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 为难死这些手工纺织大师了,他们从来没有接过这么龟毛且离谱的单子。不仅被子和枕头的颜色花纹需要进行重重筛选,就连被子和枕头所需要的蚕丝克重也要进行无数调研实践。
然而,做完这一切,把这些东西浩浩汤汤搬进五岁儿子房间的时候,儿子却不见了。
【作者有话说】
顶级设计师&手工纺织大师:家人们,谁懂啊!从来没有那么离谱过。
被请来工作的小男孩们:妈妈,我要回家,我不要工作啦,我不想写这些感受报告啦!
24 秘密
◎“唯一带走的东西。”◎
徐起白五六岁的时候,徐向东每天半夜都会拿着备用钥匙打开徐起白的门,把徐起白从衣柜或者床底下抱回床上。
这一做就是两年,徐起白渐渐习惯了在床上睡觉。-看/书·屋/小*说-网′ ?更·新/最!快~
然后徐向东不放心,还是会每天看一看,因为徐起白有时候会做噩梦,说梦话。
这时候,徐向东会用毛巾给徐起白擦擦身上的汗,换上干净的衣服,轻轻地拍着小男孩的背哄着他入睡。
这一切终止在徐起白九岁的时候,徐向东生了一场大病,医生叮嘱他不要熬夜,要好好休息。
徐起白和徐向东发了一顿脾气,把所有备用钥匙全都拿走了。
并威胁徐向东,要是半夜再来照看他,他就一头撞死在墙上。
自那以后,徐向东再也不敢半夜来照看儿子了,他怕儿子真的再做出傻事来,毕竟有前科。
徐向东也因此久违地睡上了好觉,不用再定半夜的闹钟去照看徐起白了。
睡了几天安稳觉后,徐向东愣在原地,如静止了一般,好半晌,又傻笑出声。
备用钥匙被抢后,徐向东静养了一段时间,身体很快恢复了健康。
徐向东畏惧于儿子的话,不再每天来照看儿子。^8′1~k!s.w?.^c!o?m¢可他又实在担心儿子,于是克制自己,只在徐起白生病的时候来徐起白门前听一听,慢慢得也养成了习惯。
这一次也不例外。
贴在门边听了几分钟,知道徐起白睡得安稳时,徐向东放下心来,准备回自己房间睡觉时。
房间忽然传来徐起白的呓语。
徐向东心一慌,手扶在门把手上,“啪嗒”一声。
门居然开了,徐向东愣在原地。
徐起白每天都会雷打不动地锁门,从来没有例外。
那么这个门……只能是特意给他留的。
可……明明之前在楼下,不是说不会留门的吗?
徐向东心里五味杂陈,放缓了脚步走到徐起白身边。
徐起白眉头紧紧皱着,嘴里不断发出呓语。
“别抓我,别抓我,我要告诉爸爸。”
“我不去那里,我要在我房间呆着。”
“你骗人,爸爸不会这样对我的。”
“我不告诉爸爸了,我听话,别扎我了,别扎我了。”
“我求求你和爸爸了,我听话,不要扎我,我好疼啊。”
听着徐起白不安崩溃的呓语,徐向东眼睛瞬间红了。
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
无论他再怎么弥补儿子,也无法填平儿子少时心里所受到的创伤。
他徐向东一辈子对不起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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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起白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嗓子干哑,像吞了刀片一样。
徐起白咳了几声,伸手去摸放在枕头边的手机,却猝不及防摸到一个触感温暖的东西。
徐起白一惊,立马精神了,扑腾一下坐起身。
“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从他头上掉了下来。
徐起白低头去看,愣住了。
那是一片长方形的退烧贴,边缘白色,内里是蓝色凝胶。
把退烧贴捡起来,徐起白揉了揉乱蓬蓬的头发,心情复杂地看着正在睡觉的徐向东。
他觉得自己的心也像握在手里的退烧贴一样,变得黏糊糊的。
徐向东坐在矮矮的板凳上,弓着大半个身子,两条手臂枕在床边,却占据了极小极小的空间,眉头不太舒服地皱在一起。
如果不是他刚刚胡乱地摸找自己的手机,是不可能碰到徐向东的手臂的。
徐向东害怕打扰到自己睡觉,只给自己留了很小很小的空间。
意识到这一点,徐起白抿了抿唇,眼底多了几分迷茫与无措。
和父亲怄气了那么多年,他到底做错了没有?
他要原谅他吗?可是——
若不是他对自己不管不顾,自己又怎会遭受那么多伤痛。
甚至直到现在,还被梦魇所困,不得安生。
徐起白烦躁地揉了揉脑袋,低下头看着自己的父亲。
由于自己的床脚设计的有点高,所以徐向东睡觉的姿态看着非常别扭可笑。
徐起白扯了扯嘴角,却笑不出来。
原来,晚上的一切并不全是做梦啊。
超人打败了邪恶的大女巫,救出了高烧的小男孩,轻声安慰哄着哭闹的小男孩。
拿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