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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坐在书桌前沉默不语。·9*5·t`x?t...c\o!m*

吕云黛将两个小阿哥哄睡,坐在窗前,盯着一汪冷月,一夜未眠。

第二日是中秋佳节,今年太后身子骨不爽利,康熙爷需为太后侍疾,并未举办中秋宫宴。

午膳之后,孩子们在四爷书房背完一个时辰功课,四爷就到前院小厨房内忙碌,吕云黛则陪着小阿哥们玩蹴鞠。

压下心底愁闷苦涩,吕云黛满心满眼只剩下孩子们,再不允许自己胡思乱想别的闲杂人等。

此时吕云黛怀里抱着三阿哥,四爷怀里抱着四阿哥,晖儿和昀儿坐在她和四爷之间。

一家六口围坐着吃中秋团圆饭。

吕云黛低头沉默用膳,偶尔与两个小阿哥说笑几句。

却不曾再去看那人。

吃过晚膳,一家人坐在马车内,来到护国寺灯会。

晖儿和昀儿兄弟二人被苏培盛和柴玉扛在肩上,提拎着玉兔灯笼疯玩。`l~u¢o′q¨z,w_..c+o/m~

吕云黛则抱紧小弘历,笑着看小家伙滴溜溜转着亮晶晶的眼睛,好奇的东张西望。

再往里走,锣鼓喧天,吕云黛担心吓着时儿和弘历,赶忙折步到一条窄巷内。

“额娘,我要买玻璃小狗儿!”

坐在柴玉肩头的弘昀指着一间玻璃作坊门口摆着的透明小狗,焦急催着柴玉安达去瞧瞧。

“小公子,二百八十八文钱就能亲自动手吹玻璃带回家哦,您喜欢小兔子还是小狗儿?店里还能现做小猫儿和许多煞是可爱的小动物。”

“小公子快来瞧瞧啊~”

站在门口揽客的伙计一顿舌灿莲花,两个小阿哥就被诓骗进玻璃作坊内。

“额娘,您也来做玻璃小猴,可有趣了。”

“好。”吕云黛凑到孩子们身边,仔细盯着吹玻璃的匠人将烧得通红的玻璃浆吹出惟妙惟肖的小动物来。

“这位夫人,您也来试试。-三^叶¢屋` *无?错~内-容·”

听到夫人,吕云黛嘴角扯出一丝苦笑:“烦请拿一盆冰水来。”

“额娘要做甚?拿水做甚?”

“额娘要做世间最坚不可摧也最为脆弱之物。”

“咿?为何有如此自相矛盾之物?”弘晖一头雾水。

“额娘,那是什么?”小弘昀兴奋凑到额娘身边。

“一滴泪。”吕云黛笑着接过一瓢玻璃水,将熔化的玻璃滴入冰水中,很快冰水中就出现一滴滴蝌蚪状,形如泪滴的透明玻璃。

“额娘,这就是眼泪?为何眼泪是世间最坚不可摧也最为脆弱之物?”弘晖费解。

“这滴眼泪,叫鲁伯特之泪,是世间最坚硬也是最脆弱之物。”

吕云黛说完才想起来,鲁伯特之泪直到十七世纪才被发现。

“什么叫…鲁智深之泪?”弘昀懵然捻起一颗泪滴状的玻璃。

吕云黛捻起一颗鲁伯特之泪:“店家,可有锤子?”

“有有有,贵客稍等。”

伙计拧身取来一把羊角铁锤。

吕云黛让昀儿抓住羊角锤:“昀儿,你用力捶这颗玻璃泪珠一端。”

“玻璃易碎,一会溅到小主子身上该如何是好。”苏培盛忙不迭阻挠。

吕云黛抓住昀儿的手,扬起锤子砸在玻璃较粗的一端。

砰地一声轻响,众人满眼震惊,那玻璃竟然丝毫无损。

“额娘,这玻璃为何不碎?”弘晖满眼震惊。

“谁说不碎,你瞧。”吕云黛抡起锤子,一锤敲在玻璃较细长的一端,她还未用力,那颗玻璃眼泪顷刻间碎裂。

“这世间之爱,就像这颗玻璃眼泪,坚如磐石却也稍纵即碎。”

“额娘就像这颗眼泪最坚硬的一端,为你们生就万物不摧之心,额娘是这世间保护你们的最坚固铠甲,为你们击碎一切艰难险阻。”

“而你们兄弟四人,就是额娘此生软肋,就像这滴泪最脆弱的小尾巴,额娘有四条小尾巴。”

“不对不对,额娘是大尾巴,阿玛才是铠甲。”小弘昀焦急抓住阿玛的大手,护在额娘的手背,又把自己的小手塞进额娘掌心。

“额娘,我们做六个玻璃手掌可好?我们一家人的手掌握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弘晖抱紧阿玛和额娘的手掌。

“好啊,一会我们再去陶瓷作坊,用掌纹烧制掌印摆件可好?” 吕云黛想起后世的手指瓷器。

“我们做六个,一人一个。”吕云黛满心欢喜,决定把全家福摆件带回私宅屋内珍藏。

“阿玛,额娘,我们全家的手该这么摆着。”

弘晖将额娘的手掌放在阿玛掌心,他和二弟将三弟四弟的小手抓住,四只小手握成拳,紧紧贴在一起,被额娘和阿玛护在掌心。

与四爷的手掌贴近那一瞬,吕云黛眼帘低垂,敛去眸中慌乱神色。

一家子做好玻璃手掌之后,又去附近的陶艺坊做陶瓷摆件。

吕云黛抱紧昀儿,将视线与身侧的男人隔开,她已然在渐渐适应与他再无瓜葛的暗卫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