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红艳叹气,把这些烦心甩到脑后。\t*i^a\n*l,a,i.s,k/.?c.o?m¢
苗家栋己经不是小孩子了,有自己的想法。
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她说什么就信什么。
反正等羊城那边市场稳定了,就把南边的生意都交给他。
年纪也不小了,在她手底下待了这些年,足够独当一面,他也该立起来了。
沈绮回到家不早了。
客厅里空荡荡的,没有人。
她回房间拿东西去洗漱,梁清怀着孕,鼻子很灵,闻见了她身上的酒味。
“你喝酒了吗?晕不晕?要不要给你泡点蜂蜜水?”
“谢谢大嫂,我正好口渴呢。”
梁清便下楼给她泡蜂蜜水,沈绮去卫生间洗漱,回来刚好喝。
“是有应酬吗?”梁清好奇打听。
“嗯呐,朋友叫我去吃饭。”
“那个……今天我陪你大哥去医院做康复训练,顺带去看了看沈济南,他好像情绪不太对?”
这才是梁清真正想知道的八卦。
沈绮喝水的动作一顿,说的很含糊:“可能还是因为得继续住院,不能回家的事吧。”
她和梁清的关系是很微妙的,相互利用更多一些。
有些事不必说的那么清楚。
“他请我帮忙来着,让我把他对象喊到医院去。-2^8-看`书`网. ^追\最·新¢章\节!”梁清好似很苦恼,“我能帮他吗?”
沈绮眸子闪了闪,“这事大嫂最好问一问妈,问我没用的。”
梁清叹气,“这真是为难我。”
许爱莲本就看她不顺眼,这要是去问,保准被怼一顿。
沈绮不沾边:“是挺为难的,可我也做不了主。”
“有点犯困了,嫂子,我先睡了。”
这话聊着没劲,沈绮麻溜钻进被窝睡觉。
今天她是真忙累了,一沾枕头就昏睡了。
梁清想再跟她聊聊都没办法,只好关了灯,也躺下了。
沈绮一夜好眠,醒来时神清气爽。
拉开窗帘,外面在下雨。
“看来今天能闲一点。”
下雨天生意会差一些。
正好她打算今天去薛浩然家去搞搞背调,这样也不会耽误赚钱。
下楼和睡过头的沈宝珠碰上了。
沈宝珠头发乱糟糟的,一边拉背包拉链,一边把乱七八糟的衣服捋顺。
沈绮亲眼看着她一脚穿皮鞋一脚穿运动鞋,随便摸了把伞就冲出了大门。
看起来是很着急了。
对这个英语演讲比赛是相当上心呢。~q·u`s·h.u¨c*h,e`n¨g..^c\o?m`
沈绮摸摸下巴,听说还有三天就复赛,这次会决出全国32强。
下次就是32进16,届时会上电视,在中央台首播。
上一世,沈宝珠应该是没进32强的,不然应该会有大家守在电视机前,看她上电视的记忆。
这次沈绮决定先让沈宝珠高兴一会儿。
她都这么努力了,进32强应该可以。
毕竟上辈子沈宝珠可没这么用心。
以沈宝珠的性格,进了32强,知道自己要上电视了,肯定要广而告之,让认识她的人都准时准点守在电视机前,看她如何在荧幕上放光彩。
如果这个放光彩,变成丢大脸呢?
那一定很有意思。
沈绮感慨,她还是太善良了。
如果是沈宝珠,肯定连这点高兴都不愿意给她,肯定是出手就首接摁死她,不给她一点出头的机会。
沈绮的预料还是出错了。
上午店里的生意一点没变差。
用客人的话说,就是知道沈绮下午经常不在,哪怕下雨出行不便,也得赶紧上午过来把头发做了。
“不是没去过别家,做出来的效果不合我心意。”
客人看着镜子里的沈绮,不解的道,“我也是奇怪了,明明说的是一样的话,怎么就沈老板能听懂,并能做出我想要的那个效果呢?”
沈绮笑:“可能是因为我和姐心意相通?”
客人也笑了,“沈老板真会说话。”
不过也就是忙上午,过了中午就没什么人了。
沈绮打了把伞去了薛浩然家。
薛家里书香胡同还挺远,沈绮转了两趟车才到一个叫牛角村的地方。
这己经是城郊了。
牛角村不大,沈绮一个生面孔很快引起了村口情报组的注意。
沈绮随意捏造了一个身份,打听起薛家的事。
一群大婶纳着鞋底叨叨:“薛家最可怜的就是大儿子了,他最老实,也最受欺负,他是跟他妈二嫁到咱们村的,可惜爹不疼娘不爱。”
“当年那事咱们都晓得,是薛家二小子犯了事。”
“可薛家二小子是亲儿子,他爸妈偏心,舍不得二小子吃苦,就让大儿子顶缸了。”
“算算日子,再有半年应该也要出来了。”
“出来人也毁了呀,他是给人顶缸的事,除了咱们村,别人又不晓得。”
“谁会要一个坐过牢的人?别说讨媳妇,找工作都为难。”
“他家也放话出来,说不要他这个儿子了,到时候想回村里种地都不能够。”
“咋这么心狠,那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
“谁知道呢。”
薛家的事不新鲜,聊了不知多少次。
大婶们聊一嘴很快就转移到别的话题了。
沈绮给婶子们买了点瓜子作为感谢,又去村里转了转。
薛家位置很好找,沈绮一下子就找到了。
他家房子比邻居家要差,门口坐着一个老汉在抽旱烟。
忽然一个干瘦的妇人从老汉身后窜出来,照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抽抽抽,整天就知道抽你这个破烟!”
“小妮儿的婚事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她都二十好几了,成老姑娘了,再不结婚,以后真就只能找老鳏夫了!”
烟杆差点被打掉,老汉不高兴的瞪了妻子一眼。
“我这不是在想吗?!”
“那想出啥办法没?!”
“你怪我?”老汉忽然就怒了,“不是老大坐牢,坏了家里名声,小妮儿至于难嫁人吗?”
“薛勇军,你有没有良心!老大可是替你儿子去认得罪,坐的牢!他到现在还没出来呢!”
“不是他没看住老二,老二能犯那浑事?而且你别忘了,老二也是你生的!”
“现在说这些有用吗?眼下最紧要的是小妮儿的婚事!”
薛勇军用力一磕烟杆,像是发了狠:“那就只能像给老二娶媳妇那样,用钱砸!给小妮儿准备多多的彩礼,看能不能找个好人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