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笛飞月 作品
77. 初吻
顾云实在不想面对清醒的他,便试着挣开他的手臂,打算先走为敬。
不曾想,他似是察觉到怀中人的不安分,双臂猛地收紧,嘴里还念念有词。
“云娘,顾云...你别死...”
他双手双脚将她紧紧圈住,头也埋入她的脖颈,似乎陷入了什么噩梦,呼吸急促,热气一股一股喷向顾云敏感的颈侧,惹得她一阵阵战栗。
顾云有些受不了,连忙开口,“我没死...”
但昨夜过于激烈,顾云一开口,只觉嗓子干干地疼,声音也像是被砂纸磨过一般粗糙,这声音发出来像是没发。
“放开...”
她依然试着挣扎,动作却在他的力道下显得很微弱。
终于,他滚动不安的双眼猛地睁开,眼里满是迷蒙混乱。
顾云一喜,他醒了总可以松开她了吧。
但下一刻,他却像一个乍见天光的囚徒,猛地吻了上来,环住她的双手不松反紧,甚至顺着她的腰背滑向脑后,将她稳稳地固定了起来。
顾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连呼吸都忘了,却正好给了入侵者可乘之机,轻松地撬开了她的牙关。
一时间,二人呼吸相闻,唇齿交缠,空气也渐渐蒸腾。
顾云不料这混蛋竟然会对她做这种事情,又惊又怒,手脚并用地朝周围的束缚攻打去。
但她此刻过于虚弱,不仅所有的动作都被他轻易制住,还被他重新压在身下。
无论多刚硬的人,唇舌都是柔软的。她从未与人亲吻,也从不知素来冷硬的周其钺吻起一个人来,是这般温柔却霸道。
他像是在用唇舌细细描摹着他的珍宝,带着无法言明的、汹涌的情意。
抱住她的力道不敢太轻,生怕失而复得的人又跑了,却又不敢太重,唯恐将日思夜想的人揉碎了、梦醒了。
思绪变得轻盈,身体开始绵软。
顾云被迫沉入一场由周其钺主导的软腻绮梦,渐渐感觉头晕脑胀、无法呼吸,连心脏都要蹦出胸腔。
这个狗东西,她不能放任他再继续下去了。
可惜她浑身上下被压制得死死的,只好找准了机会对入侵而来的舌尖狠咬一口。
“嘶...”
剧痛袭往大脑,周其钺的眼中终于浮上几丝清明。
待看清眼前活生生的人潋滟惊怒的眼、红肿微张的唇和红得不正常的脸时,他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
他方才以为,又是一个失而复得的梦...
如今未免她更深的厌恶,也只有在梦里他才敢对她如此放肆,可没想到竟真是她。
顾云见他清醒,用尽全身力气踢开他起身下榻,又因一阵眩晕委顿在地。
实在是太虚弱了。
见状,周其钺连忙起身将她抱回床榻,语中满是焦急,“别动,你需要好好休息。”
顾云无力拒绝他的动作,却也实在生气,于是狠狠偏开头不看他。
她昨夜经历了一番抵死缠绵,方才又被狠狠亲吻,此刻面上飞霞,呼吸急促,连骨头都是酥的,整个人透着一股慵懒的靡靡之气。
周其钺也俊脸微红,他其实并非有意...却又掩饰不住自己的雀跃。
挺好,她居然没有扇他巴掌。
理智让他克制住此刻飘飘然的情绪,大脑却不听使唤地将方才的所有感受一遍遍回放。
没亲够。
身侧的人一时没有动静,顾云有些奇怪,偏头朝他看去,却撞进了一双堪堪扫向她的眼睛——
小心翼翼,却侵略性十足。
惊得顾云又要后退。
周其钺连忙抬手按住她,极力克制自己内心的冲动,“别怕,我...”
“我去吩咐些吃食。”
说罢,他快步走向屋门,背影中竟有一丝落荒而逃的意味。
见他走了,顾云艰难地扶着腰慢慢起身,却又被快速去而复返的周其钺按回床榻。
衣襟被他整理妥帖,乌发也被他灵巧束起。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再自然不过。
顾云突然感觉这样的场景有些熟悉,当初她小产的时候,他似乎也是这么照顾她的。
随即,他像是知她所想般递来一杯温水。
就着他的手狠狠灌下两大杯水后,顾云冒烟的嗓子才终于舒服了些。
二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怪异。
她靠着软枕,似在酝酿什么话要对他说,又似在期盼他赶紧离开。
他坐在榻边,似在等她对他下最终审判,又似在盼她对他回心转意。
顾云此刻大脑一片混乱,心里五味杂陈。
想起父亲的所作所为,心里还是会痛。想起昨夜与他们的纠缠,又觉得非常难堪,更不用说现在还要直面周其钺。
此刻,她感觉空气中无不是他的味道。身上的寝衣是他的,床榻被褥是他的,甚至连自己的肌肤头发丝都好似渗入了他的气味。
她有些泄气,本想一直将他冷下去,直到他放弃。现在却又和他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还甩得掉他吗?
