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怀玉虽低着头,但能感觉到她灼热的视线,只觉得如站针毡,恨不得能遁地逃走,但很可惜,他没有那个能力,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我,我不知道殿下来了。`鸿,特¨小_说/网· ¢无*错/内^容/”
萧重九死死盯着他,冷哼一声,显然是不信,“是吗?”
褚怀玉头皮发麻,衣袖下的手在微微颤抖,只想尽快逃离这让他心惊胆颤的地方,他咬着牙点头,顶着她探究的目光道:“不敢打扰殿下雅兴,这就告退。”
说完不等萧重九回答就急急离开,那慌乱的步伐像极了身后有猛兽在追。
萧重九目送着他远去,没有开口挽留,按理来说,这是她们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他不应该如此怕她的,除非他有过别样的经历。
萧重九眼神暗了暗,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别的合理解释,她苦笑,如今她已能确定,回来的不止有她。
萧重九皱着眉头,心情颇为烦闷,如果他也记得,记得她的伤害,记得她的冷漠,那他怎么会原谅她。?x,w!q¢x^s,.!c,o`m\
一想到,怀玉与她再无关系,甚至日后会嫁与她人为夫郎,萧重九心中仿佛有一把匕首绞动,痛的她无法呼吸。
“怀玉怀玉”萧重九敛眸,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呢喃,她心痛,她自责,她愧疚,可她更不想放手。
可想到前世怀玉宁死也要离开她,她便觉无颜出现在他面前。
她该怎么办?她该如何是好。
萧重九失落站在原地,目光他远去的背影,在某一瞬间佝偻下去,在此刻是如此的孤零,好似被人抛弃一般。
——
褚怀玉走出好远,确认再也看不到萧重九,他才敢停下来,直至此时才发现身上早已出了一身冷汗。
元澈上前为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中疑惑,“公子,怎么了?”
“没事。”
褚怀玉惨白的脸色依然没有半分血色,他摇摇头,不愿多说,毕竟死而复生如此匪夷所思的事,他说了也没人会信,说不定还会把他当成中邪的人。?求,书.帮. !免\费?阅·读^
褚怀玉苦笑,到那时他也许又会被烧死。
火焰吞噬的痛苦,想起来就心悸,那种痛苦,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此生,只求与她是陌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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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吃醋
自那日过后,萧重九便如霜打的茄子,郁郁不得志,整日与酒为伴。
萧重九苦笑,都说一醉解千愁,可为何她越喝越想念怀玉,好想抱一抱怀玉,感受他的气息,可一想到怀玉害怕的眼神,便不敢出现在他面前。
心中苦闷烦躁,却无处诉说,萧重九黯然神伤,定定出神片刻,她起身,走到书桌前,眼中一片清明,提笔落下,黑色的墨迹在宣纸上渲染开来,不多时,惟妙惟肖的画像跃然纸上。
萧重九敛眸失神,苦涩扯唇,不敢见怀玉,只能在想念他时,执笔画下他一副又一副的画像。
自欺欺人的骗自己,怀玉还在身边。
“叩—叩叩——”
萧重九被人打断,不悦的蹙了蹙眉头,“进。”
花影推开门,走了进来,跪下恭敬行礼,“殿下。”
她跪的板正,头埋的很低,显然身心完全臣服于面前人。
“何事?”
花影低着头,组织了下措辞,开口道:“殿下,派去保护褚公子的人来报,褚公子正与人泛舟游湖。”
萧重九眼神一变,既值得暗卫来禀,显然不是简单的泛舟游湖。
她低头轻嗅,满身的酒味,自己都嫌弃,吩咐道:“备水更衣。”
“是。”
——
萧重九来到时,湖边早已空无一人,她冷“呵”一声,心中憋闷,怀玉都还未与她同游过湖。
华丽的画舫在湖中心停下,萧重九站在最前方,迎风而立,湖风吹乱了三千青丝,也吹乱了她的心。
萧重九目不斜视,得益于画舫的优势,能将对面船舫上的人或事尽收眼底。
她一眼就看到了褚怀玉,如白玉般的脸庞在绿色长衫的映衬下,更显白净。
他身边站着一个黄衣女子,两人似在交谈,虽听不清两人的声音,但从面部表情来看,似乎很是愉快。
萧重九心中一阵发闷,怀玉从未在她面前露出如此放松的神情。
突地,萧重九表情一变,手死死抓住了船舷护栏,脸上阴云密布,眼中的愤怒与嫉妒赤裸。
只见褚怀玉对着黄衣女子勾唇浅笑,露出了嘴角好看的梨涡。
梨涡如春水荡漾,刺痛了萧重九的心。
好似打翻了醋坛子,萧重九心中一阵发酸,成婚三载,她见过梨涡的次数不过尔尔,而如今,他轻而易举的就能对别人露出。
萧重九这才清晰的认识到,她前世伤他到底有多深,才会让他平日里连笑也无。
褚怀玉正与人交谈,忽觉一道不容忽视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下意识抬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