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褚怀玉惊喜不已。\w!z~s+b,o.o*k*.^c¢o_m/
虽然他一个人也看得有滋有味,但有妻主在,终归是不同的。
“当真。”
——
第四年,冬。
今年的雪来的格外的早,才入冬,天空中就飘起了雪,连日不断的雪,在地上堆积了厚厚一层,一眼看去,世界白茫茫一片。
焦急不安的萧重九正站在檐下,不时抬头朝屋里看一眼,怀玉撕心裂肺的哭嚎,每一声都牵动着她的心弦,听着他的哭喊,她的心头仿佛有一把刀在剜,也在滴血。
她想进去看一眼怀玉,才走出一步,就被身边的人拦住,“殿下,生子不吉利,你不能进去。”
萧重九站在原地抿紧了唇,种种情绪裹挟着她,黑沉的眸子死死盯着前方,眼神想透过薄薄的门窗看到她的怀玉,却是无济于事。
屋内,褚怀玉满头大汗,脸上表情痛苦,因为疼痛,眼泪止不住的一股一股往下流,生孩子好痛,以后他再也不想生孩子了。·x\w+b^s-z\.?c`o,m/
眼看他气若游丝,眼中的光也逐渐熄灭,产公心急如焚,不停的劝说道:“正君坚持住,就差一点。”
实在是太痛了,褚怀玉很想就这么闭上眼,永远沉睡下去。
屋外突然没了他的声音,萧重九心头一跳,预感不对,上前就要推门。
花影及时上前拦住,苦口婆心的劝道:“殿下,你不能进去,不吉利,正君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
萧重九却不想顾及那么多,怀玉在里面受苦,一句不吉利就将她拦在门外,怀玉需要她,这对怀玉并不公平。
萧重九冷了脸,“让开。”
花影摇了摇头,依然坚持的挡在门前。
萧重九没再多言,转身,指了指身后的侍卫,命令道:“拉开她。”
她是府上的主子,侍卫自然不敢违抗,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拉开了花影。¨咸`鱼_看¨书-网. ^首-发,
没了阻碍,萧重九急切的推开门,走了进去,她快步来到怀玉身边,见他脸色惨白,呼吸都不太顺畅,急急抓住他的手,不停的哀求,“怀玉,醒醒,是我来迟了。”
大约是听到了她的声音,褚怀玉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见到她,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妻…妻主,你怎能在这里,你快…快出去。”
萧重九握紧了他的手,摇头,“怀玉,让我陪着你。”
“怀玉,别抛下我。”
“我们还没有给孩子取名呢,你说孩子叫什么名字好?”
褚怀玉微微睁开了眼,声音微小,“都…都听妻主的。”
或许,是她的话语起了作用,褚怀玉成功生下一女,在孩子啼哭的那一刻,坚持不住的他终于能放心的睡去。
产公抱着孩子来到萧重九身前,“殿下,小殿下很像你。”
萧重九只看了一眼便匆匆收回目光,眼中略显嫌弃,皱巴巴的,哪像她了?
褚怀玉睡的并不好,他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他嫁给了年少时的心动,却不得她喜欢,受尽冷眼与折磨,仍甘之如饴,直到他窥见她不为人知的温柔,梦里的他死心了,主动奉上休夫书,却仍落了个葬身火场的下场。
画面一转,是他与一个陌生女子共乘一伞,梦里的他笑的开心,他听见他唤她阿九。
画面再一转,他看到了自己的妻主,梦里他在绝望哭泣,妻主则在一边苦苦哀求,他看到自己毅然决然的跳下湖,妻主紧随其后。
后面又发生了许多事,但梦里他和妻主还是成婚了,只是婚宴上,没有宾客,没有双亲,更没有一人是开心的。
最后,画面定格在一间屋子里,妻主紧张而不安的看着他问,“怀玉,你感觉怎么样?”
他听见自己迷茫的道:“怀玉?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遗忘的过往,在不知不觉间串连成一片,所有的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窗外风雪漫天,屋内却是一片安宁,床上的人仍未醒,他的枕头却湿了。
53 转变
萧重九发现怀玉自醒来后便有些奇怪,总喜欢一个人呆着,变得不爱说话,最为重要的是,怀玉抗拒她的接近,也抗拒孩子的亲近。
心底被莫大的阴影笼罩,萧重九不愿去想那个存在的可能,自欺欺人的想着,怀玉只是生孩子的时候被吓到了,过些时日就好了。
萧重九抱来了孩子,在他床边坐下,耐心而又小心翼翼的问询,“怀玉,你想不想看看孩子?”
褚怀玉与前几日一样,没有多言,只是闭上了眼睛,抗拒她也抗拒孩子。
萧重九心中一阵刺痛,眼底的哀伤如奔涌的流水,快要溢满出来,她沉默片刻,动手将孩子放在他身侧,随后,起身,走出屋。
屋外,萧重九并未走远,沉默在站在门外,目光远眺着远处的重山,垂落的手收紧,代表着她的紧张,她在赌,赌怀玉对这个孩子是有感情的。
尚在襁褓中的孩子,情绪总是多变