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盛夏流火之际,当晚她就换上一件浆洗好的肚兜纳凉。
胤禛忙碌半日,沐浴更衣之后,竟见她上身只穿着肚兜,躺在床榻上扇风纳凉。
他眉峰轻蹙:“苏培盛,再备两个冰盆来。”
门外苏培盛诶一句,盏茶的功夫,两个小太监搬进比铜盆更大的冰盆。
胤禛在书桌前坐了一会儿,见她不再摇扇纳凉,才躺在她身侧。
吕云黛正有些冷,瞧见四爷光着膀子躺在身侧,登时手脚并用,趴在他身上。
“冷吗?”胤禛收紧臂弯,指尖拂过她温热的后背。
吕云黛正有些困意,昏昏沉沉间,忽而睁开眼看四爷一本正经的脸。
他明明已经立起了..
怎么面部的神情却割裂的平静。
此时他更是一本正经单手解她肚兜细带。^y¢e`x,i?a′k-e·.?c!o^m¨
吕云黛赶忙推开他的手,从前她身上最后一件遮羞的肚兜都是他来解的,可如今不一样了。
今晚她穿的肚兜太过珍贵,可不能在被他咬坏了。
她自顾自的解开肚兜细带,将肚兜整整齐齐叠好,藏在枕头底下。
她郑重其事藏肚兜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胤禛将不着寸缕的女人桎梏在身.下。
“抽空再为你缝,不必如此小心翼翼,余生你穿的肚兜,爷都为你缝。”
“一年一件就成,只要爷别撕坏,一件能穿好几年。”吕云黛轻哼着吻他的脖子。
倏地被他掐住腰肢,她没忍住吸气,惊的慌忙看向他的脖子。
“爷..明儿上朝吗?”吕云黛心虚避开四爷灼灼目光。
“嗯?”胤禛脖颈处一阵轻微刺痛,那感觉太过熟悉,不用看就知她留下了吻痕。
“无妨。_比_奇`中?文_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胤禛嗓音低沉,染着沙哑的欲,翻身将惊慌的女人压在怀里。
“你父亲明日归京述职,将被拔擢为从三品光禄寺卿,爷保证这只是他仕途的起点。”
“保证什么?我何曾为娘家人求过一官半职?我喜欢爷,但不喜欢王爷,我才不要与爷之间是权.色.交易。”
“我相信吕观稼,即便没有爷的帮衬,也会位极人臣。他不是好爹,不是好夫君,但的确是好官。”吕云黛满眼骄傲。
“你若想为娘家人要官职,尽管告诉爷,若并非庸才,爷可拔擢。”
吕云黛莞尔:“我相信吕观稼。”
“那你呢..想要什么?”胤禛心下慌乱,他身上总要有一件她依赖和留恋之物,否则他总觉莫名不踏实。
“我?”吕云黛勾住他的脖子,看着他眸中自己含情脉脉的剪影,缱绻道:“我要你。”
“好..”胤禛眸中盈满笑意,沉身入内。
幸好,她要的,他正好给得起。
.....
第二日一早,四爷告假不曾去上朝,昨晚留下的吻痕变成了暧.昧青紫色。
吕云黛咬唇:“爷,要不..我给爷刮痧?脖子都刮出痧来,正好掩饰那痕迹。”
“爷近来火气也旺,正好刮痧泻火。”她小声嘟囔。
“呵,某些人还真敢说,爷多久没沾你的身子,你心中没数?某些人动不动抛夫弃子离家出走,爷为何火气重,你心中没数?呵呵。”
难怪他这几日饿狼似的,不知餍足,吕云黛心背过身。
“换身衣服,爷你去个地方。”胤禛揉了揉脖颈上的吻痕。
“去哪?爷都这样了,若被外人瞧见,定会被人嘲笑。要不等吻痕消了,过几日再去?”
“无妨。” 胤禛转身来到檀木衣柜前,打开靠里的柜门,全都是她的衣衫。
“穿这件如何?”
四爷眼光极好,吕云黛时常央着他为他选衣衫。
“甚好。”吕云黛点头。
梳妆之后,吕云黛坐在马车里,随着马车外嘈杂的声音传入耳内,她忍不住雀跃:“是去我家吗?”
“嗯,丑女婿总要见丈人。”胤禛有些紧张的抱紧她。
从未如此紧张过,甚至面对汗阿玛,他都游刃有余。
她的爹娘从未承认过他这个女婿的身份,就连他这几年以女婿的身份送去的年节礼,都被老丈人吕观稼委婉退回。
他与她之间的姻缘,始终得不到她父母的祝福,他始终惴惴不安。
今日无论如何,他都要让丈人松口。
吕观稼意外得到雍亲王大驾光临的消息,眉峰微挑。
“观稼,那雍亲王来家里做甚?我不喜欢他。”翁氏愤恨:“若非他拆散衡臣和四娘,他们二人早就喜结连理。”
“那雍亲王仗势欺人,他对四娘那点子稀薄的感情,就像烂淤泥里开出的半朵残荷,从根上都是利益的腐臭和算计,迟早会逼得四娘香消玉殒。”
“四娘不肯当妾有何错?我的四娘为何要当他的贱妾?我女儿多得是好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