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砰”地关上,随即是上锁的声音。?1\3?x!s!.~n¨e`t·
我立刻检查房间——没有电话,没有对讲机,窗户是加固的防弹玻璃,只能打开一条缝透气。
床头柜上放着一套干净衣服,标签显示是意大利某奢侈品牌。
我脱下被海水浸透的衣物,走进浴室。
热水冲在身上的瞬间,我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
周老板为何如此大费周章?
那对血沁玉佩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老李现在怎么样了?
无数问题在我脑海中盘旋。
洗完澡,我换上那套名贵西装,意外地合身。
他们连我的尺寸都调查清楚了?这个念头让我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正当我检查房间是否有监听设备时,门锁“咔哒”一声轻响。
我迅速抄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闪身躲在门后。
“是我。”阿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比先前柔和了许多,“给你送晚餐。”
我犹豫了一下,放下烟灰缸:“门没锁。”
阿蓁推着餐车进来,已经换了一身装扮——贴身的黑色晚礼服勾勒出完美的曲线,红唇依旧鲜艳,但眼中的戾气消散了不少。.5-4!看¨书` ·更^新-最^快?
餐车上摆着精致的银质餐具和一瓶红酒。
“德国的名酒。”她晃了晃酒瓶,“周老板的珍藏。”
我警惕地看着她:“老李呢?”
“在隔壁房间,有人照顾。”
她熟练地开瓶倒酒,“别这么紧张,陈先生。我们现在是在谈生意,不是打仗。”
我轻笑:“什么生意需要用枪指着谈?”
阿蓁自顾自地啜了一口:“周老板很欣赏你。他说你是个聪明人,懂得审时度势。”
她放下酒杯,缓步向我走来,“我们完全可以合作,而不是对抗。”
“合作?”我冷笑,“把我绑上贼船的合作?”
阿蓁突然伸手抚上我的脸颊,指尖冰凉:“陈根,你知道那对玉佩值多少钱吗?”
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足够买下十艘这样的游艇。”
我抓住她的手腕:“谁告诉你玉佩的事?眼镜男?”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平静:“你果然不简单。”
她挣脱我的手,转身走向大床,优雅地坐下,“周永仁是我养父。-秒/章′节^小~说-网? ,无`错*内+容_”
这个信息如同一记重拳击中我的胃部。
周永仁的养女?
那个被我烧了游艇的走私大亨一家还真是乱啊。
阿蓁翘起二郎腿,裙摆滑到大腿根部:“养父很生气,你毁了他价值千万的游艇。”
她歪着头看我,“但我觉得你更有价值。”
“所以这是美人计?”我讥讽道,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快。
她突然起身,几步跨到我面前,我后退撞上落地窗,她却得寸进尺地抵上来。
透过单薄的衬衫,能清晰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软。
她忽然用膝盖顶进我双腿之间,丝绒裙摆摩擦发出窸窣声响。
“你觉得我需要用计吗?”
她的红唇几乎贴上我的耳垂。
“我想要的男人,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她突然跨坐上来,裙下肌肤的热度透过布料灼烧着我,
“你知道吗...”湿润的唇擦过耳廓,舌尖在我耳垂上画圈,“我比玉佩贵多了。”
我屏住呼吸,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玉佩不在我身上。”我直视她的眼睛。
阿蓁的眼中闪过一丝恼怒,随即又恢复媚态:“我知道你交给我们的玉佩,太假了。”
她的手指划过我的胸膛,“你要知道,在这艘船上,没有什么是周老板找不到的。”
就在这时,游艇突然剧烈摇晃了一下,阿蓁失去平衡跌入我怀中。
我本能地扶住她,感受到她柔软的身体曲线。
窗外,原本平静的海面开始翻涌,乌云遮蔽了月光。
“暴风雨要来了。”阿蓁皱眉,迅速从我怀中挣脱,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这该死的季节。”
她走向门口,又回头看我一眼:“好好考虑我的提议,陈根。明天中午前给我答复,否则...”
她没有说完,但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门再次锁上后,我瘫坐在
沙发上,额头渗出冷汗。
阿蓁的突然转变太过蹊跷——从凶狠的绑匪到妩媚的谈判者,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暴风雨或许是个机会...如果我能趁乱找到老李...
突然,我注意到床头柜的抽屉微微露出一角。
我拉开它,发现里面放着一部卫星电话,但电池被取走了。
旁边是一张纸条,上面用口红写着:“午夜,甲板见。别被发现。——A”
A?阿蓁?这是陷阱还是...?
我正思索着,门外传来脚步声。
我迅速关上抽屉,躺到床上假装睡觉。
门开了,周老板的声音传来:“陈先生,睡了吗?”
我没有回应,保持着均匀的呼吸。
感觉到有人站在床边,我微微睁开一条缝——周老板正俯身看着我,那张保养得当的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
想必他早就知晓玉佩是假货,所以才会来找我。
“阿蓁来过了?”他轻声问,仿佛在自言自语,“那丫头总是太心急。”
就在这时,游艇又是一阵剧烈摇晃,周老板踉跄了一下。
“该死的天气!”他咒骂着离开了房间。
我等到脚步声完全消失才坐起来,心脏狂跳。
周老板对阿蓁的监视如此严密?
他们父女之间似乎并不简单...
我看了看腕表——距离午夜还有三个小时。
暴风雨越来越大,船身摇晃得更加厉害。我决定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