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声点!奴隶也能科考这事儿我从出生起就没听过!而且那新郡守那么凶残,谁知道这些人是不是被她弄来一起做戏的!你们最好闭嘴!小心被他们听到后直接拖出去斩了!”
“呃…但刚刚跑过去那个男人我认得, 他原是读过几年书的士人, 半年前却明明已在临城落草为寇了!怎么现在又出现在这?还敢去参加科考?…我们这新郡守不会是外面土匪假扮的吧?!”
“闭嘴!别乱说!没听到昨日告示吗?昨日进城的这批人都是以那个衣着华贵的少女为主, 她的身份还不是一般的金贵!而是夏国目前唯一的长公主!我们华琰郡几年前也就被划分给了她做封地, 这次应该就是她回来了而已!”
“啊?她就是那个传说中欺女霸男能夜止儿啼的色中恶鬼长公主?!”
怪不得昨日一来就能血洗郡守府,这恐怖手段果然很符合传说里的残暴,不过今日弄出这出又是想做什么?难道是公开招募有才能的美男子供她玩弄?
“还说?!不要命了吗你!打死你也活该!”
原本还因为外面竟真有人敢报名的华琰郡众民们, 在听到夏琰“如雷贯耳”的身份与众“头衔”后,又把刚伸出来一点点的头重新缩了回去, 然后把门锁的更死,人藏的更深。-n^i?a′o^s/h^u_w/.¢c_o/m¢/r+u\w!e+n¢.·n+e,t′
这些犄角旮旯里的发生的事夏琰不知道,这场科考因为是第一次举办,时间又很仓促,所以她全程都是交给“卫”氏们去办的。
也只有“卫”氏们高效、精准、不出错的行事作风,才能在一夜之间就按照她的要求准备好所有的科考选拔备用品。
此时在楼下各考点登记记录的也都是“卫”氏的暗卫们在维持,有他们在,夏琰半点都不担心。
三项科考从开始到结束至少也要有两个时辰,夏琰也不打算浪费其中时间,考场有“卫”氏们守着她也不必再多留,便拉着傅旭朝着夏京牢房走去,打算去看看牢内有没有傅旭刚刚说的冤屈人才!
……………
华琰郡地牢里。`l^u_o¢q`i\u.f_e?n¢g~.¢c^o¢m′
阴冷、潮湿中夹杂着霉烂腐臭的味道扑面而来。
夏琰和傅旭走下地牢,远远看到他们身影的狱卒们立刻哆哆嗦嗦跪倒一片,大气都不怎么敢喘。
夏琰昨日主要处理的是官员,狱卒这些小兵她还没来得及料理,但不妨碍这些狱卒们被头顶上司人头落地的事给吓破胆。
此时看着夏琰和傅旭,已经心惊胆战的战战兢兢等了一天的狱头立刻迎上去勾腰驼背的奉承讨好。
“殿下,地牢阴脏污秽,您千金之躯来这狱牢里脏了您的脚怎么办,有什么要求您直接吩咐小的去办就好,哪用的着殿下亲自来此…”
夏琰看着脸都快被讨笑挤出花的狱头,也没直接让人离开,只让他跟在身后逐一介绍狱牢里曾经都关着些什么人,犯了什么事,现在又去了哪里。
狱头额头冷汗直冒,他昨日已经打听清楚了新来的这位凶煞贵人是谁,自然也听过夏琰这位长公主的外在名声,可他没想到这样金贵凶恶的人竟会来脏冷的牢狱之地,摸不准夏琰想做什么,也不知道她来这牢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深怕投错爱好,马屁拍在马腿上。
夏琰没回头都能知道这忽然支吾起来的狱头在纠结什么,她一边四下打量观看,一边淡声往内走:
“本宫问你什么,你就老老实实原原本本的答就好了,若有欺骗隐瞒或准添油加醋,本宫就把你的头也挂上去。”
狱头所有小心思立刻被这句话吓得一干二净,想到城中心那一堆高挂的头颅,他脸色惨白,神色惶恐,不敢再有任何计较的结巴道:
“这、这处之前关押的是前任巡使…前巡使发现城外难民太多,想让高郡守开城纳入难民,却被高郡守拒绝,并以他身为华琰郡巡使却不以华琰郡安危为第一的理由给前巡使按下了尸位素裹、不为其政的罪名,并打入了牢狱,已在五日前处斩…”
“这处之前关的是前司乐,因今年皇寺祭奠才过,暂时不用再收缴那么多祭税粮银而上书高郡守,却被高郡守以身为司乐却不敬神脉为由被贬下狱,已于十日前处斩…”
“这处,是之前的侍诏…”
夏琰听着,脸上逐渐也忍不住露出了几分讽意。
一路来的牢狱已有大半空置清荡,因为前不久被关在里面的人们此时已基本被处斩,而这些人被处斩的原因也各式各样,唯一统一的就是他们并不是因为真犯了什么罪,而是违逆了高琼,或者阻了高琼的敛财之道,才被以各种理由下狱处斩。
夏琰又想把高琼拉出来鞭尸了。
因躬身跟在她后面,没有察觉到夏琰神色变幻的狱卒继续介绍着每一个牢房内曾经关押的冤魂。
等到终于走过大半的地牢,刚过拐角,夏琰忽然远远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