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你可知雍亲王到底最看重哪位小阿哥?”吕观稼直截了当询问女儿的意思。
吕云黛默然,四爷最为器重三阿哥弘时,只不过弘时与佟家走的越来越近。
她如今压根就猜不透四爷的心思,否则也不会被四爷玩弄于股掌间十几载。
“爹,我不知道。”吕云黛叹气。
“怎么了?你有心事?”吕观稼见女儿愁眉不展,顿时忧心忡忡。
“爹爹,您说的对,皇族子弟都是刻薄寡恩之人,雍亲王待我也不如从前那般宠爱。”
“女儿,你需将眼光放长远,待..”吕观稼压低嗓音:“待他登基之后,若有个闪失,只能在你的儿子里选择新帝,到时候你想与横臣再续前缘,并非难事。”
吕云黛满眼震惊,没想到爹爹都开始筹谋她守寡后的姻缘了,显然依旧没有认可四爷当女婿。`鸿*特¢小.说-网. ¢最,新?章_节+更′新+快`
听爹爹的语气,说不定若四爷不早些驾崩,爹爹还想人为的送他一程。
“爹,您别伤害他。”吕云黛话只说一半,后半句是:让我来。
吕观稼无奈叹息:“女儿,雍亲王实非良人,你不能对他用情太深,否则今后你定会伤心欲绝。”
“我与你娘都不看好这段姻缘。”
吕观稼如今是天子近臣,无限接近核心朝政,越是了解皇族子弟,他就越是触目惊心,为女儿担忧。
雍亲王比康熙爷更为冷酷无情,这样的人,不可能感情用事。
他的女儿,注定会沦为雍亲王夺嫡的踏脚石。
吕观稼此刻听到女儿还在维护雍亲王,愈发寝食难安。
“女儿,无论今后发生何事,你都需告诉爹爹,爹爹哪怕还有一口气苟延残喘,也会护你周全。”
“爹爹,你需照顾好我娘,也照顾你好自己。\n\i,y/u_e?d`u`.?c′o¨m`”吕云黛垂首敛去悲戚。
“女儿,到底出何事了?你今日的情绪不对。”
从女儿出现在他面前,吕观稼就敏锐察觉到四娘的情绪不对劲。
“没,只是觉得对不起爹娘,这些年来只顾忙着琐事,都不曾多为二老敬孝。女儿不孝。”
“爹爹,女儿不孝。”
吕云黛哽咽的抓住爹爹的手,含泪将爹爹的手背贴在额间,泣不成声。
“爹,我很困,让我歇歇可好。”吕云黛疲惫的揉着眉心,就像小时候那般,趴在爹爹肩头沉睡。
“好,睡吧,小珍珠。”吕观稼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口中喃喃着哄睡孩子的民谣。
他走出书房,在庭院廊下缓缓前行,让孩子趴在他后背歇息。
四娘小时候每逢生病哭闹不休,最喜欢趴在他后背上,让他背着她,在庭院里遛弯,一背就是一整晚。
而樱娘则会跟在父女二人身侧,为他们摇扇纳凉,或取暖炉取暖。
可今日才勉强走出百步,忽而身后一轻,吕观稼愕然转身,竟看见女儿被雍亲王背在了身后。
吕观稼沉默片刻,接过苏太监手里的暖炉,紧紧跟在女儿身侧。
此时他忍不住伸手点了四娘的睡穴,准备将裹身的氅衣披在四娘身上。
却发现女儿身上早就披着一件墨狐斗篷。
他满意的点头,收回自己的氅衣。
“王爷,您和四娘是不是吵架了?”
“四娘脾气率直,请王爷多担待,若实在容不下她,求您将她还给微臣,微臣父女二人定不会再妄图攀附雍王府,求您善待她,您让微臣做什么都成。”
吕观稼深知雍亲王并非如面上这般良善可亲,否则也轮不到他当储君。
“岳丈,我此生绝不会放开她的手,只是,她因旁人对我生出嫌弃,且愈演愈烈。”
“我已无计可施。”胤禛失落至极。
这几个月,他几乎无所不用其极,却依旧无法让她恢复热恋之时的情愫。
吕观稼刹住脚步:“四娘的脾气与她母亲一样执拗,很难被打动,所谓金诚所至金石为开,王爷既不舍得放弃她,就需想尽办法抓紧她的手。”
胤禛心中苦涩溢于言表,那暗七用死挑拨她与他之间的关系,他已百口莫辩。
此时胤禛失落至极,从未料到,他在她心中的地位,仍是微不足道,岌岌可危,无关紧要到随时都会被她毫不犹豫的抛弃。
眼看雍亲王背着女儿往门外走去,吕观稼眼疾手快将女儿夺回来。
“王爷,四娘看上去身心俱疲,您就让她在娘家歇息吧。反正微臣府邸内外都是您的势力,您还怕四娘失踪不成?”
吕观稼忍不住挑破雍亲王的心思,这些年来,雍亲王的势力早就无孔不入的渗透进吕家,渗透到他身边。
他身边多得是雍亲王的暗探。
若非吕家依附雍亲王,他吕观稼的女儿更是与雍亲王纠缠不清,他早就将那些讨厌的势力逐出吕家。
“岳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