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鹿儿 作品

第七十二章 心生嫉妒

第七十二章心生嫉妒

素锦不知在暮云阁发生何事,夫人自回来就神色恹恹,连最爱的点心都吃的不香了。,w?d-s-h,u`c^h·e.n·g,.\c¢o/m~一直拖到了圣上回銮,她脸上才有了些喜悦之色。

陛下回来了,她家的厂督督也会回来了!

素锦看出了她那点小心思,便故意打趣道,“夫人这般开心,可是主子留给夫人的书简看完了?”

意欢的笑容一下就收回来了,她灰溜溜的跑回书房去,抱起一本书卷来狂看。

故意的,素锦姐姐一定是故意的,这些天看着她无所事事的颓废也不提醒提醒她做功课,现在厂督回来了,才来后知后觉的泼冷水。

若是自己被关在书房里罚抄书,她有什么好处啊!

“素锦姐姐,这本《吕不韦传》也是老祖宗让我看的吗?”

她在读书上算不上是不用心,之前一个字不认识的时候,她很想通通文墨的,却因为身份低微没有机会,那时候便是给她一根树枝,一本草纸,她都能自己琢磨上一整天。

但当有幸得了解云洲的亲自调教之后她才发现,原来读书和认字不是易事,那些出口成章的妙人儿也是水滴石穿的积累出来的,再加上老祖宗这个严师日日罚她抄这抄那,她读书的热情顿时就消散了一大半了。o|u如&¨文*#a网ˉ !/最?e新|}-章§??节£3>更|-新u快}?

这大抵就是小孩心性,意欢从小没有见过父亲,但每次老祖宗因她学业不精责罚她的时候,她都会莫名的联想到素未谋面的父亲。

严父与严师,大概都是一样的吧。

前期她抓着毛笔,写的字又大又丑,但一笔一划都狠用心的模仿着字帖,后期她的字有了形状和笔体之后,反而因为懒怠于一篇篇的去磨练,写的也就……

那么回事儿吧。

能看,但不好看!

素锦不知这些事,她只知道每次厂督出去都会给夫人布置功课,但是具体是什么,他回来又要考什么,她都不知,她拿起书,粗粗的看了两页,见不是什么不正经的,也便点了点头,“这奴婢也不知,但既然是放在夫人书房里的,大概是主子想要让你读的吧。”

意欢点点头,开始低头猛猛的看。

……

赵晟回到承光殿便关起了殿门,坐在冰冷的龙椅上,他的脸色很黑。

众人皆是退避三舍,唯有解云洲,一身傲骨孑然而立,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没有丝毫的惧意。\x~i+a.n,y.u-k`s~.?c`o_m?

“陛下不该责那钦天监正史。”不仅不怕,解云洲甚至直接开口便是指责,“臣下知道陛下受了惊吓心情不好,但此事臣早已禀明陛下,是有人在贵妃娘娘的房脊上埋了磁石,才引来的天雷击中,钦天监无辜。”

赵晟脸色微红,才要开口,解云洲又是不疾不徐的一句,“恣情昏主多,克己明君鲜。”

愣是将他的一团怒火堵在了喉咙里,既说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厂督既查明了缘故,可是知道主使了?”

“臣下已经将一干人等拖入了诏狱,可用尽了刑罚他们也只说,给他们钱财的是一位蒙面的女子,未曾有人见过。”解云洲说的是实话,但却又不是全部的事实。

“女子?”赵晟身体微微向前倾,“难道是朕的后宫?”

解云洲微微扬了扬唇角,但仍旧缓慢的摇了摇头,“无证,是以臣下不知,亦不敢随意猜忌后宫贵人。”

赵晟坐直了的身体又颓然向后一倒,说来说去这不还是没有线索,他烦躁的挥了挥手,将一枚白汉玉枕扫到了地上。

“厂督近来办事有些浮躁了。”赵晟被他这话说一半留一半的态度弄的气闷,“莫不是有了菜户娘子当值便不用心了,朕……”

“陛下容禀。”解云洲等的就是赵晟的这句话,“臣下旧疾未愈,且听闻西厂厂督赵公公近来连办大案,想来也能为陛下分忧。”

赵晟:……

别提赵孟复这个狗奴才!提到他便气不打一处来,这阉人在身边伺候茶水的时候看着倒是谨慎妥帖,并无错漏,却不想当真委以大用之后竟然这般不堪。

前些日子得罪了梁国公,还要累得他一国君主为两方调停休战,近些日子又因为行事不羁,被新晋科考的考生们书写在考卷上,辱骂不堪。

他甚至有那么一瞬的后悔,不应该提了西厂来抗衡解云洲的力量,既然立了西厂,也应该再好好斟酌一番人选。

解云洲是故意的,故意办事留半分余地,故意用西厂来刺他。

“西厂……”赵晟冷冷的望了望解云洲,嗤了一声道,“他们很好。”

“那臣下便放心了。”解云洲故作不懂话中的反义,“陛下慧眼如炬,说的真对,臣下自有了夫人,出宫几日便归心似箭,数一数行宫一别已有七日了……”

他双手抱拳,倒是从真心的肺腑之言,“臣下想速速回宣光殿,别无他求。”

赵晟紧咬牙关,他了解这位厂督大人,会做戏,会要挟,遇强则强,他口中的话十句里有八句都带着目的,可是这句……这句想念,细看神色,倒是发自肺腑的。

看解云洲知足餍足的样子,他嫉妒的几乎要双目喷出火来。

他怎么能尝到幸福与爱呢?

怎么能得到他还未曾得到的东西呢?

怎么能过的好呢……

不能!不能够!

赵晟磨着牙,正想着合理的拒绝之法,便有内监在门外传话。

“陛下,瑶容华在殿外求见。”

解云洲就势告退,与高云瑶擦肩而过之时,她亦是拘谨的半福着身子见礼。

只是不知是不是他草木皆兵习惯了,那女子眼尾一闪而过的精光,竟是写满了算计。

“你怎么来了。”

赵晟没好气的撇了她一眼,有些恼恨她来的不是时候。

高云瑶浑然不在意皇帝的冷漠,盈盈一拜,竟是为自己未能孕育皇嗣请罪。

“妾有罪,未能保护好皇嗣。”

“罢了。”赵晟示意她起身,不甚走心的安慰,“养好身子为重,孩子会有的。”

“陛下,经此变故妾亦是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