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一醒了,这样子会感冒的!”女孩加大音量,边说边用手指挠他身上的痒痒肉。
徐起白终于忍不了了,他“腾”一下子坐起来,怒气冲冲地瞪着她。
然后他愣住了,面前的女孩像个洋娃娃,眼睛特别大,乌黑浓密的眼睫毛簇拥在上面。
穿着蓬蓬的粉色裙,扎着两个小啾啾,一脸惊喜的看着他。
“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
徐起白:“……”
“初初,你在这干什么?”一个戴墨镜的女人急匆匆地向他们走来。
“妈妈!”洋娃娃跑过去,一把扑到墨镜女人的大腿上。然后扭过头,指着他,“我捡到一个离家出走的小屁孩。刚刚他就睡在公交站旁的椅子上,冻的瑟瑟发抖,嘴里一直喊妈妈。”
“不准没礼貌,”女人蹲下来抱住女孩,用手指头点了点她的头,“初初不能叫别人小屁孩。\5·4^看/书? /最-新/章·节¨更¢新+快`”
女孩“啊”了一声,闷闷道:“我错了,妈妈。”
“不是向我道歉。”女人一把抱起女孩,走到他身边,温柔地望着他。“小朋友,现在已经晚上了,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是和家里人走散了吗?你知道家长的电话号码吗?”
徐起白没有说话,他低下头,眼睛有点涩。
他的妈妈也是那么温柔。
可是……她不在了。
“妈妈,放我下来。”他听见女孩对她的妈妈说。
徐起白告诉自己不能掉眼泪。
妈妈在天上会担心的。
“哥哥,对不起。我不该叫你小屁孩的。”小女孩站在他前面,手指攥着蓬蓬裙的裙角,声音紧张道。
说完用手指拉了拉他的衣袖,左右晃了晃。
徐起白应声抬起头,撞在女孩水汪汪的大眼睛里。
女孩开心地笑了笑,冲他伸出手。
“哥哥,要是你现在不知道去哪的话,就先和我去我家吧!”
徐起白下意识地想牵上去。`萝?拉′小.说` ¢更/新\最\快/
“徐起白,醒一醒。”温初焦急的声音在徐起白耳边响起,他整个人被晃了晃。
3 奶茶
◎“你怎么不说我?”◎
看着终于安安稳稳躺在学校医务室病床上输液的徐起白,温初轻轻呼出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
“小姑娘,别在那站着了,这有个椅子拿去坐。”校医摆摆手,笑呵呵地说。
“哦哦哦,好的,谢谢叔叔。”温初拿了椅子,搬到徐起白身旁坐下,这里方便留意徐起白的输液情况。
“叔叔,他怎么样?除了发烧还有别的事情吗?”温初侧过头问校医。
校医叹口气,语气沾染了一些批评意味。
“你们怎么不早点来,现在都已经烧到39度了,估计已经烧一上午了。你们学生也是犟,烧成这样了,才想着来看医生。”
原来烧那么久了……
那么不舒服,又帮她打扫卫生,自己居然也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还跑去吃了个饭。
温初垂下眼睛,内疚极了。
“小姑娘,”校医加大音量唤了她一声。“我人说话就这样,你不要放在心上。”
随后伸出手递给她一袋药。叮嘱道:“这是他的药,一共六小包,一天三顿,一顿一包。明天要是还烧成这样,最好再挂一针。”
“不会放在心上的,叔叔人很好,说话也很和蔼。”温初接过药,接着问道,“叔叔,这些多少钱?我去把钱付了。”
“你和我来这边。”校医率先走了出去。
温初站起来,轻手轻脚地跟在校医后面。
“吊水是一百,药是二十,一共是一百二。”校医坐在诊断室的桌子旁。
“好的,我一会儿去拿钱。”温初挠挠头。
她扶着徐起白过来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没拿。
“没事的,不急,先欠着也没事。”
“谢谢叔叔。那我先过去了?”她怕徐起白挂吊水会出现什么意外。
看到校医点头以后,温初收下心,往里面的输液区走去。刚走了几步,温初又一个急刹车,扭过头来。
校医疑惑地看看她。
温初不好意思地笑笑,“对了,叔叔,发烧挂水的人有什么忌口啊?”
校医放下手中的笔,耐心回道,“饮食上面,最好吃点清淡的,不要吃辣的。也不要饮酒,当然你们学生也很少有人去饮酒。”
得到答案后,温初弯了弯眼睛,眼睫毛簇成一团。“我记住了,谢谢叔叔。”
再次坐到输液室的凳子上,温初看了眼吊瓶,还剩下一半。
又低头看了看徐起白输液的手,没有回血。
温初松了一口气,她这时才注意到,徐起白的手特别漂亮,手指骨节分明。
青筋隐隐地显在手上,往外蜿蜒,纵横交错。
快点好起来吧,温初收回目光,在心里默念,她的手摸向裤口袋,想拿出单词纸背单词。
但手伸进去,摸了个空。
以往她出去都会在口袋里放一两页单词纸,空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