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重九乌黑的眸子望向他,一眼就望见了他眼底的不安,她抬手安抚的摸了摸他发顶,“别乱想,我有你足矣。”
论家业她也不差,何至于为了一点家业而放弃她的怀玉,只要怀玉愿意,她随时能将自己的家业亲手奉上,萧重九心头一片惆怅,就是不知何时才能等到那一日。
有了她的这句话,褚怀玉眼里的不安消散了些,他主动的握住她的手,手心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心也安定下来,他认真点头,“我亦是,有你足矣。”
见二人这般浓情蜜意,自己却是孤家寡人,老者不高兴了,摇头摆手的冲褚怀玉说道:“女子的话不可信,不可信。”
萧重九冷了脸,她对老者没什么意见,但如此三番两次的挑拨她与怀玉的关系,到底让她心生不满,她暗含警告的看了老者一眼,眼中杀意涌现,“是吗?”
老者浑身一僵,到底是活了半辈子的人了,也曾见过许多大风大浪,什么样的人能惹,什么样的人不能惹,她心里还是有数的,而眼前人明显是她不能惹的那一类。¢搜?搜,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老者欲哭无泪,无比想抽自己两巴掌,一时眼拙,竟把珍珠当鱼目,她僵硬着连连找补,“也,也不全是,我看你的话就很可信。”
说完她也不敢再多待下去,缩着头,急匆匆的离开。
褚怀玉蹙眉看着老者骤然离去的背影,一时间想不明白她怎么了,只能求助的看向萧重九,“阿九,她怎么了?”
萧重九自然不会说出自己做了什么,她低头思考了两秒,指了指脑袋,然后给出了一个答案,“也许是这里有问题?”
褚怀玉沉思一番,觉得也不是不可能,便点头认同了她的说法,“也有可能。”
36 阿九是我的妻主
褚怀玉动了动唇,还想与她说点什么,却听见绣楼上传来“锵”一声铜锣声,喧闹不已的人群立即安静下来,他止住了即将出口的话语,抬眸朝楼上看去。!x!i?a/n-y.u′k~s¢w¢.¢c!o~m′
一个中年男子穿着喜庆红色,手中拿着铜锣,他又挥动两下锣槌,发出刺耳的“锵锵”声,见众人都看向自己,他满意的放下铜锣,清了清嗓子,道:“想必诸位已经知道……”
褚怀玉听得有些无聊,抬手打了个哈欠,他说的与刚才老者说的大差不差,无非就是接到王公子的绣球,往后就有享不尽的福了。
萧重九注意到他的动作,微俯下身,凑到他耳旁,关心问道:“困了?要不要离开?”
她突然的靠近,吓了褚怀玉一跳,心跳以一种极其不自然的规律跳动着,被吓得,他伸手捂住狂跳不止的心口,深吸了一口气,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偏头瞪了她一眼,看你干的好事!
萧重九自知理亏,不自在的干咳了一声,抬手抚上他后背,诚恳认错,“是我的错,怀玉想怎么罚我都行。”
褚怀玉的心跳慢慢趋于正常,他放下手,理直气壮看了她一眼,“这可是你说的。”
“当然。”萧重九笑着点头。
褚怀玉皱眉苦思了半天,都没想好要怎么罚她,见她笑盈盈的看着自己,面上一热,慌乱的偏过了头,胡乱道:“还没想好,想好了再告诉你。”
萧重九也不急,点头,“好。”
褚怀玉因为被她吓到,没听清她刚才同他说了什么,正要问,却见绣楼上说话的中年男子停止了,一个人影自珠帘后缓缓走出来。
他目不转睛的好奇看着,边开口,“阿九,你刚才说了什么?”
萧重九眼中宠溺,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的问题已经得到答案了,怀玉正看的起劲,怎么会离开,便回道:“没什么。”
褚怀玉趁着间隙狐疑的回头看了她一眼,但也没多想,一路的相伴,他对她全心全意的信任,阿九说没什么那必然是没什么,便也不在纠结。
珠帘后的身影也终于现身,是一名看起来与他差不多大的男子,男子身穿红色喜服,面上覆着面纱,虽看不见长相,他的一双眼睛却格外的灵动。
人群立即躁动起来,纷纷往前挤,嘴里还大声叫嚷着王公子王公子,像是在比谁声音大,仿佛叫的大声了,就能得到绣球。
褚怀玉也被吵得难受,不自觉皱了皱眉,下一秒,一双手覆住了他的耳朵,“有没有好一点?”
周围太吵,萧重九是凑近他* 耳边说的,褚怀玉与她挨得很近,周身被她的气息所包围,在她开口的瞬间,吵闹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他只听得见她的声音。
“好,好多了。”褚怀玉不自在的回答,面上染上了一层粉色,似是春日艳阳下的桃花。
绣楼上,王行舟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吵死了,他眼中闪过一抹怨恨,这些人怎配做他妻主,只有柳姐姐那样光风霁月的人才配做他的妻主。
想到柳姐姐,王行舟眼中闪过一抹担忧,也不知柳姐姐可还好,他和柳姐姐是在一个雨天认识的,瓢泼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