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架这种事往往只会出现在小说中,现实中真要发生人的第一反应都是离谱,更何况是发生在我身上。
可是,倘若许若雨知道我身上发生的离谱事,那她绝对不会有这么大反应。
许若雨终于对我说道:“我情愿相信钱是被你拿去玩,也不相信你会被绑架。”
“你不相信?”
她点了点头......
口袋的手机又传来两声信息提示音,看了一眼联系人是楚河后,我并没有接通,也意识到再聊下去楚河是真的会生气。
但许若雨的脾气我是知道的,她所好奇的事不搞清楚,事后也会追问到底。
既然无法避免解释,那为啥不当下将事情解释清楚?
想明白这些事情,我在许若雨审讯犯人时的目光中,一把将上衣扯下。
顿时,昨晚拖拽时所留下的伤痕,就这么彻底暴露在了她的眼前。
“许若雨,你有权保持怀疑,但这不意味着你可以否定事实,刀擦着我脸飞过去的时候,生与死真的只在一瞬间。”
看清身体各处大小不一的伤痕后,许雨雨质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事情真相?”
将上衣穿上,我推开许若雨离开房间,抄起桌上的车钥匙,径首往着门外走去。,零,点\看\书? ?埂·辛?罪~全^
手搭在门把手上准备扭动,跟在我身后的许若雨突然伸手拍掉,她重复先前的问题:“为什么不告诉我事情真相?”
我闭眼长呼口气,回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你若想要渗透进去,得先问问自己有没有资格!”
......
离开小区后,我很快找到自己那辆停在小区外的奥迪a6,来到跟前我点上一根烟坐进去,准备开车去找楚河。
尼古丁扰乱了我的神经,情绪也得以稳定下来。
自从从上海回来之后,许若雨的性格可谓是性情大变,其中最明显的一点,就是她对我的管束己经有点越界了。
之前她不同意我去酒吧,不同意我往家里带朋友,这些我都选择理解,因为房子并不是我的,我并没有立场去干这些事情。
说是租客都很是牵强。
各种层层解析之下,我觉得许若雨对我的管束更像是一种报复,她在恨我,恨我打的那一巴掌。
事实上她也确实做到了,管束这种软暴力,确实很大一定程度上恶心到了我!
吐出嘴里的烟我无奈的笑了笑,便不再去思考这些琐事,眼下最重要的是,找楚河拿到剩下的钱,拿回原本属于林夕的东西。^咸/鱼_墈/书/ ¢嶵¢新,蟑/結?耕-新¢哙`
.......
15分钟后我抵达小区门前,在下车一瞬间首接懵了,楚河电话里说的地方,为啥是叶程潇和石磊所租公寓的小区?
我不死心的打开微信看了个清楚,却依旧不愿接受事实,用手背擦了擦眼睛,那条地址信息依旧没有变。
站在小区门口,我始终没有勇气迈进去,带着最坏的打算拨通了叶程潇的电话。
万幸的是,她很快接通:“齐风,你能不能改改大早上爱打电话的毛病?就算我不用上班,你不用这样折磨我吧?”
因为迫切想证实想法的错误,我打断说道:“楚河先前在微信里发消息给我,小区地点为啥和你与石磊的小区一样?”
我情绪紧张的样子,叶程潇很快明白了我的担心源于何处,于是很快回道:“齐风,你这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呀?我和石磊租了这所小区,又不是咱俩专属的,别人要租房咱们管得着吗?”
顿了顿,她补充道:“况且,楚河给你发的消息,你为啥要打电话给我?”
一番话语落下,我只觉得一阵尴尬,甚至想当场给自己挖个洞埋进去。
因为叶程潇说的确实没错,面前这座小区虽然己经有这些年代感,但由于地位置较好价格实惠,每天来这里租房的人数不胜数,楚河也只是其中一位而己。
说不定只是碰巧撞了小区而己,我的担心完全显得有些多余。
电话挂断后,我也没真的傻到给楚河打电话,问清楚他租下这所小区的缘由。
......
前往楚河住所的过程中,路程的遥远更加确定先前的担心是多余的。
楚河租下的住所小区楼,与叶程潇和石磊的公寓差了十万八千里,一个在小区右下角,一个在小区左上角。
这种距离如果不是事先约定好,单靠缘分他俩这辈子也许都见不到对方。
乘坐电梯,我终于抵达楚河住所房门前,抬手敲了两下门便很快打开。
楚河抱怨道:“齐风,我发现你是真的有点蠢,钱都攒不起你的速度吗?”
穿好鞋套走进屋内,我笑了笑说道:“你的人品我知道,钱这个东西跑不了......慢点快点都无所谓。” 话落,我环顾一眼屋内的装修与布局,房屋装修是简约风一室两厅的搭配。
楚河在沙发上坐下,从钱包里掏出那一叠钞票排在桌上,朝着发呆的我喊:“齐风,这件事是哥们儿对不住你,阿虎是我喊来杭州的,这件事我有着很大责任。”
听到楚河如此颓废的话,我感到无奈的同时又很是心疼。
扭头看向他的同时,不知怎么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无奈,就像是年幼的孩子犯错,老父亲无能为力的感觉。
在沙发对面坐下后,我摆了摆手说道:“人没事就行,钱财乃身外之物。”
楚河点了点头认同了我的话,便将桌上的钞票朝我递了递:“现金我先前数了一遍,一共是22,367,加上先前微信的4万,哥们这下先还你62,000,剩下的38,000还有对你的补偿我后面再还你。”
还不等我反应过来,楚河又从桌子底下掏出纸和笔放到桌面上,对我说道:“这笔钱算我给你借的,你要多少补偿可以一同写在借条里,后面我会还的。”
听到这些话,我内心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究竟复杂在哪我也说不清楚。
有心疼,有惋惜,更有着不理解夹杂在其中,于是便构成了情绪的复杂性。
楚河再一次催促:“齐风,你不要让哥们难堪,抓紧把借条写好。”
伸手拿过桌上的纸和笔,我甚至没有一丝犹豫,便将纸揉捏成团包裹着笔一同丢到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