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于得旺很是生气,“什么换男人比换衣裳还勤,别瞎说哈,虽然龙湖小区的项目我们已经交工了,但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蒋如意肯定会想着咱们的,而且大赵总也因为这个项目对我刮目相看,这不,明天让我去帝都签合同呢!”
其实蒋远航跟杨晓桐好不好的,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3+5_k+a.n¨s+h+u-.′c′o!m¢
反正项目已经完工,钱款已经到手。
闹掰了就闹掰了呗!
他原本就没希望这两个人能修成正果,谁没年轻过啊!
“哎呀,杨晓桐本事可真大,你这么快也替她说话了。”肖玉梅有些生气,伸手拧了于得旺一把,警告道,“我告诉你哈,你去帝都承包农贸市场我不拖你后腿,但是你敢在外面乱来,我饶不了你。”
男人啊,有了钱没几个老实的。
她得提前给自家男人打个预防针。
于得旺冷笑:“你以为谁都像你哥那样啊,我才不沾那个晦气呢!”
“我哥怎么了?”肖玉梅腾地坐直了身子,于得旺微愣,继而又道,“你不会不知道你哥前些日子被派出所抓了的事情吧!”
“那不是一场误会嘛,我哥不是那样的人。”肖玉梅很是不悦,“我告诉你哈,他们两口子为了这事吵了好几天,以后这事不准再提了,他这么做,还不是因为你们的项目!”
“哼,看来,你一点也不了解你这个哥哥。¨|.微°?趣u[小$]2说? -?已]发¢?布?°最¤e?新`+~章{!节,*`”于得旺揶揄道,“实话告诉你吧,你哥在外面有人了,我都见过好几次了,那女的是他以前的同事,辞职后开了一家理发店,因为手艺不精店面倒闭了,听说这段时间又去苏杭那边拜师学艺去了,学费还是你哥出的呢!”
于得旺说得有鼻子有眼,肖玉梅额头蹭蹭出了一头汗,半晌才道:“老于,这事可千万不敢让我嫂子知道,要不然,他们家可真的闹翻天了。”
“这还用你说?我可没你那么多闲情八卦人家的事情,我现在眼里只有钱!”于得旺趁机表忠心,握住肖玉梅的手,信誓旦旦道,“你放心,为了咱们家能快速奔上小康,我是绝对不会在外面乱来的,你得支持我,眼下我正在跟晓桐合作做生意,好多事情得依仗她,你且不可跟杨月兰一样,动不动就去找她的麻烦,你得站在利益这边。”
“只要你不乱来,我一定支持你。”肖玉梅连连点头,“你放心,晓桐那孩子除了脾气犟点,心底倒也不坏,再说她跟我又没什么过节,我又是她的老师,绝对不会有意为难她的,上次雯雯跟她闹别扭,我还训了雯雯呢!”
“你心里有数就好。”于得旺点了根烟,一身轻松地开始吞云吐雾,他明白,这次跟赵明辉合作,是绝对会改变他命运的转折点,上次他在龙湖小区的项目做得好,总算入了赵明辉的眼,只要他再把这次承包农贸市场的事情做好,那用不了几年,他就会彻底飞跃一个阶层,加入百万富翁的行列。??x秒°章>?节?小ˉ-;说?网-|^ t+更~`新?最e¨快±?=
正想着,肖玉梅突然问道:“老于,你说赵明辉会实心实意地对你吗?”
人家有权有势,于得旺算个啥啊!
“哼,你快四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天真。”于得旺吐了一口烟圈,不以为然道,“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实心实意,又不是谈恋爱,各有所需罢了,赵明辉关系广,人脉多,虽然在帝都也算呼风唤雨,但是他毕竟身份特殊,有那么多眼睛盯着,集团那边又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上面还有他爸和他爷爷,他为自己敛财得小心点,而他给我这个机会,无非是看上了我的办事能力和求财心切,更重要的是,在帝都我是个生面孔,没人知道我跟赵明辉之间的关系,他在幕后,我在人前,互相照应着赚个钱就是了。”
肖玉梅恍悟,又道:“可我怎么觉得赵明辉的敛财方式有些小气呢,像他这样的人,不是应该去做大生意的吗?”
怎么堂堂亚东集团副总裁还干承包农贸市场这样的事情呢!
十万八万的也看在眼里?
“你管呢,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嘛!”于得旺外星人般看着肖玉梅,揶揄道,“别瞧不起这些小门道,十万八万的就不是钱了?我告诉你,这正是赵明辉的精明之处,承包市场赚点,病号服再赚点,这是咱们知道的,不知道的肯定还有好多,如此一来,一年一二百万的外快不就到手了?他虽然有钱,但是钱当然是越多越好,没人会嫌弃钱多不是?”
肖玉梅一想也是,再没吱声。
杨晓桐见了亚东集团总部来南源服装厂检查的人,再次感叹这个世界实在太小,来人是赵明辉的助理之一龚福军,龚福军这个人表面上衣冠楚楚,实际上却是实打实的人渣一个,比起程刚来,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前世杨晓桐刚到亚东大酒店的时候是九六年,龚福军俨然已经是赵明辉身边的红人,仗着她和芳子是新来的员工,屡次在没人的时候堵住她们,言语轻薄,还想趁机揩油,这让两人很是气愤,两人设套把他骗到地下车库,拿起棍子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恰恰被赵明禹看见,问清缘由,二话不说把他揪到了赵明辉面前,赵明辉碍于赵明禹的面子,训斥了他一番,还罚了他一个月的工资并撤了他助理的身份才算了事。
如今,再次见到龚福军,杨晓桐颇有些冤家路窄的感觉,此时的龚福军依然身材浑圆,带着金丝眼镜,白色半袖衬衣黑西裤,肩上斜挎着一个黑色公文包,一脸严肃地走在缝纫机轰鸣中的车间里,车间里飞扬的尘土呛得他打了好几个喷嚏,南源服装厂经理陈正声和杨进武态度恭敬地陪同左右,杨晓桐则落后几步,神色从容地走在他们三人的后面,走着走着,龚福军突然停下脚步,开口发难:“你们车间几天打扫一次?”
“我们每天都打扫的。”杨进武很有眼色地上前介绍道,“隔三天大扫除一次,这个您尽管放心,我们厂里的卫生一直做得很到位……”
每天扫地是真的。
隔三天大扫除纯属瞎扯,但为了迎接龚福军,整个车间打扫了一上午的卫生,所以杨进武才敢这样说。
龚福军似乎早有准备,便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副白色的手套戴在手上,伸手往灯管上一摸,白色手套立刻沾了一层厚厚的灰尘,陈正声随即变了脸色,目光严厉地盯着杨进武,杨进武被狠狠地打了脸,气急败坏地喊过车间主任以及班组长当场发飙:“怎么回事?这就是你们打扫的卫生?”
车间里一片寂静。
车间主任和和班组长望着龚福军手套上的灰,一脸尴尬,昨天她们听说来检查的,的确是打扫卫生了,甚至连同玻璃都擦过了,为得就是给客人留下一个好印象,哪知百忙之中,却独独忘了擦拭灯管,被当场逮了个正着,她们虽然委屈,却无话可说……
气氛很是尴尬。
龚福军脸一沉,摘下手套,往案板上一扔,表情严厉道:“赶紧给我停产打扫卫生,明天我再过来检查,若是再发现哪个地方不干净,你们直接给我停产整顿,知道你们生产的是什么吗?是病号服,病人穿的,若是制作环境这么脏乱差,病人穿了再造成第二次感染,你们谁负责?”
杨晓桐冷笑,静静地看着龚福军装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