而且,她的心里隐隐有猜测,那件他做过最让她在意的、最恶劣的事情,似乎不是她想的那样。但他从未同她直言过顾家人的凉薄,是认定她不信,还是...怕她伤心?
顾云心里实在太乱了。
终于,她轻咳一声,先问出了现下最关心的问题,“昨晚...你把阿赜怎么了?”
周其钺笑意顿收,心也倏地下沉。
终究还是来了。
他自嘲一声,“你第一句话居然是问他...”
见他的眉眼又开始下压,眼中也翻滚着痛苦,顾云知道他这座火山恐怕又要爆发。
但要她直接问他昨夜她是否聚众淫|乱了,她又实在说不出口。
还是等下次见到岳星赜问问他好了。
屋内复又陷入沉默,周其钺先前的欣喜也一扫而空。
屋外适时传来敲门声,“将军,吃食送来了。”
周其钺快步走去,与屋外的人交谈了几句,很快就将食盒提了来。
随即,他搬来矮柜,将吃食一件件摆出,“吃。”
顾云的确有些饿了,体力耗尽后,肠胃也是一阵空虚。
正欲起身坐向床沿,身前忽然伸来两只大掌,慢条斯理地帮她挽起衣袖,又将她轻轻抱向塌边。
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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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气闷地不再同她说话,动作却轻柔无比。
不知是否错觉,顾云总觉得他的怀里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退开时衣襟敞开了些,密密麻麻的红痕映入顾云眼帘,她顿时明白了血腥味从何而来。
顾云怔愣不已,难道...都是她干的?
发现她的目光,周其钺干脆将衣袍解去,露出精壮的上半身给她瞧,同她置气般冷哼一声。
“有的人昨夜对我百般凌虐,醒来后第一句话居然是问别的男人。”
顾云朝他身上看去,目光如有实质,犹豫片刻还是说出了实话,“...可我本也不是想和你做这事。”
“你!”
周其钺听得这话又开始气血上涌,被她直愣愣地瞧也让他有些不自在。
“算了,你不是说我身上丑吗,还是别看了。”
说罢,周其钺披起外袍随意一坐,径直开始填肚子。
顾云其实从未这般直白地瞧过他的身子,方才入目只觉触目惊心。
他纵横战场多年,肌骨本就疤痕交错,如今又新添了数不清的、星星点点的红痕与青紫,应当大都是指甲掐出的伤口,伤得不深,范围也不大,却架不住数量实在多。
匆匆一瞥,印在顾云脑海里的,还有他胸口愈合不久的箭伤以及肩头一圈带血的牙印。
他这一身新伤,似乎都是因她而受。
见他神色如常的样子,顾云轻声开口,“不处理一下吗?”
还算有些良心。
周其钺抬头望进她还有些红肿的眼睛,意思明晃晃地写在眼里。
顾云也依着他,“好,等会儿我帮你。”
二人没再说话,室内一时只有轻缓的碗筷相触声。
见顾云吃得差不多了,周其钺端来一碗汤药,“喝了吧。”
顾云抬手接过,顺口一问,“避子汤?”
周其钺不答,只瞧着她爽快喝下,心中止不住地酸涩,连指尖也泛起细密的酸痛。
“如果我告诉你,是温补的药呢?”
闻言,顾云眼神骤然变得锐利,直直朝他看去。
再开口时,语气也变得冰冷,“那恕我不能久留。”
说罢,顾云铆了口气直接向屋门冲去,完全不顾自己只穿着单薄且不合身的寝衣。
周其钺苦笑一声,快步上前将她拦腰抱回。
怀中的人似是气急,食物让她恢复了些力气,此刻用力挣扎起来,一拳一脚,皆实打实地落在了他身上,倒让他也有些受不住。
本就皮开肉绽的身体,此刻又遭到新一轮攻击,周其钺难以控制地闷哼出声。
但顾云终究还是敌不过他的力气,不一会儿就被他重新带回床榻。
她怒目而视,“放我离开!”
明明做了心理准备,但见她这幅激烈的模样,周其钺还是觉得心如刀绞,方才一亲芳泽的愉悦、昨夜她给予他的痛苦与爽快,齐齐在她方才的爆发中灰飞烟灭。
他是愤怒的,几乎快被她逼得发疯,但更多的是苦涩。
真想把她就这么困在身边一辈子。
可他又清楚,真那样做了二人将迎来什么样的结局。
毕竟,他已经领教过了一次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