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知道,四阿哥身边的神医忒厉害,若被发现奴才偷用避子汤...”
“慌什么!你不入后宅,又不是四表哥的侍妾,我是所有孩子的嫡母,不会亏待你的孩子。”
佟佳氏存着私心,她嫁给四表哥之后,免不得要与表哥繁衍子嗣。
可那是她如父如兄的表哥,她一想到要与表哥行那档子事儿,就忍不住想吐。
可若生不住子嗣来,她这个嫡福晋定会被人嘲讽诟病。
这几日她思索再三,将主意打到暗六的身上,暗六是佟家控制的暗卫,压根翻不出她的五指山。
暗六身份卑贱,又并非四表哥后宅侍妾,对她压根没有任何威胁。
倘若她敢有异心,不给她解药,就能让她一命呜呼。
昨日,她已求着阿玛,秘密将暗六送给她,当成陪嫁通房丫鬟。
今后她再利用暗六固宠,暗六容貌卓绝,没人会拒绝如此尤物。.t?a-k/a`n*s*h?u~.?c′o.m′
待她与四表哥诞下一个嫡子之后,她就无需自己承担生育风险,而是利用暗六的肚子,待暗六生下几个庶子,她再去母留子。
吕云黛见佟格格若有所思盯着她的肚子出神,心底免不得发怵。
她定了定神,决定说出那件让佟格格高兴的秘密。
“格格,隆科多大人算计鄂尔泰公子娶悍妇,公子当真是对您一往情深,到如今都不曾与那女子圆房,为您守身如玉。”
“什么!!”佟佳氏腾地站起身来,悲喜交加的眼泪夺眶而出。
“不可能,他亲口说他喜欢那女子,他亲口说的呜呜呜..他还亲自送来喜糖与请柬,不可能!”
佟佳氏攥紧掌心扳指,忍不住潸然泪下。
“暗六,带我去见他,我想见他...求你了呜呜呜...”
“这不好吧..格格,您还有三年就要与四阿哥大婚,若被四阿哥知晓奴才带您去见旧情郎,他定会撕碎奴才。\b!i·q¢i¨z*w¨w?.*c^o!m¨”
“暗六,你别瞧表哥看似很在乎我,其实他早已心有所属,我初时还以为是你,可表哥却并未将你收入后宅内,我就知错怪你了。”
“他的性子极端偏执,爱.欲其生,恨欲其死,他想要之物,就一定会不择手段得到,哪儿会顾及你乐不乐意。”
“他只是碍于佟家的面子,对你拒宠顺水推舟而已。”
“表哥心底藏着一个女人,我猜不出是谁,你帮我尽快挖出那个女子的身份。”
“啊?奴才倒是没见四阿哥提及哪个女子。会不会是格格猜错了。”
吕云黛懵然,四爷身边只有那三个侍妾和乌雅氏。
他除了对乌雅氏和颜悦色些,甚至不曾让后宅那三个格格侍寝,到底何时有情根深种的神秘女子?
“我不会猜错,我与四表哥青梅竹马,我知道他的心思,绝对不会错!”佟佳氏语气笃定。
“不说这些,快些带我去见他,这是命令!”
一听到命令,吕云黛浑身紧绷,趁夜带着佟格格飞檐走壁,来到国子监祭酒府邸。
此时她与佟格格躲在屋顶上,窥视书房内清癯背影。
“公子,您该喝药了。”
“不喝。”
“公子,佟格格的病早就痊愈,您何必折磨自己?她是未来四福晋,您不能再执着了。”
“您对长生天发毒誓,只要她病愈,就一生都不寻医问药,为她扛下此生所有病苦,这毒誓未免太过草率。”
“她是四福晋啊,您的心思若被四阿哥知晓,定会万劫不复。”
“公子,求您喝药吧,大夫说您若再不喝药,怕是会落下病根的呜呜呜。”
“我没有觊觎四福晋,休要胡说,若传出去,四阿哥定会对她不好,她若过的不如意..哎..”
“咳咳咳咳咳咳...”
书房内传来鄂尔泰撕心裂肺的痛苦咳嗽声,他的咳疾反复许久都不见好,听闻是心火难消,五内郁结所致。
吕云黛偷眼看向佟格格,竟见她低头抹泪。
“暗六,我要见他。”佟佳氏哽咽。
“格格!”吕云黛大惊失色。
“这是命令。”佟佳氏从脖子上取出一方血红的短哨,吕云黛看到那短哨,就吓得浑身发抖。
佟佳一族本家子弟身上,都带着血玉短哨,只要随便吹一下,就能轻易催动暗卫身上的蛊,让她生不如死。
“是是是!”吕云黛恐惧的直冒冷汗,那些年,她没少在佟家受过血玉短哨的折磨,那噬骨剜心,肝肠寸断的剧痛,简直让人痛不欲生。
她抖着手,用暗器将鄂尔泰的仆从打晕。
“谁!咳咳咳咳咳..”鄂尔泰仗剑冲出书房。
“是我。”佟佳氏哑着嗓子端起放在小火炉上温着的汤药。
“淑媛..四福晋,您寻奴才何事?”鄂尔泰垂眸,将利剑收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