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两秒,他抬眸看向葛淮:“葛相,长公主最近似乎有些不对,不如…葛公还是让长公主亲自进府来,顺带把那贼人也一并处理了。~x!t¨x′x-s′.~c^o,m*”
葛淮眯着小眼没说话。
沉迷享乐的厌、林两家家主见此,便朝朱家主哼笑几声,继续窝回美人乡里享受。
在他们看来,这种小事儿根本都没资格在这种时候打扰他们。
直到几分钟后,葛淮忽然抬了抬手,一道人影不知从哪里忽然出现在了大厅。
“北边的消息,有什么情况?”
看到这人影,厌家主和林家主才愣了愣,相互对视一眼,然后勉强从美人身上抬起头,摇了摇脑袋,试图让自己因“仙药”亢奋的身体勉强清晰了两分。
人影全身漆黑,脸上蒙着面罩,是葛淮手下最神出鬼没的死士组织。′萝`拉/小~说, *追¨最!新*章·节¨
“回葛公,摄政王前日进了北岭雪宫,随身带着“玄影”,属下们无法靠近,不过就这两日观察来看,摄政王表面上暂无任何异常,一直待在雪宫里没现身。”
从前日到现在发生了什么事?正包含夏琰这个长公主被杨束“打伤”之事!
在过去这么些年里,只要夏琰或者夏奢这两位受一点伤出一点事,这种关于北境摄政王的报告就会秘密朝葛淮汇报一次。
摄政王,或者说夏朝现如今的北境之王舒延玉,是让葛淮这么些年一直秘密调查刺探,却依旧丝毫有用情报都没有调查出的人。
这也是葛淮一直非常忌惮舒延玉的原因之一。
这些年,他唯一得到的关于舒延玉的有效情报,只有当年他凭借上任夏帝初掌权势后,因膨胀的野心准备直接对皇室仅剩的那两个废物出手,却在一夜之间被早已远在北境的舒延玉灭杀了所有手下势力,甚至几乎拿走了他大半条命的那次。~看¢书-屋\小_说~网` -免^费¨阅!读`
他不知道那个远远比他年轻,手段势力却远远比他雄厚强硬的男人是如何做到的,更不知他是如何想的。
若说舒延玉还忠于夏朝,那夏朝如今的所有臣民,不管是忠臣还是奸臣,哪怕是已经衰败的裴府祁府,可能都会冷笑不语。
毕竟夏朝过去这些年内忧外患,不仅皇权落榜,对外也好几次差点被他国入侵,舒延玉却在北境丝毫没有动静,似乎夏朝灭不灭国都和他没关系。
可若说他想佣兵自立为王,以他的兵力权势,这夏朝早就该是他的囊中之物,但舒延玉却一直没有相关动静,甚至连北境之王的称号都是他人偷偷给他取的。
葛淮虽然也想不通,却从那时起,名为舒延玉的阴影就深深印刻在他心里,让他明白无论他爬的有多高,哪怕在夏朝朝廷里一手遮天,只要舒延玉在,哪怕这位远离朝堂的摄政王身在北境,夏朝也依旧不是他能随意翻天覆地的地方。
而舒延玉在那天灭杀完他的所有手下死士后,却没有彻底取了他的性命,而是只留下一句让他不得再对夏朝皇室血脉出手的话,就消失回到了北境。
也就是因为这句话,这些年哪怕葛淮已经把整个夏朝的朝堂玩弄于股掌之中,把夏奢几乎养成了他的傀儡,却依旧不敢擅动,不敢真正对夏奢夏琰这两个夏室最后的血脉出手。
尤其是最开始那几年,他时刻谨记着这点,深怕哪天自己一觉醒来就已人首分离。
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这些年来北境基本不再出现的动静,葛淮被权势浸透的心又有些按耐不住的蠢蠢欲动起来。
尤其这些年他手里的权势越发庞大,比起当初毫无反抗的就被舒延玉灭杀时已几乎增长了快千百倍,自认哪怕依旧比不上摄政王,却也不至于再差太多的时候。
葛淮的心理阴影逐渐被庞大的势力顶替,也开始恍然的思索起,摄政王当初为什么要这么做?
舒延玉虽有着“摄政王”的名头,但其实自从挥军北上开始,他就再未过问过夏朝任何事。
当年为何忽然挥军北上的原因也从未对外透露过半分,夏朝中曾有想拥立他为王的臣子北上投奔,却也连北境都没踏入,就被他一刀斩了。
夏朝的国土权势,如今在大多数官员眼里,也基本都默认为只剩这南半境,至于北境到底算如何,全看那位摄政王自己怎么想,其他人不敢置喙。
这些事儿,都是葛淮这些年小心观察揣测着的,同时也让他更加不解,在越发想拔出摄政王这阴影硬钉的同时,也越发想弄清楚,这手握夏朝最强力兵权势力的男人到底是要做什么。
而后来,在某些试图对夏奢夏琰这俩皇脉姐弟动手,最终却莫名消失的人身上,葛淮渐渐揣摩出一个念头。
舒延玉…极可能有某种把柄被夏皇皇脉束缚着!
否则他不可能在明明对夏朝如此漠视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