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玉哥哥,王爷呢?”
柴玉正在收拾桌案,抬眸道:“方才就奔赴战场了。”
吕云黛赶忙纵马疾驰往莲山方向狂奔。
远远就听见阵阵火炮轰鸣声,火铳声更是不曾间断,显然策零在用火炮压制四爷。
吕云黛雀跃的同时,又担心四爷会受伤,愈发焦急赶往前线。
葫芦谷内,胤禛从未如此狼狈难堪过。
与其被那废物如此羞辱,倒不如决一死战,壮烈殉国。
准噶尔那废物竟卑劣的用了神兵利器!
那些威力惊人的连发火铳太过熟悉,苏培盛战战兢兢不敢看四爷铁青的脸。
从四爷收到从准噶尔军营连夜传递来的密报之后,就开始不对劲了。
爷甚至不管不顾,一意孤行,下令连夜突袭准噶尔人。
准噶尔人的枪炮一刻都不曾停歇过,却羞辱的只扫射他们的脚下,让他们寸步难行。·兰\兰~文^学* ¨已?发¢布_最.新?章/节?
如此羞辱人的方式愈发令人愤慨,还不如让他们当场为国捐躯。
准噶尔人是知道如何羞辱大清八旗雄兵的。
此时数名被火铳作弄的八旗军怒喝着冲上前去,却被火铳打得战盔掉落,辫子都被火铳射断了。
看着他引以为傲的八旗精锐如此不堪一击,胤禛愤恨同时,又觉震惊。
今日他带兵两万,但火铳军却只有一千人,压根无法与装备精良的准噶尔人决一死战。
“王爷,准噶尔人撤兵了。”
充当斥候的暗五打马狂奔而来。
“这,准噶尔人这是何意?把我们当猴耍?”苏培盛怒不可遏。
“撤兵。”胤禛寒着脸,勒紧缰绳,调转马头,抬眸却见那人正朝他疾驰而来。
他眸中寒意愈甚,绷着脸策马扬鞭,与她错身而过。
吕云黛被四爷甩脸子,登时尴尬勒马停在原地。+j.i_n?w-a!n`c~h/i+j/i?.^c?o!m!
还真是喜怒无常难伺候,她又怎么招惹他了?
吕云黛垮着脸跟在最后,回到军营内,四爷竟一刻不停歇的召集将领议事。
她等到准噶尔大军已然离开大清国境内的喜讯,才忐忑来到主帅营帐内。
一踏入营帐内,她竟嗅到浓烈的酒气。
军营内不得饮酒,他从不曾犯规,怎么今日却坏了规矩?
苏培盛正拎着两个大酒坛子进来,瞧见暗六,赶忙将酒坛子塞到她手里。
“六子,你到底怎么回事?准噶尔人为何有你发明的连发火铳?还有..”苏培盛欲言又止。
“昨儿个夜里,王爷收到探子从准噶尔军营传来的密报,就开始怏怏不乐,你是不是去了准噶尔军营寻那策零了?”
吕云黛大惊失色,没想到策零身边的近卫都有四爷的探子,他还真是无孔不入。
“还真是啊!哎~”苏培盛看到六子愕然的神情,登时气的捶胸顿足。
吕云黛惴惴不安来到四爷身侧。
男人抓过酒坛,仰头豪饮,压根不理她。
“只是吉祥结而已,爷若喜欢,奴才给爷编盘长结可好?”
“只是?吕芸黛,你当真以为爷眼瞎耳聋?”胤禛愤然道。
“还有个同心结,只不过是他央求奴才帮忙,用的是他自己的头发。与奴才何干?奴才只是帮忙而已。”
“呵,满口谎言,你祸害爷还不够,这一世都纠缠不清,还想祸害来世,你别忘了,当年你先与爷许下来世之约,还烧了青丝!”
“....”
吕云黛想起来了,当年她偷盗四爷的头发未遂,假装对四爷表白要青丝,祈求四爷许她来世。
原以为他会断然拒绝,没想到他不知抽什么风,竟莫名其妙的答应她的来世之约。
啧..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吕云黛低头不语,装死。
“爷恼什么?准噶尔人用的火铳与奴才无关,奴才也是借鉴西洋人的火铳而已。”
吕云黛取出匕首,割下一缕青丝,当着四爷的面,开始编同心结。
“爷就知道欺负奴才,你们都只会欺负我,为何就不是你送我同心结,除了这只青丝镯子,爷就知道现成之物敷衍我。”
吕云黛索性趁着今日的机会,先发制人,将对四爷的不满统统宣泄。
“爷瞧瞧身上穿的寝衣,编发的辫穗,还有脚下穿的软底鞋,哪一样不是奴才做的。”
“奴才就不配得到爷送的定情之物吗?别以为奴才不知道,你们满人也有定情之物。”
“别说什么玉如意金项圈了,奴才连根羽毛都不曾收到过。”
吕云黛知道自己在强词夺理,她这些年收到的东西虽然都是现成的,但却珍贵无比。
但她不能与四爷这般理智的聪明人讲道理讲逻辑,否则只能理屈词穷。
她卯足劲撒泼,反而屡有奇效。
这不,男人冰冷的眼神终于有一丝松动。
此时他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