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困了,爷您也回去早些歇息。”吕云黛心乱如麻,踉踉跄跄躲回床榻上,用被子蒙住自己,掩耳盗铃,假装听不见。
身后倏然传来撬门的声响,吕云黛赶忙用被子捂紧脑袋,像鸵鸟似的,把脑袋藏起来。
四爷的脚步声渐渐靠近,被子被一把掀开。
吕云黛赶忙侧过身遮住脸。
可他却得寸进尺,此刻已然坐在她的床榻上,正解开她裹身的宽袍。
肌肤上传来沁凉的感觉,紧接着又是一阵绵密的剧痛。
她忍不住疼得轻颤,却感觉到四爷温热的呼吸,他边为她敷药,边小心翼翼吹气。
“转过来。”胤禛伸出手,想翻转她的身子,可目光落在她身上密密麻麻才结痂的血色伤口,瞬时心疼的收回手掌。
“是不是很疼?爷轻些。”
“要不奴才自己来吧..”吕云黛赧然道。
“羞什么?你浑身上下爷哪里没看过?”
“爷看过就别再看了,奴才知道爷早就腻了奴才。′咸-鱼_看`书* *无`错\内′容′”吕云黛抬腿,将脚心压在四爷肩上。
“唔,这还真没仔细瞧过,现在补上。”
脚背一暖,四爷竟吻了她脚背,吕云黛惊得蜷缩起脚掌,想抽回脚,却被他顺势按在他心口。
“没有腻,等你身子痊愈,爷可证明给你瞧。”
吕云黛刚想问怎么证明,可一抬眸,却瞧见他灼灼目光,登时涨红脸。
若换成从前,她定要与四爷扯两句荤段子,如今却开始扭捏起来了。
吕云黛懊恼捂脸,默不作声被四爷伺候着擦拭全身。
如今四爷晋封为亲王,孩子们靠山稳固,她只要提早对四爷断绝妄念,就不会泥足深陷。
比起杀了她,她更怕被毁掉,彻底万劫不复。
......
随着噶尔丹身死,策零趁乱镇压准噶尔纷乱,登基为准噶尔新汗王。,w′u+x?i¢a+n+g′l`i-.,c¢o!m`
康熙三十五年五月末,康熙帝御驾班师回朝,吕云黛跟随四爷归京。
回到四阿哥府,不对,如今该称为雍亲王府邸。
吕云黛抱着两个小阿哥喜极而泣。
王府里这几日都在搬搬抬抬,张灯结彩,再有两个半月,四爷与佟格格即将大婚。
福晋正院更是装饰一新,雍亲王府,将迎来它唯一的女主子。
此时小太监恩普领着几个面生的太监前来。
“暗六姐姐,苏哥哥回来了吗?内务府送来王爷大婚的喜服,还有四福晋的喜服,待王爷过目之后,若无修改之处,即可将四福晋的喜服送去佟府。”
“王爷这会正在书房内与幕僚商议政事,你把喜服给我吧,一会王爷试好喜服,我让苏哥哥给你回话儿。”
那就有劳姐姐。”恩普领着内务府的人下去吃茶。
吕云黛将喜服送入四爷房内,新婚夫妇的喜服放在一块,看着极为般配。
她怅然盯着未来四福晋的婚服,心中涌出疯狂的嫉妒,此刻她脑海中猛地冒出一个疯狂的念头,她想穿上那套永远都不可能属于她的婚服。
她呼吸开始急促,心跳愈发狂乱,鬼鬼祟祟悄悄掩门,哆哆嗦嗦伸出手,偷穿四福晋的婚服。
她此刻紧张至极,甚至不断扣错婚服上的如意纹盘扣。
直到好不容易将婚服穿上之后,她忍泪看向镜中陌生而狰狞的自己。
“反正一会也会让奴婢试穿,我先试穿也不打紧。”吕云黛语气发虚,更像是在给自己找借口。
“都为他诞下两个子嗣了,偷穿也不打紧的吧..”她越说越小声,心虚的垂头丧气。
正出神之时,门外传来四爷的脚步声,吕云黛仓皇失措,吓得匆忙伸手去解衣衫盘扣。
可她的手却忍不住颤抖的愈发厉害,甚至无法握紧如意云纹盘扣,她急得忍泪,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
她仓皇失措飞身藏在房梁上,蜷缩在暗处。
胤禛回到内室,感觉到她在房梁上躲着,他唇角绽出温煦笑意,扬手屏退奴才。
此时内室只剩下他与她,胤禛信步来到床榻前端坐:“下来。”
“爷,奴才不想下来,今晚可否容许奴才在房梁上值夜..”吕云黛蜷缩在房梁阴暗处,双手还在紧张的解盘扣。
“嗯?”
听到四爷轻哼,吕云黛瑟瑟发抖:“爷可否把烛火熄灭..”
“为何?”
吕云黛低头不语,猝不及防抬眸间,看见四爷面无表情的俊脸。
她顿时羞耻的忍泪。
四爷定会觉得她贪慕虚荣,厌恶她这副卑贱之躯玷污四福晋的婚服,可方才..她的确问心有愧,她贪心的幻想当他的妻,想与他拜天地。
甚至穿上婚服那一瞬,竟在幻想与他大婚之时的场面。
她的丑陋与虚荣,被四爷当场撞破这一瞬,她只觉得崩溃与难堪。
“对...对不起...奴才..奴才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