎着刀
砍了李顺奎,替你镇住场子!”
“打洛阳,老子七天七夜没下城墙!”
“现在你穿龙袍了……说话不认账了?!”
“姓李的....你屁股下坐着的龙椅,是老子豁出这条命帮你杀出来的!”
“你之前说过,大伙是生死过命的好兄弟,永远都是....现在你不认账了!!!
刘宗敏一边灌着酒,一边破口大骂。
府邸的仆人,一个个都吓的远远躲开。
这可是对大顺皇帝的大不敬,唯恐避之不及,谁敢听啊!
房间内,酒意混着剧痛翻涌。
没一会儿。
刘宗敏就瘫软在桌上,酩酊大醉。
就在这时....
房门“吱呀”被人推开。
就见两道身影做贼似的,蹑手蹑脚走进来。
其中一人容貌,细眉黛青,琼鼻,绛唇....肌肤更是洁白如雪,端的如同水墨画中走出来的绝美女子!
这二人不是旁人。
正是陈圆圆和贴身丫鬟小青。
看到醉醺醺的刘宗敏,主仆二人心中暗自庆幸。
“小姐,他喝多了。”丫鬟轻声说道。
陈圆圆使了个眼色。
小丫鬟立刻蹑足上前,掀开刘宗敏身上的衣衫,灵巧的解下他腰间鎏金令牌。
刘宗敏何许人也?
大顺军中第一猛将,在军中地位仅次于李自成。
有了他的令牌,就可以畅通无阻的离开京城。
...............
三更梆子敲响时。
陈圆圆和丫鬟悄然出府,朝着城门而去。
城门处....
守门士卒伸出长枪拦住去路:“夜里任何人,不得出城!”
月光下,鎏金令牌泛着冷光。
瞧个真切后...
士卒慌忙下跪——刘字帅令,见之如见阎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