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爹已然辞官,昨日将家主之位传于我,我知你恨我娘,也不待见我。”
“对不起,我为我娘的所作所为道歉。”
吕云黛默然,她查过吕宣逸,他出生起就被吕观稼养在外院,由吕观稼亲自教导。
他秉性纯良,算得上谦谦君子。
吕云黛死的时候,吕宣逸还没出生,也怪不到他头上。
“道歉就不必了,我与姚氏的血债已然算清,我不会对你和五妹报复,放心。”
“其实我知道爹不喜欢我娘,就连我和五姐的出生,都是祖母与我娘算计得来。你别怪爹,爹这些年也过得很苦。”
“你别替他说好话,你有何事找我?”
吕云黛听不得半句夸赞吕观稼的话,一听就炸毛。
“四姐,我身为家主,重任在肩,不得不来问询您一件事,吕家在十三省为官的子弟近来屡屡受挫,九叔官居三品大员,能不顾九叔颜面而打压吕家之人,不知是谁..”
吕宣逸欲言又止:“麻溪姚家遇到与我们吕家一样的困局,姚家的身后是宰辅重臣当朝一品张大学士。·3!0-1^b+o′o+k`..c!o-m*”
“世间能毫不顾忌张家与吕家姚家三大家族之人,只会是皇族子弟。”
“而不巧的是,姚家与吕家近几日,正好因四姐而生出惊天风波。”
吕云黛抱臂,面色凝重:“知道了,我会处理。”
定是那人阳奉阴违,她都说了别让他伤及无辜!
“四姐,我虽不知您为何诈死,但今后若有需要吕家之事,可随时来寻我。”
“没有,你好好看着吕家,莫要攀附权贵,尤其是东宫,更别攀附八爷一党,切记!”吕云黛忍不住提醒。
“宣逸定谨记在心。”
“四姐,吕家虽在朝堂上为官的子弟只有十余人,但难保有一日需抉择,若真有那一日,吕家该选谁?”
吕云黛凝眉看向谦逊的庶弟,他才十五岁,竟有如此城府,看出今后定有夺嫡之争,吕观稼将她的庶弟教导的当真极好。.k?a\n′s¨h+u\w_u~.?o′r*g\
“选雍亲王。”吕云黛脱口而出。
“我今日去解决这件事,过两日你确认一番,若还有阻力,可来寻我。”吕云黛闪身离开。
一路飞檐走壁来到行宫内。
这个时辰,那人该在书房忙碌,吕云黛循着今日看过的地形图,来到西南边的书房,果然看见书房内端坐着一道身影。
她已然能避开暗一与暗二,悄无声息靠近书房窗户,此时那人忽而抬眸,目光冷冽看向窗户,恰好与她对视。
那人收回目光,长剑收鞘,继续伏案疾书。
“王爷,感谢您对奴才的照拂,但祸不及亲眷,请王爷高抬贵手,放过吕家与姚家,吕家愿依附于王爷,以王爷马首是瞻。”
“哦。”胤禛轻抬手间,苏培盛会意点头。
“六子,杂家去办。”苏培盛垂首离开书房内。
此时吕云黛瞧见四爷手边的托盘里放着药盏,于是踱步走到四爷身边,端起药盏,伺候他服药。
“哼!”
男人冷哼着推开药盏,吕云黛默不作声,继续将药盏推到他唇边。
似是不耐烦,他板着脸接过药盏,仰头一饮而尽。
见他喝下药,吕云黛转身准备离去。
“吕芸黛,给你两个月时间,两个月之后,你需乖乖回到爷身边,永远不准再闹!”
吕云黛刹住脚步:“不必两个月,奴才的答案爷早就知晓,奴才选择体面的分开。”
吕云黛说完,飞身离去。
胤禛盯着那人渐行渐远的身影,忽而恼怒的折断湖笔。
她要的感情太过离经叛道,他绝不能轻易许诺,否则她定会得寸进尺,逼着他遣散后宅女子。
他必须要驯服她,让她彻底臣服在他脚下,再不准妄想荒谬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心情愈发烦闷,可堆积如山的琐事却压得他喘不过气,胤禛无奈叹气,继续埋头处理南巡琐事。
第二日清晨,吕云黛坐在宽敞的马车内,冷眼瞧吕观稼在伺候她娘吃糕点。
娘亲将枣泥糕砸得他满身都是,吕观稼竟还笑着离开。
真是贱骨头!
此时马车内只剩下母女二人,吕云黛捻一块糕点,递给娘。
“娘,您到底还要装到何时?”
叶天士告诉她,她娘服药三五日,即可恢复神志,可娘却越来越疯癫,但她却又选择性的发疯。
翁氏眸色恢复清明,端正坐直身子。
“你瞧出来啦,娘就是气不过,娘都记起来了,呜呜...你还有十几个弟弟妹妹,全都被他杀了..”
“我好恨,女儿,我恨他,我余生不做别的,我要报复他。”翁氏双目赤红,咬牙切齿。
吕云黛垂眸,吕观稼的气息就在马车外头,想必将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