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人各退一步,陈叔每天在距离学校几十米的地方接送,不再招摇的停在学校门口附近。
“好哩。”陈叔爽朗道,发动车子。
“抱歉陈叔,今天让你等久了。”温初歉声道。
“没事,这有什么啊?”陈叔笑笑,和蔼道,“今天在学校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他挺喜欢温总这个女儿的,乖巧懂事,学习认真。
学校这边容易堵车,她还会让他每天晚上晚来四十分钟来接她。这时候,路上都没有什么车了,基本一路畅行无阻。
有趣的事情?
温初看着还握在手里的白色小兔子便签纸。
她好像遇到了一个有趣的人?
她把小兔子便签纸叠好放进口袋。点点头,眉眼微微弯起,长长的眼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层雾蒙蒙的阴影。
“对的,遇到了一个有趣的人。”
7 外套
◎“见到了她,他会走不动道。/x?i`n_k′a!n-s′h!u?w,u..*c^o,m_”◎
江城重点高中出了名的考试严,无论大考小考,考场都会设三个老师监考。
温初所在的考场,是最后一个考场,同时也是最差的一个考场。
整个高二的倒数三十名聚集在此处。卷子没发,考场里已经睡了一大半。
年级一共一千多人,温初年级倒数第十二,班级倒数第四。
对此,温初已经很满意了,她高一走后门进入这个学校,可是年级倒数第一的,并且和倒数第二相差了将近一百分。
现在的成绩,是她经过了一年的努力奋斗,才爬上来的。
那段时间,真是太艰难了。老师讲的最基本的知识,温初却觉得和天书一样。
每天端正的坐在座位上,看着黑板上老师写的满满的公式,听着周围人的回答声附和声,温初迷茫极了。
老师和同学们的声音明明响在她耳边,可又像隔了一层又一层浓重的雾。!g+u+g+e\y/u_e!d?u·.?c.o?m·
她拼命地想撕开这片雾,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摆脱这片雾。
温初绝望极了,她搞不懂老师在干什么,听不懂老师和同学在说什么。
虽然一切就在她眼前,她是亲历者。
可她却觉得自己远在天边,是个局外人,在看一场哑剧。
周围的一切在她眼前上演,她被隔绝在外了。
温初一个人偷偷哭过无数次,边哭边学,泪水打湿在练习册上。
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她基本上能听懂看懂老师和同学们在干什么了。
她现在可厉害了,她可是倒数第十二呢!
她再也不是之前啥也不懂的自己了。
温初愉悦地把自己的学生证放在桌子的左侧,在心里默默背诵古诗文。
第一场考的是语文,从九点考到十一点半。
叮铃一声,预备铃响起。
讲台上的老师开始分发书卷,每路过一个睡觉的学生都会把他们叫醒。
学生叫醒以后,一脸分不清状况,愣愣地僵在那里。
老师一脸无奈,继续分发试卷。
另一位老师跟在身后,分发已经贴好条形码的答题卡。
温初接过答题卡和试卷,检查了一下,把准考证号涂黑,接着放下笔看着手里的试卷。
正式铃响起之前,不能动笔写。
江城重点高中考试这方面的制度非常严苛,几乎完全按着高考来。
“报告。”徐起白的声音在教室门口响起。
温初听的耳熟,一抬头,果然是徐起白。
徐起白戴着口罩,身上的校服外套穿的规规矩矩的,拉链拉过头。
仅能看到额前的碎发和一双漂亮的眼睛,双眼皮褶皱压得很深,眼窝深邃。
怎么穿那么厚?明明才穿短袖的时间。温初皱了皱眉,疑惑地看着站在教室门前的徐起白。
老师看着站在门口的徐起白,严厉道:“怎么来这么晚,下不为例,进去吧。”
“嗯。”徐起白的声音隔着口罩,显得闷闷的。
徐起白走进教室,在温初身旁经过,掀起一阵风。
温初闻见了一股气味浓重的消毒水味。
徐起白在她左边的座位坐下,和她搁着一个过道。
消毒水气味越来越浓重,温初眉心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她悄悄扭头瞥过去一眼,徐起白已经头也不抬的趴在桌子上睡觉了。
果然是个睡美人。
为什么不考试呢?就算不会也可以写一写啊。
温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恰逢正式铃响起,温初晃晃头不再多想,埋头做自己的试卷。
两个半小时的时间对温初来说刚刚好,她在考试结束前十分钟做好了试卷。
脖子有点酸,温初缓缓抬起头,想放松一下。
恰好和半空中老师的目光相撞。
三个老师满脸慈祥,欣慰地注视着她,像看国宝一样。
温初疑惑地看了他们一眼,低下头继续检查自己做的选择题答案。
……
铃声响起,要收卷了。
温初不再检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