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的心思在素锦这儿跟明镜儿似的,但主子说过,由着夫人去玩,去赢,不必要刻意回避。°$完:?¢本x神3¥}站¨|! $已¢发~,£布3>=最[?新#章÷?节?
这些恭维和跪舔大可以照单全收,但是至于他愿不愿给面子,给谁面子,谁也管不着。
素锦只管端然站在意欢身后,保护她不受伤就行,剩下的,她怎么玩的开心怎么来就成。
督察院经历的夫人觑了一眼身边的小意欢,只见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像是使足了力气,踹了一脚脚下的木球。
咕噜噜……
木球堪堪的只击倒了一根红色的木柱,转到另一根木柱之前时,球已经不转了。
有数了!
她知道这位厂督夫人的力气和准头如何了,轮到她时,她只绷直了脚尖,用了三成的力气将球踢出,也只碰倒了一根红色木柱。
意欢心里还暗暗一喜,她本以为自己许是最丢人的那个,可现下看来,这些夫人们和她也差不多少,比下去未必会输,所以她又鼓起小胸脯,使出来吃奶的劲儿,一脚踢出。
这次出息了点,撞倒了两个。=搜#>搜u小?说?·/网x| )更[:x新o+最*\[快<
督察院经历的夫人也差不多,只不过她的球撞在第二根柱子上的时候力道稍稍轻了点,只是晃了晃,并没有倒。
“本场比赛,掌印提督夫人胜,得银鎏金累丝嵌绿松石戒指一枚。”
这……这就赢了?
直到戒指套在了意欢手上时,她的眼睛还眨巴眨巴的,似是不敢相信。
就按照这样的节奏比下去,无论是谁家的夫人,都下脚十分有数,没有赢过意欢一回。意欢最开始还有些小窃喜在身上,当自己是个有游戏天赋的人,可是次数多了便是连她这般不擅多思多想的人也猜出了七八分意思。
这帮夫人们是故意让着她的。
想通了这些之后,她再看眼前累成了小山一般的礼物,忽然就高兴不起来了。
“本场彩头,紫翠芙蓉耳铛一对儿。”
“小姐。”在座的各位只有谢净沅还未有上场过了,她的侍女很是了解自家小姐的性子,忍不住一脸忧色的说道,“小姐出门之前,老爷特地叮嘱过,不要出风头,最近因为公子与厂督的那件事儿,丞相府和东厂的关系甚是微妙,这个节骨眼上……不合适。!q~i_u?s*h¨u,b.a+n/g_.,m^e*”
“哼。”谢净沅冷哼一声,“我的弟弟我自是知晓,他连状元的荣光都不耻一顾,又怎会是那贪图东厂权势富贵的人。”
能让她那个傻弟弟站出来,只有一种可能。
她的眼睛冷冷的打量在那个身量未足的小丫头上,她坐在这里冷眼看了半天了,这厂督夫人身上的蠢笨到不像是装的,看上去不仅不像是东厂的人,甚至都不像是宫里的。
她的傻弟弟喜欢的,竟然是这一款么?
“拿着。”她解开披风的带子,一身红衣飒爽,“我去会会她。”
“小姐……”
“夫人金安。”谢净沅从台阶上直接蹦了下来,并没有像其他的夫人那般,迈着莲步之姿。
打木射打马球本就是女娘展露英姿飒爽的时刻,这时候还装什么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大家闺秀?岂非做作?
她看着意欢毫无防备的笑容,一脚踩在木球上,只是所言仍是冰冷疏离,“今日夫人彩头不错,不知可否赢我。”
说罢,她也不谦让,垫起木球,凌空一射,几根涂着红色的木柱全部倒下,甚至没给意欢补上一脚的机会。
“哇!”意欢惊讶极了,手中摆弄的胭脂盒子也丢到了桌子上,举起小肉手啪啪啪的鼓掌,“仙女姐姐你好厉害,你你你再来一次好不好,我都没看清楚呢。”
谢净沅:……
神仙姐姐?是在叫她么?
不过无所谓,她不吃这一套,谢净沅全然不顾身后一阵响过一阵的咳嗽声,甚至不耐的回头扫了这群只会讨好丈夫的庸脂俗粉一眼,对下人挥挥手,很快木柱便有重新立起来了。
意欢叭叭的走过去,她压根连所得的彩头,紫翠芙蓉耳铛看都不曾看过一眼,只盯着谢净沅。
“再开一局,夫人想压上什么彩头。”
谢净沅绣鞋踩在木球上,鞋面皆是绣着弯弓的样式,与其他闺中女子都不同,一身火红的骑马装烈烈如血,与她那副万年不融的冰山脸天壤之别。
“我有那一堆呢。”意欢混不在意的指了指那些夫人们借着输赢,“名正言顺”的贿赂给她的那一堆东西,“我都不认识是什么,神仙姐姐你喜欢什么就去挑就是了。”
趁着谢净沅皱眉凝思的时候,意欢自来熟的凑过去,推着她的胳膊,“快嘛快嘛,姐姐再来一次给我看,除了老祖宗之外,我还没见哪个女子的木射打的这么好的,我想看。”
谢净沅没说话,稍稍向前一步,顺势挣开了意欢的小手,木球在她左脚下打了个转儿,转到了右脚之下。
呵——
她运了运力气,再一次红色木柱全部倒下,黑色的木柱因力道收的及时,只是微微的晃了晃,一根都没有倒。
啪啪啪!
意欢眼睛都看直了,直嚷着让她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很快,原来那落堆成了小山的彩头,现在都挪到了谢净沅的手底下了。
乔氏急的团团转,然而又无计可施,一张脸都白了,偏生谢净沅还是个不怕得罪人的性子,她冷冷的谢过了意欢,命令侍女拿着东西便要走。
“夫人当真不心疼?”谢净沅停住脚步,看一脸无所谓的意欢,她还在那琢磨着刚才的精彩呢,听见谢净沅这般说,连忙大大咧咧的摆手,“当然不心疼了,若是我家厂督给我的东西输掉了我是会难过的,但是这明明都不是我们宣光殿的东西,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为何要心疼呢?”
谢净沅眉目微挑,下场比赛之前的戾气已然消散,现下倒是对这个身量尚小的丫头充满了好奇之心。
她们两人玩儿的倒是痛快,全然没注意到坐在廊下看戏的妇人们,一个个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都快黑成了锅底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