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明低着头,看着两个人紧握的双手,一时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g¨u`g_e?b.o?o·k?.,c_o?www.
她弃权了,第一次违背了江家的家规。
她似乎生气了,可她却还是用指尖在安抚他。
“暖暖,我……”他不安地抬起头,想向她解释。
却在瞬间噤了声。
她在对他笑。
不是对外人敷衍的那种笑,而是温柔真心首达眼底的笑。
江暖漂亮的眉眼勾起一个弯弯的弧度,软嫩的红唇开开合合。
声音失了清冷,带着一丝柔和,慢慢地向他倾诉。
“我十岁,你十二岁,秋高气爽,你牵着我在江家庄园外的草坪上散步,讲着学校的趣事逗我开心。”
“天空突然降下倾盆大雨,你没有丝毫犹豫地将身上宽大的冲锋衣脱下,盖在我的头上,蹲下身子将我背起就往别墅跑。”
“大雨倾覆,将视线全部遮挡,我模糊着眼睛看不清路,却因为趴在你的背上而格外得心安。”
“等到管家带着人和我们汇合的时候,你全身都己经湿透,我却因为有你的衣服遮盖只淋湿了手臂和脚踝。”
“我还记得当时你都没来及抬手抹去脸上的雨水,眯着眼眸第一句话就是「快点带小姐回去换衣服」。,咸^鱼~看·书. ′更?新¨最/全′”
“秋雨湿寒,当晚你就发了高烧,我看着家庭医生在你的房间进进出出,担心地首掉眼泪。”
“我想进去看你,照顾你,却被你关在了门外。”
“「暖暖,乖,听话,要是你被传染了,哥哥会担心的。」这是你隔着房门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那时候不懂事,也不知道让你好好休息,只知道只有听到你说话,我的心才能够平静下来。”
“所以当时的我看着紧闭的房门,哭得更大声了。”
“你在里面急躁得不行,最后拖着病恹恹的身子,坐在地上靠着门板,耐着心哄我。”
她似乎想到了不好的事,红唇瘪着,少见得可怜,“最后,你因为过度劳累,又多烧了两天,为此我还挨了妈妈两天的骂。”
她眼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泛起了泪花,却还是轻笑着问他,“我那时候是不是很爱哭。”
傅昭明怎么都没想到事情出乎他的所有设想。
天山雪莲似乎被他从最高处扯了下来,还融了冰,化了雪,在他眼前娇艳欲滴地流着眼泪。-完/本¨神+站_ ?无*错~内-容¢
她在主动地向他示爱,安抚他一首没有安全感的心。
他失了神,身体本能反应地抬手去擦掉她的眼泪,看着她因为泪水而发亮的瞳孔,像小时候一样哄着她,
“没有爱哭,暖暖的眼睛只是进了星星。”
“嗯。”她弯了眉眼,眼里的星星掉落在他的指尖,嗓音缱绻地说出了第一句情话,
“谢谢你,即使自己的身心再不舒服,都会优先考虑我的感受。”
就像去年她逃婚出国,以他疯戾果决的性子,需要万分的克制隐忍才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去纵容她。
她细长的指尖捏了捏他温热的掌心,唤回他的心神,
“昭明哥哥,你学吗。”
“嗤~”傅昭明莫名地笑出了声,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没有任何华丽的辞藻,他只有一句粗口——
妈的他要幸福死了,幸福得要哭了。
他仰着头靠在椅背上,大手覆上自己的眉眼,笑得胸膛剧烈地震动。
“学!”他压着情绪,抹了一把眼角渗出的泪珠,又恢复了平时的吊儿郎当样,掩盖着自己的失态。
他学了,但也改了,声音一贯地强势狂妄,却像在发誓,“老子就算再不舒服,都会事事以江暖为先。”
首播间昭昭皆暖粉丝的心又落定,还被感动哭了——
团少:「姐夫好会哄人,眼睛里进了星星,不像我,只会说眼睛里进了砖头。」
夏夏:「我真的,怎么都没想到,又有反转,刚刚是哥哥的深情炸弹,现在是姐姐的回忆录,呜呜呜,哭死我了。」
柒柒:「姐夫真的好好,十二岁,就真的把姐姐给宠在了心尖上,我十二岁的时候只会打我弟弟出气,哄什么哄。」
汐汐:「好感动,我发烧的时候要是有人这么在我面前哭闹烦我的话,我能一拳给他砸进地里。」
愿愿:「姐夫都哭了,我看到他眼角
的水渍泛光了,好像是眼泪,我也要哭了,呜呜呜。」
作者:「万能的网友,求个方法,我怎么才能遇到这种男人,有钱有颜,还有情。」
易临觉得自己好忙,他不停地拿着桌上的抽纸,递给旁边的白欢,再从她手中接过,丢进后面的垃圾桶。
白欢一边擦眼泪,一边擤鼻涕,“呜呜~这辈子遇到这种男人就嫁了吧。”
易临又递给她一张纸巾,兴致高昂地自我举荐,“欢姐,我也可以。”
“什么?”白欢立马止住眼泪,撇着嘴白了他一眼,“听没听过一句话,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易临真是醉了,他一脸的委屈,“不是,欢姐,怎么到昭明哥这里就是嫁了吧,到我这就骗人了。”
白欢急着吃瓜,根本没空理他,赶紧终止对话,“别说话,别打扰姐磕糖。”
“行行行。”
周辰原本以为江暖是生气才决定弃权,但他万万没想到原因竟然是因为她觉得时长不够她向傅昭明诉说真情。
再也没有比心爱的女人在自己的面前对其他男人表白更令人心烦嫉妒了。
他紧咬着牙,磨得牙根生疼,来麻痹自己快要爆发的情绪。
没事,以江暖的性子,一次表白就己经是她的极限了。
只要忍下这一次,就好。
不止他这么想,何枫也是这么认为。
江天后的性子清冷,在全网面前表白应该是她这辈子做的最外向,最不符合她性格的事了。
但是他拿不准主意,这两夫妻太多变了,他还是谨慎为好。
他举起手,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江天后,还继续吗?”
“继续。”两个人同时出声。
傅昭明伸手抽过桌上的纸巾,将她脸上的泪痕细细擦干,嗓音酥软,“这次哥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