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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常神出鬼没,留连在不同妓院当驻场妓子刺探情报。′s~o,u¢s,o.u_x*s\w*.?c?o.m!

她还掌管着诸多府邸里的情报传输和刺探,底层眼线一旦无法解决问题,她就必须一人千面,披着他们的人皮面具继续深挖情报。

黑心肝的四阿哥甚至连素来与他交好的恩师大学士张英府邸上都安插暗桩窥视,还真是丧心病狂。

京城南郊鱼龙混杂,她不常住在此地,贴好春联之后,她悄然回到城东的居所。

孤女悍妇“吕大勇”几乎常年不着家,孤家寡人家徒四壁,家中还有两条凶恶猎犬看家。

推开大门,造化和百福两头黢黑的猎犬就摇着尾巴凑到她脚边。

吕云黛俯身取下挂在百福脖子上的房门钥匙,一抬头,发现门板上贴好了崭新的春联和门神。

看到熟悉的字迹,她幽戾焦躁的情绪瞬间缓和几许。

她忍不住嘴角含笑,抬腿轻轻踹装满剩饭剩菜的锃亮狗盆。

兀地,她痛苦凝眉,嘴角溢出紫黑血迹。?a.b\c_w+x·w+..c¢o_m*

毒发了。

她疼的站不稳,赶忙伸手扶紧门框,难受的张大嘴巴拼命喘息。

就在此时,一只嘶鸣的乌鸦盘旋在屋顶,径直俯冲到她肩头鸣叫。

吕云黛忍着灭顶的剧痛,屏息凝神聆听四阿哥新的命令。

京城多乌鸦,乌鸦是大清神鸟,谁能料到工于心计的四阿哥胤禛会用紫禁城内的大清神鸟传递消息。

今年的除夕夜注定不太平,今日毒发影响她杀人的心神,她意外负伤在身。

左边胳膊被划出一道三寸长的刀口,待缝合好伤口,已是华灯初上。

换上一身崭新的银红棉袍,她特意在泛白的唇上点了从花想容买来的嫩吴香,还敷了胭脂水粉,让气色看上去红润些。

在门口放一挂鞭炮之后,她揣着冻僵的手,来到隔壁八大胡同里的望北楼。

望北楼是京城赫赫有名的楚馆。

大清朝是禁娼最严厉的朝代,官员不得嫖.娼,但却奇葩的不禁男风楚馆,故而清朝情.色行业最为昌盛,官员尤其崇尚狎男妓和捧优伶。^7^6′k·a.n·s^h_u_.¢c_o?m¢

吕云黛闲暇之时,最喜欢去望北楼刺探情报,顺便听粉戏。

除了拜财神,她还有一个解压的奇葩癖好,只要不出京城办差,她每月末都会雷打不动去望北楼,听花魁公子凌相公弹一曲。

她之所以想听凌相公弹一曲,是因为她囊中羞涩只够听一曲,凑不出多余的银子做别的,并非她不想。

昨儿发了银子,她决定好好犒赏自己,让凌公子弹两曲,再喝一杯,弹一曲十两银子,让凌公子陪她喝一杯酒二十两银子。

除夕夜合家欢聚,八大胡同里见不到几个人影。

望北楼里更是门可罗雀,龟奴儿大老远就看到老熟客,却忍不住皱眉。

这穷抠的丑八怪几乎每个月都会来,每回都小气的只花钱听一曲,多一个铜板都抠不出来。

龟奴儿叉腰转身拔腿寻凌相公。

“凌相公,那抠门的女夜叉又来了。死抠门的家伙,每回来连花生米都舍不得点一盘,还厚着脸皮来嫖,接吗?”

暖阁内,一眉目疏朗清润如玉的少年正独坐琴台,少年披一身华贵白狐氅衣,姿容卓绝,身姿挺拔若清癯修竹,端方俊雅。

“接,恩客今日还是只弹一曲?”少年嗓音温煦,令人如沐春风。

从踏入暖阁那一瞬,吕云黛嘴角的温和笑容就没停下。

“有劳凌相公,今日我买两首曲子,再陪相公喝一杯薄酒,烦请来一杯屠苏酒。”

“啊这..您就点一杯屠苏酒吗?您不点些下酒菜?一杯怎么卖啊,我们都是一壶起卖的。”

龟奴儿忍不住翻白眼,这位抠姐儿今日再次刷新他对穷和虚荣之人的认知。

“那..今日就不点酒了,听曲就成。”

吕云黛尴尬搓手,低头不去看龟奴翻到头顶的白眼。

“开始吧。”她将二十两银子丢给龟奴,转身落座。

每回她只要一焦躁,听凌相公的琴音就能得到安宁,听凌相公弹曲,俨然成为对她唯一有效的解压方式。

她有一个梦想,十五年后她拿到退休金,若凌相公还在当男妓,她就把他买回去,让他为她弹一辈子曲。

到时候他早已人老珠黄,想必不用花太多银子。

她缓缓合眼,须臾之间,悠扬琴音响起。

感觉到龟奴下楼的脚步声渐远,吕云黛缓缓睁眼看向凌相公。

她从袖中取出十两银子放到矮几上:“这是给你的,别让老鸨儿发现,藏好。”

“春联写的极好,多谢,造化和百福都被你养出肥膘了,有劳。”

“举手之劳。”策凌拂袖将银子笑纳。

“明日开始,我需进山打猎,正月十二方归,还是老规矩,若三个月内我未归,帮我把造化和百福放走,房子烧掉,再买些香烛纸钱烧掉。”

“好,你流鼻血了。”

“咳咳咳咳....天干物燥,火气大。”吕云黛仰头,可鼻血却越擦越多,脑袋里仿佛无数根针在扎,不断的搅动脑浆子,她疼的捂住眼睛。

“别停,继续弹啊..”她的语气都变得哽咽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