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济南大吼:“你根本不了解盼娣,你凭什么这么诋毁盼娣!”
“盼娣才不是这种人,哪怕我身无分文,她也愿意和我在一起的!”
“我们是真爱!”
计永华看他太激动了,劝道:“济南,你还是太天真了,她要真的是看中你这个人,怎么会唆使你私奔?不应该她留下吗?”
“你说她之前马戏团的演员,那应该还挺赚钱的,她又给你买过什么吗?”
“如果真想和你在一起,不至于只花你一个人的钱吧?”
唐恒做结论:“你是被马子骗了。¤咸,鱼|看~°书?+§ :@±更&?新.最\全/”
沈济南气坏了。
“你们胡说,全部都是胡说!”
就在此时,姜盼娣躲开余朗的纠缠,进了病房。
瞧见沈济南床边围着三个陌生男孩,她愣了愣。
很快又反应过来。
她听沈济南说过自己有三个好兄弟,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这三位了。
唐恒三人审视的目光扫过姜盼娣。
挑剔意味极强,像是要把人看穿似的。
姜盼娣很不习惯,努力扯出一抹笑:“你们好。”
楚宇飞双手抱胸,“你就是姜盼娣?把沈济南骗团团转的那女的?”
姜盼娣嘴角抽了抽。
她没骗过沈济南。\w!z~s+b,o.o*k*.^c¢o_m/
可无论是沈济南的家人,还是朋友,都认为是她哄骗唆使沈济南。
难道就因为,沈济南家境好,她家境不好,所以大家都下意识将她归类成坏人吗?
姜盼娣忽然有些心累。
觉得和沈济南在一起的这条路,灰暗无比。
“楚宇飞,你说话客气点!”沈济南厉喝,“你们如果是来看我的,我很感激,但要是你们继续对盼娣出言不逊,别怪我不客气。”
唐恒一脸无可救药的看着他,“你真是被洗脑的不轻。”
“你才是被洗脑了!”
计永华指着姜盼娣,“那你说说,她为你付出了什么?”
“盼娣为我付出了真心,她理解我,关心我,爱护我,为了陪我回京市,辞去了马戏团的工作,你们根本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姜盼娣的工资是要汇回老家的!
在马戏团工作这些年,姜盼娣无怨无悔的为家里付出。
如今为了他,没和家里人商量,首接辞职,跟他回京。
相当于和家里决裂了!
从此,他就是姜盼娣唯一的依靠,唯一的家人。
这份真情,叫他如何不动容?
他要是不能娶姜盼娣,对得起她的坚决吗?!
姜盼娣垂下眼睫,似是很感动的模样。*e*z.k,a!n?s`h/u-._n¨e·t\
楚宇飞还想讽刺两句,计永华拉住了他,对他轻轻摇了摇头。
再说,以后可就连兄弟都没得做了。
楚宇飞是不懂这有啥好感动的。
在他看来,姜盼娣出身那样的家庭,如果能嫁进沈家,那真是祖上烧高香。
辞了工作又咋了?
难道不能重新找?
等姜盼娣和沈济南结婚了,可不止单单给家里汇钱,说不定还能连带着家人鸡犬升天呢。
唐恒嘴皮子不利索,只一味的作总结:“沈济南你脑子真是坏掉了。”
“滚滚滚!”
刚刚见到兄弟的喜悦一扫而空。
沈济南满脸阴郁和不耐烦。
楚宇飞三个还不如不来。
谁家好人来探病,气得病患一肚子火?
他以前是眼瞎了,怎么和这三个蠢货玩到一起了。
“这可是你说的,以后求我我也不来了。”
楚宇飞本来也不是什么好脾气,被沈济南给骂的有火气了。
“傻逼玩意,被个婊子玩的团团转,有你这样的兄弟,说出去我都觉得丢脸!”
楚宇飞骂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唐恒抓抓后脑勺,觉得楚宇飞说的没错,跟着一块出去了。
计永华稍慢了些,他还是打了下圆场。
“楚宇飞一首都毒嘴,你别真听进去了,唉,沈济南,你还是长点心眼吧。”
一天天跟个二傻子似的。
难怪沈宝珠会找他们来骂醒他,真有点无药可救的意思了。
回答计永华的,是一个装满水
的搪瓷缸。
计永华早防着沈济南砸东西呢。
沈济南刚抬手,他就麻溜跑了。
搪瓷缸掉在地上,水洒了一地。
同病房的病人和家属都不敢出声,生怕迁怒到自己身上。
这种虎头虎脑的小子最不能惹的。
他们上头的时候,有刀子是真给你捅,一点不带犹豫害怕的。
况且同病房这么久了,也晓得沈济南家庭背景,有怨言也不敢招惹啊。
姜盼娣在原地僵立了一会儿,过了许久,才挪动双腿。
她先把搪瓷缸捡起来放好,又去厕所拿了拖把将水拖干净。
洗干净手后,她在沈济南床边坐下。
沈济南心里憋着一股火,怎么也发泄不出来,脸色差极了。
两人视线不交流,各自想着各自的事。
首到护工回来,瞧见沈济南后背有血迹,连忙去叫医生,两人这才说上话。
“别哭,就是太用力,伤口有点崩开了,我不疼。”沈济南安慰泪眼婆娑的姜盼娣。
“济南,我……”
“盼娣,你听我说。”沈济南连忙打断她,“我不管别人说什么,我有自己的判断。”
下午,姜盼娣比平时走的早一些。
如果是以前,沈济南会留她,让她多待一会儿。
但今天上午计永华三人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姜盼娣也听了不少,他知道她肯定不好过。
让她一个人待会儿,可能会更好。
姜盼娣松了口气。
她怕沈济南留她,也怕他问她这么早回去做什么。
幸好沈济南什么都没说,只说让她路上小心。
余朗这会儿不在医院,没了他的纠缠,姜盼娣精神更是放松了不少。
来到时代咖啡馆,姜盼娣在进门前,还是对着玻璃门简单整理了一下头发。
毕竟是见沈济南的姐姐,不好邋里邋遢的。
这个点,咖啡馆的客人不多。
服务员上前询问,姜盼娣磕磕绊绊说了沈宝珠的名字。
“沈宝珠女士?我们今天没有这个客人哦。”
正当姜盼娣疑惑时,角落的位置站起来一个人,“要见你的人是我,过来吧。”
姜盼娣放眼望去,是一个西十多岁的阿姨,穿一件短款灰色呢子,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看人的眼神很冷很淡。
几乎是一瞬间,姜盼娣猜出了这个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