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对他之恩已堪比再生,所以未来无论发生什么,他公良城都会一直追随于她之后,做尽任何她想要他做的事。
众人情绪各异间,前面被各国商士们围着圈内已发生了新的情况。
被五个侍者齐推都没推动的男奴,在四周众人或鄙夷、或可笑、或厌憎的目光里,迎着管事同样鄙恶的目光,把怀里一直被他小心翼翼抱着的书简呈了上去:
“若是觉得我侮辱了聚才阁的门槛,我可不入聚才阁之门,但这些书简,是我苦读了十几年各大史书圣典后的心得,上面的想法皆来自古先圣贤。我是奴隶,但书籍学识没有高低之分,还请聚才阁不吝一览。”
男奴声音坚定清悦,四周的鄙弃、嘲辱、叫骂等,似乎半分也无法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他只定定望着聚才阁,高高拖举着自己的书卷。
但可惜,他这番坚持,在四周连人都不当他是的众人眼中,不过是徒增笑料的不知好歹与得寸进尺罢了。.精?武.小+说.网′ .更\新?最^快¨
“哈哈哈,笑死我了,这个奴隶在说什么?他竟然还自诩读了十几年的先贤古籍?先贤古籍是他能读的吗?真是有辱斯文!败坏贤古!”
“就是!先贤古籍他能读得懂吗?还自写了心得?什么心得?做奴隶的心得吗?”
“真真是有辱斯文,聚才阁今日若敢收他那竹简,以后就别想再招到任何贤士,也别想任何权贵再来它这招贤士,谁愿意和奴隶一去共事?简直是自甘为奴!还不如住进自家畜生圈里去!”
四周看热闹的人们,身上穿着来自五湖四海的各国不同服饰,但他们对奴隶的态度却都出奇的统一。
奴隶不是人,只是个低贱的消耗品,与家畜无区别。
而家畜能读书吗?自然不能!那简直是有辱圣贤!
聚才阁前的管事也更加怒恶了,他大步走到男奴面前,伸手去碰那些书简,然后在碰到的一瞬间猛然一掀!
被男奴叠的整整齐齐的书简,瞬间全* 被掀弃在了地上,洁净的简身染上了污脏的泥泞。-卡?卡_小,说·网* *免^费`阅.读_
管事指着似僵住的男奴再次怒骂:“滚!带着你这些有辱先贤的东西滚!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还敢顶着先贤的名头来我聚才阁撒野!我告诉你!赶紧滚!不然我就直接报官!把你当做逆奴打杀了!”
四周的侍者们又开始推攘男奴,动作间完全不顾地上洒落的书简,脚踩踏上去,直接踏裂了好几根简条。
男奴终于动了,他躬下身,想去捡起自己的竹简,但他的腰刚弯下,一道隐秘的内力忽然打上他的腿弯。
男奴闷哼一声,直接跪倒在地。
四周众人见此,哄然大笑。
这男奴刚刚一直跟个臭石头一样,怎么骂怎么辱都不动不变色,让他们好生没意思。
现在终于跪地而伏,简直让大快人心,众人也嘲骂的更加大声。
远处看着这一切的夏琰,目光朝着东南角的一家酒楼楼顶看去。
她习武后五感聪识,刚刚那一瞬射来的内力她感知的清清楚楚,就来自那座酒楼楼顶。
不过她看过去时,楼顶只剩下一闪而逝的小半个身影。
夏琰眯了眯眼,清晰看到了那消失的小半个身影腰间,有一块她曾经看到过得牌子。
那是一块暗红色牌子,上面写了一个“死”字。与葛淮曾经在神脉祭祀里请来杀她的血衣楼杀手身上的牌子一模一样。
血衣楼是大陆第二等的势力,竟然也来了此次百国宴?
夏琰眉头微皱,盯着血衣楼之人离开的方向看了一会儿。
人群内,受了血衣楼一击,终于能被众侍者推动的男奴,艰难的把散落满地的残损竹简一片不差的捡起来,满身狼狈的爬起身,在侍者们又推又踹中,沉默的离开了聚才阁。
笑话的核心终于消失了,四周看热闹的众人们也都边笑边散了去。
聚才阁的管事指挥着侍者们快速打扫,甚至还打算去弄个火盆放在那男奴站过的位置。
菖蒲昱看着男奴消失的方向,手里的扇子渐渐停下,回眸凑近夏琰:
“白三,我记得你好像最喜欢这种...嗯,落魄的有才人,你不救吗?”
夏琰瞥了菖蒲昱一眼,这说的什么话,仿佛她有什么特殊癖好般。
不过,那人若真只是纯粹的奴隶出身的大才者,夏琰自然不介意带他走。
作为夏国的女帝,想到夏国朝廷内如今依旧没填满的各部门官位,她自然是急缺着各类人才的。
但这里毕竟不是夏国,而是千里之外的大陆中西部,夏琰行事自然不能再像夏国内那么肆无忌惮,就算想救人,也得先查清楚救得真是个人,还是个隐藏的麻烦。
血衣楼的人刚刚也对那男奴出手了,夏琰得先确定确定情况。
想着,她对身后卫一道:“卫一,让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